军阀风流史
重要天空 • 2023-10-05 21:50:17 • 成人连载
海角APP,超千万资源无限看 APP下载
链接会被墙,现在牢记邮箱,发任意文字获最新链接 [email protected]
加入官方群无限畅聊 potato群 电报群(需翻墙)
色站分享 91porn 日本AV

军阀风流史

自述(1)

  我叫唐伯虎,山东沂蒙山山区的孩子。

  真不知道我老爸当初取这个名字是怎么想的,他是嫌我妈丑呢,还是准备培养我做画家呢?

  小学和中学,我每天背着干粮袋翻山越沟走10公里山路,磨坏了17双布鞋,耗时9年时间读完。中学毕业后,我准备继承家族企业——放羊,谁知稀里糊涂就考上了县高中。这下我老爸老妈,全村人都激动坏了,人人高挑大拇指夸赞我是“文曲星”下凡。连我自己都相信了。因为,我们村有史以来就出了我一个高中生。

  当我坐着驴车,载着行李卷远赴县城时,我们村张瞎子追出去3里地,非要给我相面,算一卦。

  张瞎子用他那脏了吧唧的手指在我脸上又是摸又是掐,鼓捣了半天说道:“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长大以后肯定有出息,是个做大官的。”

  “好嘞。”我一高兴,给了张瞎子2元钱。转身我就后悔了,那可是一天的生活费啊。

  到了县城,我傻眼了,感觉自己闯入了画册上的世界。这里楼房林立,宽阔的街道跑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蛤蟆车(汽车),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穿着前露胸后露屁股的连衣裙,打我身边一过,香气扑鼻。还斜着眼和我打招呼:“咦,从哪儿蹦出来一个土包子?”

  敢说老子是土包子?当时哥们就怒了,使劲儿酝酿一下嗓子,照着那小妞儿的背影恶狠狠吐了一口浓痰。

  可是,一转身来了一位戴大盖帽的家伙,冲我打了一个敬礼,笑眯眯的说:“随地吐痰,罚款10元。”

  吐一口痰就罚10元?!10元,可是我5天的伙食费啊,哥们当时就傻眼了。

  交罚款的时候,我冒着杀头的危险,攒足了勇气问他:“叔,要是撒泡尿得多少钱啊?”

  就在大盖帽瞪着眼准备发火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笑翻了。我扭头一看,是一帮抱着篮球,拎着行李卷的和我一样的学生。个个笑的肆无忌惮,有个家伙咧着大嘴,连喉咙眼都露了出来。看的我嗓子眼直痒痒,真想重新酝酿一口痰,吐他嘴里。

  在县城里读书的那3年里,从书本上,电视电影上,让我逐渐明白了山村里的贫困,思想上的愚昧和贫瘠。也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某种欲望。有人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

  如果放在从前,我的回答是:“盖3间瓦房,娶个大屁股媳妇。”或者“当村长。”

  这一次我的回答是:“开公司,做老板,拥有汽车洋房。”

  也许这个理想会让人耻笑,或者说我太俗。可是,我是真的穷怕了,那种天天吃不饱饭的生活太难受,太煎熬了。

  理想是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我的口袋里就30元钱,还是老爸卖掉家里的母羊托人捎给我的半个月伙食费。30块钱在2013年的今天,能干什么?哪怕在街头摆个小地摊都需要3、5000块钱的投资。幸好是寄宿学校,要是租房子,每个月都120至200元……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灰冷灰冷的。

  每天下学后,台球厅、网吧、游戏厅、肯德基……到处都是同学们的欢声笑语,潇洒的身影。而我只能躲在小宿舍里,假装洗衣服、洗袜子很忙的样子。等同学们都走了,我就寻找我不花一毛钱的消遣节目——看电视。

  看门王老头,也是从山沟里走出来的,所以,我俩很投缘。我躺在破沙发上,端着一杯免费茶水,美滋滋看电视,王老头抽烟袋锅子,抽着抽着就张着大嘴开始打呼噜。看电视,大部分时间是广告,洗发水、汽车、肯德基新推出的美食……

  在各种广告的夹缝中,我看完了《寻秦记》《我的团长我的团》《步步惊心》等等各种电视剧。

  穿越,一个早就在电视电影和文学作品里泛滥成灾的名词,在我这里却充满了某种新奇的魔力。不光是我,同宿舍的室友也经常把这里当做话题来反复讨论。有的说:“我要是穿越就穿越到汉朝,做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有的说:“屁!我穿越就穿越原始社会。原始社会好啊,男的追女的跑,追上直接就撂倒,想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

  有人用脚趾头捅捅我问:“你呢?”

  这时,马雷用充满了嘲弄的口吻说我:“他是唐伯虎,当然要穿越到唐朝喽。画画,娶一帮老婆,天天去怡红院打.炮……多潇洒啊。”

  “哈哈哈……”一帮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拿我开涮,寻开心,是他们一贯的娱乐节目。我对此很不屑,懒得搭理他们。燕雀岂知鸿鹄之志?!

  等他们睡着了,我用手挨个指着这帮家伙的鼻子说:“孙子,你们听好喽!要是老子穿越,就穿越成北洋军阀,把你们的祖宗们一个个都阉了,让你们家断子绝孙!”

  “你个狗日的不睡觉瞎嚷嚷什么呢?”马雷忽然醒了。

  “我……我去尿尿。”我赶紧撒丫子跑了。

  第二天,我小心翼翼的问老师:“老师,爱因斯坦提出的穿越时空理论,存在吗?”

  “操!时间是静止的,怎么穿越?你脑子坏掉啦。”老师用很鄙视的眼神瞅着我,就像看一头蠢驴。

  从那天起,我对“穿越”这件事彻底死心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一下我的鸿鹄之志:我想穿越成西门庆,做一方富家翁。(PS:《水浒传》里的西门庆是瞎写的。真正的西门庆和潘金莲没有毛关系,更不存在被武松干掉这件事。)

  8月份,有一个电视剧摄制组来我们县城拍外景。电视剧名字忘了,其中一个情节时,地主儿子强暴了某人甲的妻子,事后甲拎着杀猪刀寻仇,逼得地主儿子跳楼,给摔死了。这个楼选择了我们县城里一个叫“小姑楼”的地方文物保护建筑。

  那天,街上人山人海的,我也挤在人群里看热闹,想看看地主儿子怎么摔死。

  “那个谁?你……对对,就是你。”摄制组有人用手指着我喊起来。

  “什么事?”我好奇的凑了过去。

  “给你一百块,演一个角色,干不干?”

  “一百块……干!干!干!”我马上就同意了。既能当演员,还给钱,为毛不干。

  原来,是那个演地主儿子的演员临忽然拉肚子拍不了。就临时物色一个群众演员。刚好我长得“肥头大耳”,就相中了我。

  操!!什么叫肥头大耳?老子那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当大官的料……

  “想啥呢?”

  我急忙摆好姿势,搂着一位穿着旗袍的漂亮小妞儿,一边喝酒,一边调.情:“妞儿,只要你愿意做本少爷的小妾,本少爷就替你赎身。”

  “爷,真的吗?”旗袍小妞儿依偎到我的怀里,满脸骚媚的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嗖嗖放电。

  她的目光就是一束高压电,电的我全身麻酥酥的,外焦里酥,差点忍不住想逮住她那娇嫩的小嘴狠狠亲一番,然后……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一声如同惊天霹雳的怒吼传来:“马宝才,你个狗东西!”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甲,手持寒光闪闪的杀猪刀冲着我杀来,气势汹汹。那眼神,那气势,吓得我魂飞魄散,转身就跳窗子。当我人在空中飘的时候,身后传来某人的惊叫声:“跳错窗口了!!快……”

  可惜一切都晚了,我的脸和冰冷坚硬的大街街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人就失去了知觉……

  人有灵魂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伴随着我那浑浑噩噩的意识长达半个月。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哥们就怒了,瞪着那个戴着瓜皮帽的“地主”吼道:“操!!你还有完没完?快给钱,一百块!这戏老子不拍了。”

  不对!不是吼,是哼哼。那嗓音十分的虚弱、嘶哑,就像快断气了一样。这令我很惊讶:地主儿子没摔死啊?

  戴瓜皮帽的地主看着我愣怔了半天,最后满脸激动的喊起来:“哎呀!小四儿啊,快来,孩子没事,孩子醒啦……”

  “呼啦”一声,床边围拢过来一帮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这帮家伙明显是演员,穿着旧社会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一身刺鼻的体臭味。不过,这帮家伙的演技堪称一绝,个个表情丰富。有激动的,有惊喜的,有的泪流满面不停地念叨着:“老天有眼……老天不灭傻瓜人啊……”

  “三宝啊,我的儿……”

  随着这一生悲喜交加的哭声,一个穿着斜襟大褂子的中年妇女猛地搂住我的头,哭的稀里哗啦。那眼泪就像屋顶漏水一样,噼里啪啦的直往我的鼻子和脸上砸下来,热乎乎的。

  这演员是真哭啊,这得什么价位啊?葛优多少钱……我被女演员给彻底哭糊涂了,胡思乱想。

  这时,透过女演员那高耸的胸部,我看到了一位咧着大嘴,龇着大龅牙的中年人,挥舞着手喊道:“别哭了!这是喜事,咱们家的大喜事。二宝,去放一挂鞭炮。”

  接下来,这帮人围着我,不停地嘘寒问暖的问着:“孩子,你饿了吗?”“三宝,你的头还疼吗?”

  这种场面太诡异了,不像是在拍戏,就好像确有此事……

  难道说……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我两眼一翻白,很理智的选择了昏迷。

  通过偷听这帮男女老少的谈话内容,我彻底惊骇了——操!!穿越了?!!

  是的,当大龅牙背着我到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看着村里高高飘扬的青天白日旗,最终确定,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民国时期。

  操!!老子怎么就穿越了呢?!!

自述(2)

  看YY文,穿越过去的个个都是强人,称雄称霸,玩转世界。最次也是个妃子、格格之类的。

  可我呢?

  阎宝三,家住山东省唐邑县阎家沟村。父亲大龅牙阎四成是个佃户,纯粹一个旧社会被剥削的贫农家庭。一家7口挤在3间破土坯房子里,一个破火炕,从东头排到西头,爷爷、大龅牙、大哥二哥和我,5个老少爷们。晴天眯着眼数星星,雨天盆子瓦罐叮叮当当作响……

  最可恨的是,这帮家伙个顶个咬牙放屁打呼噜,就跟比赛似的,一个吹一个呼,一个比一个响。天热,蚊子跳骚撒欢儿往身上叮咬,睡着睡着,某人抡起大手就狠狠一巴掌,“啪!”那叫一个响亮。

  紧接着,大龅牙一骨碌坐起来,扯着嗓子就吼:“哪个狗日的打我的脸?”

  “你爹!”爷爷不满的嘀咕一句。

  总之,这一晚上,老的吼完小的骂,折腾来折腾去就天亮了。睁开眼一瞧,每人的脸上、脖子、肚皮、大.腿上都鼓起来一排排大大小小的肉疙瘩……那场面实在壮观。

  早晨一睁眼,大龅牙和大哥二哥都饿着肚子下地去干活。我跟着爷爷去放羊。等太阳过了晌午,大伙嗷嗷叫着跑回家,席地而坐,围着矮腿子小木桌开始吃饭。桌上居中放着一碗咸菜,一滴油花都没有,夹着粗盐粒子嘎嘣嘎嘣的嚼,咸死个人。这一碗咸菜能吃3天。

  主食是用发霉的高粱和玉米做的窝窝头,上顿窝窝头,下顿窝窝头,放屁都是高粱味的。就算是这样,每人就俩窝窝头,不够就喝汤,野菜汤管饱。中午野菜汤,晚上绿豆汤。一锅汤,最多放20个绿豆。绿豆不是发霉的,就是虫吃鼠咬的……

  总之,闫家沟村家家户户的生活标准是,“饿不死人就行”。

  最可笑的是,5个老少爷们就一条好点的裤子,谁参加红白喜事,或者走亲戚的时候才能穿。平时穿的裤子都是补丁,大补丁套着小补丁,前露膝盖后露屁股蛋。

  我穿的衣服是小背心和大裤衩子。背心是用奶奶去世后留下的遗物——破围裙,经过母亲的巧手缝制成的。大裤衩子是爷爷年轻时候当衙役穿的破马褂,缝缝补补做成的。鞋?别开玩笑了,穷人家的孩子在圆房(结婚)前都是光着脚丫子长大的。

  嗯,地主梁老财家的孩子穿的是布鞋。

  我的工作是放羊,是给地主梁老财家放羊。大大小小15只,个个瘦的皮包骨头,隔着肚皮都能看到五脏六腑。羊瘦成这德性不是我的错,是全村人的错。大伙为了填饱肚子,早把村里村外的草啊花啊都刨光了,哪有羊吃草的地方。

  爷爷腿脚不好,后来就退休在家,天天守着老母鸡。不是孵小鸡,是提防着街坊邻居家的坏孩子来偷鸡蛋。不要小瞧鸡蛋,它和2013年的黄金差不多,是个硬通货。一个鸡蛋能换3两粗盐,或者换2两玉米面,女孩子的扎头绳能换一米长。30个鸡蛋能换一个媳妇。

  这样的苦日子,让我彻底绝望了,什么理想啊,愿望啊,统统都是狗屁。你只要给我一个白面馒头吃,跪下喊爹都行。

  爷爷退休后,和我一起放羊的是邻居家翠花,比我小两岁,14岁。扎着一条黄黄的小辫子,细眉大眼,瓜子脸,一笑俩酒窝,骨瘦如柴……按照现代人的审美标准,这是一位美人坯子。只可惜,天天饿的抬不起头来,面黄肌瘦的。

  村外3里远是一片沙窝地,把羊群撒开,我和翠花并排躺在温暖的沙土上,稀里糊涂混日子。肚子都饿瘪了,什么心思都没有。

  “翠花,你将来要嫁人的话,嫁给谁?”我嘴里嚼着一根草棍儿问。

  “嫁给梁老财的孙子。”翠花有气无力的答道。

  不要鄙视翠花的回答。在村里人的眼中,地主梁老财家就是天堂。只有把女儿嫁到他家才能填饱肚子。

  地主梁老财,有30亩良田,一块菜园子,10棵枣树,一群羊,20只老母鸡……这样就算地主的话,我们沂蒙山山沟沟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是地主。可是,在阎家沟村这一带,他就是个人人羡慕嫉妒恨的地主。不服不行。

  “这样的日子,俺实在受不了。”我咽着唾沫说道。

  这句话我每天都能念叨30遍。在翠花看来,和放个屁差不多。所以,她什么都不说。

  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重返2013年成了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我问翠花:“翠花,假如有一天俺走了,你会想俺吗?”

  翠花喃喃的说着:“俺饿……饿……”

  我盯着翠花那白生生的肚皮,忽然产生了一股邪火,一把把翠花搂进怀里,咬着牙问她:“要是天天给你整一口吃的,你愿意做俺老婆吗?”

  一切出乎意料,翠花老老实实让我搂着,一点没有反抗的意思。而且,听了我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只是微微睁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这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我被翠花的反应给搞糊涂了。

  不对!

  我忽然发现翠花那瘦弱的身子在轻轻抽.搐,哈喇子从嘴角一点一点溢出来……癫痫犯了?!!

  这时,翠花忽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了一句:“俺要死了……”然后头一歪就咽了气。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翠花是饿死的,活活饿死了。

  “翠花,你不能死,不能……”

  我哭喊着,用指甲使劲儿掐翠花的人中穴,掐了半天,她总算轻轻吁了一口气,活了过来。但是她的呼吸十分微弱,下一秒就有可能会再次断气。

  为了救活翠花,我顾不了太多,把一头小羊羔拖到她身边。“噗噗噗”用一根坚硬的树根,把小羊羔的脖子给刺了3个血窟窿。然后,我喝一口热乎乎的羊血,嘴对嘴灌进翠花的嘴巴里。翠花勉强咽了下去。

  一连灌了3口热羊血,翠花终于恢复了神智,痴痴的看着我,虚弱的说道:“三宝哥哥,我……饿……”

  “好,来,再喝点。”

  我急忙趴在死羊羔的脖子上狠狠抽了一大口血,然后嘴对嘴喂进翠花的小嘴里。她是真的饿坏了,噙着我的舌头不肯撒嘴,拼命地允吸。于是,我就一口羊血,一口羊血的往她最里喂。喝了足足7口,她才轻轻推开我的头,轻声哭泣起来。

  “翠花,你哭什么呢?”我很纳闷。

  翠花趴在我胸口上,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的说道:“我们杀了羊,梁老财不会饶我们的,呜呜……”

  大概是喝了几口羊血,胆子也变肥了,另一方面也是想在翠花面前表现一把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豪气。我站起身,双手叉腰,豪气万千的说道:“靠!梁老财算个屁?不就几亩破地吗?等俺做了军阀,叫这个老秃灯给俺拿舌头擦皮鞋。”

  翠花大概被我英雄气魄给迷住了,双手托着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三宝哥哥,你真像个男子汉。”

  在翠花那崇拜的眼神下,我感觉自己特男人,特英雄。

  这时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和翠花在秋风里瑟瑟发抖,互相搂抱着取暖。泪眼汪汪的看着村里的袅袅的炊烟,哆嗦着双腿不敢回家。羊死了,梁老财是绝对不会放过我和翠花的。一顿皮鞭下去,不死也扒层皮……怎么办?!

  就在这时,从西边传来一阵马蹄声,震颤着地皮。慢慢的,出现了5匹马,一帮人,手里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和大刀。其中一个骑马的人手里还举着一杆旗子,上面花里胡哨的绣着一个斗大的“胡”字……

  胡麻子?!!

  “老缺来了。”我吓坏了,赶紧搂着翠花趴在沙坡下,大气不敢喘。

  什么是老缺呢?就是缺吃的,缺穿的,缺媳妇的一帮穷苦人。为了填饱肚子,他们被迫四处烧杀掠夺。老缺和土匪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们平时居住在村里,和普通老百姓没区别,只有到了青黄不接和秋收季节,才会成群结队,挥舞着鸟铳和大刀片去富户和地主家抢粮。

  胡麻子是周桥乡一带最大的老缺头子,手里有50号人。每天天一黑,就成群出动到各个村子里抢粮。各村的地主富户都恨死他了。不过,他们几乎从来没到我们阎家沟来过,因为这里太穷了,实在没有油水。

  可今天……

  我忽然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要是他们抢梁老财就好了。梁老财是出了名的吝啬鬼,抠门货,他肯定是舍命不舍粮,然后被胡麻子一刀剁了狗头。那么,羊群不就归我阎宝三了?

  “嘿嘿……”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傻笑起来。

  “三宝哥哥,你笑什么?”

  “来,哥今天请你吃烤羊肉。”

  那晚,我胆大包天的烧起一堆篝火,把羊羔撕巴撕巴给烤了。我和翠花两人甩开腮帮子,敞开肚皮,饱饱地吃了一顿烤羊肉。那是我两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羊肉了,香,那叫一个香!

  后来,我做了大军阀,吃香的喝辣的,什么山珍海味都吃遍了,却怎么也没有那晚的烤羊肉好吃。

  烤羊肉啊,让我怀念一生的美味。

第001章 梁老财死了

  1916年的秋天,袁世凯死后,中国进入北洋军阀统治时期。这个时期,各省各地军阀割据,匪患频繁,为了抢地盘,为了扩充军队,互相征伐,滥杀无辜,致使中国人民走入了水深火热的黑暗时代。

  这些,对于16岁的放羊娃阎宝三来说,都太遥远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胡麻子有没有去抢梁老财?

  秋风瑟瑟,尽管生着篝火,沙窝地里还是有点冷。阎宝三搂着翠花躺在火堆旁,用手抚摸着蛤蟆一样圆鼓鼓的肚皮,舒服地打着饱嗝儿,感觉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这是他自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吃羊肉,第一次吃饱饭。

  翠花就像温驯的小猫一样蜷缩在阎宝三怀里,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偷偷观察着阎宝三,有些甜蜜,有些茫然。这是她第一次被除了爸爸和叔叔之外的男人拥抱。他虽然是那么瘦小干瘪,却给她带来一种莫名信任和安全感,别样的刺激和甜蜜,心里暖暖的。好想就这样一直躺在他怀里……

  “三宝哥哥,俺们什么时候回家?”

  “再等等,等胡麻子走喽。”

  “俺想……”翠花犹犹豫豫的说着,“三宝哥哥,俺想……俺……”

  “怎么啦?”阎宝三低下头看着翠花,见她满脸羞臊,眼神躲躲闪闪,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一样。

  翠花犹豫了半天,都快急哭了,才垂下小脑袋低声说了一句:“俺想解手。”说完这句话,把头垂的更低了,羞臊的小脸蛋通红,连耳朵根都红了。

  哦,原来是想撒尿啊。阎宝三说话不经过大脑,张嘴就来:“那你就尿吧。”

  翠花站起身,又蹲下来,咬着薄薄的嘴唇,羞臊的哀求着阎宝三:“三宝哥,俺怕……俺不敢走远……你能,别看吗?”

  阎宝三扭头看看四周,才意识到翠花面对的窘境。周围黑漆漆的,翠花不敢走远,只能在跟前撒尿。可是,自己是个男孩子,女孩子当着自己面怎么尿啊?于是,他笑着用手拧了一下翠花的小脸蛋:“你解手吧,我不看。”说着别过头去。

  几秒钟后,身后3米远左右传来翠花悉悉索索的褪裤子的声音。

  也许是温饱思淫.欲,也许是好奇。阎宝三的脑袋还是慢慢转了过来,看到翠花就蹲在不远处。火光在她瘦瘦的,白皙的小屁股上跳跃着,一道细细的,亮晶晶的水流在浇灌着沙地……

  这样的场面和那清晰的“哗哗”的水响声,就像某种神奇的小手狠狠捅了让阎宝三心窝一下,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下一秒,某个部位睡醒了,迅速膨.胀起来,就像砸蒜的蒜锤子一样硬挺挺顶着裤裆。顶端敏.感部.位,和布料亲密接触,又疼,又麻酥酥的。

  “嘭嘭嘭……”剧烈地心跳,让阎宝三变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念头:想扑过去把翠花按倒,然后……

  “呀……”

  翠花很快发现了阎宝三在偷看自己,他的眼睛在火光中闪烁着某种可怕的亮光,就像大街上追逐母狗的大公狗一样。这令她又惊又怕,更多的是羞臊。初次遇到这样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采取掩耳盗铃的做法,抬起小手捂住了脸。

  上辈子是处男,这辈子还是处男,我招谁惹谁了啊?!

  阎宝三忽然感觉自己很憋屈,很愤怒。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瞪着眼珠子死死看着翠花。

  就在这时,村口方向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男人粗野的骂声,女人的哭声,马蹄声,忽闪忽灭的火光……

  翠花被吓坏了,尿都没撒完,提溜着裤子就冲阎宝三跑来。一边跑一边小声喊着:“三宝哥,胡麻子出来了……”跑着跑着,脚下一个没走好差点摔倒在地,摔在了阎宝三的怀里。

  阎宝三趁势搂住翠花那颤抖的身子,往她煞白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安慰着说道:“没事。他们发现不了我们。”说着悄悄爬上沙坡,紧张万分的看着前面70米远的大道。

  “驾!驾!”“娘了个逼的,再哭砍了你!”“吼吼吼……”

  随着男人们粗野的叫喊声,沉重的马蹄声,一帮人举着火把和大刀片顺着大道,往西边跑了下去。

  “三宝哥……”

  “别吵!”阎宝三冲翠花竖起一根手指,然后趴在沙坡上,侧着耳朵仔细聆听着胡麻子队伍里那女人的哭泣声,“好像……好像是梁老财他女儿……是,没错!就是梁彩琴。”

  梁彩琴是村里出了名的小美人,是梁老财的掌上明珠。他扬言:只有县长的儿子才有资格娶我闺女。

  这下好了,被老缺给抢了,看你梁老财以后还怎么炫耀!阎宝三的阴暗险恶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的嘴都歪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老财肯定玩完了,那么……羊群就归老子啦!!

  “哈哈……”阎宝三双手攥拳,使劲儿捶打着沙土,哈哈大笑起来。

  “三宝哥,你……你怎么啦?”翠花小心翼翼的看着阎宝三那因为兴奋而变得疯狂的嘴脸。

  “以后,这群羊就归咱们啦!”阎宝三兴奋激动坏了,抱起翠花的身子,在沙坡上疯狂转着圈,发.泄着自己内心里巨大的喜悦。

  “哥!哥!俺的裤子……”

  “嗯……”阎宝三停止疯狂的动作,低头一看,傻眼了。翠花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飞没影了,下.体光溜溜的,白嫩嫩的皮肤在夜色里特别扎眼。

  我的娘!成心不让我活……

  阎宝三揽着翠花的小蛮腰,低着头,瞪着眼珠子看着她那光溜溜的下.体。其实夜色太黑,什么都看不清。可是,仿佛某个地方散发着某种魔力,让他根本抬不起头来,眼珠子就像定住了一样3头牛都拖不动。

  翠花双手捂着两腿之间,羞臊、嗔怪的说着:“三宝哥,你看什么呀?还不帮俺找裤子?”

  “哦……对对对,找裤子。”阎宝三猛地恢复了神智。

  接下来,阎宝三和翠花猫着腰,低着头,在黑漆漆的沙坡地周围开始找裤子。俩人就像傻子一样,也不去火堆找根火把来,就这么睁着眼,摸着黑在沙地里乱转悠。找啊,找啊,裤子就像被刘谦变魔术给变没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当阎宝三两人猫着腰找裤子的时候,手和手,手臂和手臂避免不了的不时碰触一下,摩擦一下。空气里似乎弥漫着某种不知名的诱.惑和迷醉,吸引着两人的身体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在靠近。渐渐地,两人的鼻息越来越浓重,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到最后,两人的眼睛似乎迷蒙了,明明面前放着裤子,手却围着它打转,就是摸不到,或者根本不想去碰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彼此感触着手指的颤抖。然后脸慢慢地靠近,鼻尖碰触着鼻尖。当阎宝三的嘴唇碰触到她的嘴唇时,翠花似乎受到了惊吓般缩了一下脖子,拉开了嘴唇的距离。可是,很快两人的嘴唇再次凑近,亲在了一起。

  这是阎宝三两人的初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嘴唇紧紧贴着嘴唇。慢慢地,阎宝三伸出舌头轻轻叩开了翠花的贝齿,口腔里温热的气息马上包围了他的舌尖。这个时候,他的舌头就像蛇一样,慢慢蠕动着,伸进了她柔滑的口腔,感受着温热的气息。她的舌头就像害羞的新娘一样,尽力的蜷缩躲避着阎宝三的入侵,直到舌头完全被缠裹住,让它没处躲避。

  渐渐地,两人的接吻慢慢变得娴熟起来,唇舌相交,互相吞咽这彼此的唾沫,发出“滋滋滋”的声响。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身体搂抱在了一起,紧紧地没有一丝缝隙。两人的手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脸颊、脖子、肚皮……

  当阎宝三的手顺着翠花那光滑如丝的小屁股摸到某片地方时,翠花的手就像触电一般猛地攥住了他的腕子,阻止他进一步的深入。她轻声哀求着:“三宝哥,俺不能……俺怕……”

  阎宝三哪能就这么罢手,裤裆里的小兄弟还饿着呢。所以,他死死搂着翠花的小腰和光溜溜的小屁股就是不撒手。着急的,认真的说着:“怕什么?回头俺让俺爹托媒婆去你家说媒,让你嫁给俺做媳妇。”

  翠花的小脸腾一下就红了,垂下小脑袋,羞怯的问着:“真的……”

  “真的,你愿意嫁给俺吗?”阎宝三激动了,追问着。

  就在这时,翠花忽然尖叫了一声,挣脱了阎宝三,扭头就跑。窝在树下的羊群也吓得骚动起来,咩咩直叫。

  “什么情况……”阎宝三被弄懵了。嫁给我有这么可怕吗?!!

  下一秒,一只手攥住了阎宝三的脚脖子。随之传来一个沙哑而痛苦的声音:“三宝……俺……救俺……”

  阎宝三低下头,借着远处微弱的火光看到沙地上趴着一个人。这人披头散发,满脸都是鲜血和沙子,嘴巴一张一合,露出血淋淋的一口牙齿……太吓人了!!

  “鬼啊!!”

  阎宝三被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想跑。可是脚脖子被人抓的太牢,一抬腿没抬起来,结果身体前后摇晃几下,“扑通”一声,不偏不巧一屁股就骑在了那人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抖动几下,没动静了。

  “鬼啊!我的娘啊!!鬼啊……”

  阎宝三狼哭鬼号了半天,见屁股下面那人始终没有动静,而且抓着脚脖子的那只手早松开了,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嗯……什么情况?

  这人是谁啊?

  后来,阎宝三仗着胆子,把火把插在沙地上,用草擦掉了糊在那人脸上的血和沙土,定睛一瞧。

  “梁老财?!!”

  “死了……”

第002章 娶妻纳妾

  漆黑的夜里,阎宝三背着梁老财那死沉死沉的尸体,翠花赶着羊群,一前一后回到了村子里。

  那晚,村子里到处是火光,鸡飞狗跳的,村长领着一帮人举着火把到处乱窜,挨家挨户的慰问、盘查……阎家沟彻底乱了,整整折腾了一夜。而阎宝三却搂着枕头傻笑了大半宿,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第二天晌午,阎宝三挺着大肚皮,四仰八叉躺在炕上呼呼睡大觉,房门被人一脚粗暴地踹开了,随后闯进来5名荷枪实弹的警备兵。带头的是村长梁宝山和保长王秃子。王秃子踢了阎宝三小腿一脚:“起来,滚起来!”

  “娘了个……”阎宝三张嘴刚要骂人,一看是警备兵,硬生生那那个“逼”字咽了回去。然后赶紧下炕,挺直瘦瘪的身板,“啪”打了个敬礼,“老总好!”

  警备兵先是一愣,随后被这小孩个傻不拉几的的样子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梁宝山和王秃子也跟着咧着大嘴傻笑,同时也都暗暗的长出一口气。警备兵笑了,这事就好商量,兴许揩油不会太狠。

  老缺和土匪是开路先锋,抢粮走人。警备兵是擦屁股的,顺便揩油。警备兵揩油的方式巧立名目,比如看谁不顺眼,就一顶“你涉嫌通匪”的大帽子扣上去。村长就赶紧挨家挨户敛钱凑份子孝敬警备兵,把人赎出来。这大概是所谓的“兵匪一家”。

  指望警察和警备兵帮老百姓打土匪,你做梦去吧。没有老缺和土匪,我们警备兵还怎么混啊?

  警备兵坐在炕沿上,装模做样的询问着阎宝三:“听着,交代一下你昨晚是怎么遇到梁老财的。敢说一句假话,老子毙了你!”

  这种场面,阎宝三早就在昨晚就经历过一次了,回答起来不慌不忙:“俺和翠花在村外放羊,跑丢了一只小羊羔……正找羊呢,看到来了一帮老缺,吓得俺躲了起来。后来,老缺走了,俺们才敢回家。半道上遇到东家。东家受伤了,满身是血……东家让俺背着他回家,说赏给俺一群羊,和一头母驴……背到村子里,俺才发现东家死了……”

  “梁老财没说胡麻子为啥抢他?”

  “没说。”

  “好啦,签字画押。”

  警备兵就是走走过场,心思没在这上面,见阎宝三家太穷,没什么油水可捞,草草问几句就走人了。临走前见院子里有一只母鸡在溜达,就说了一句,“哟!这母鸡挺肥的,炖汤喝不错。”

  这下好了,村长把梁老财家仅剩下的5只母鸡都给宰了,炖了一锅肉款待警备兵。据说,临走还塞给他们5斤鸡蛋算作“辛苦费”。

  一夜间,梁老财一家子12口人被杀光抢光,家产和田地随后也被他两个亲叔伯弟弟给瓜分了。阎宝三也捡了个大便宜,得了一头毛驴和一群羊。当然了,人家村长为这事没少操心,作为酬谢,阎宝三送给他一头母羊。

  喜得梁宝山直夸:“憨三儿这孩子真懂事。”末了,这家伙眼珠子一转问阎宝三,“三儿,你今年也不小了,该说媳妇了。”

  阎宝三本来打算找爹商量,准备请媒婆去翠花家提亲的。要是让村长做这个媒人,那就太有面子。于是,他故作害羞的说:“大爷,俺也是这么想的。”

  “哟,相中谁家姑娘了?和大爷说说,回头大爷给你保媒。”梁宝山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马上精神抖擞起来。

  “老驴头家的三丫头……翠花。”

  “翠花……这闺女不错。臭小子,有眼光。行,这事儿包在大爷身上。”

  老驴头,原名吕奉先,因为经常赶着驴车卖瓦罐,就有了这个外号。这家伙是个势利眼,谁家有钱有势就和谁走得近乎。他不止一次托人捎话,准备把翠花嫁给地主梁老财的孙子。人家梁老财准备把孙子送到城里上学,将来娶个城里姑娘做媳妇,一口拒绝了。

  现在梁老财死了,老驴头正坐在炕头上唉声叹气,大骂胡麻子的时候,村长春风满面的来了:“奉先,俺给你家翠花提亲来了。”

  “谁家的?”

  “阎四成家的小三儿,三宝。”

  阎四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穷,穷的穿一条裤子,3个儿子都在耍光棍。把翠花嫁给他家,还不活活饿死?

  老驴头想都不想,一口就拒绝了:“叔,俺不能把俺闺女送火坑里去。”

  村长梁宝山乐了:“老驴头,你瞧不起人家三宝啊?这孩子命好,家里有一头驴,十三头羊……”

  一碗茶没喝完,老驴头就同意了这门亲事。阎四成那自然是没意见。在梁宝山的主持下,很快就把阎宝三和翠花两人的亲事给定下了。阎四成家给的聘礼令全村人眼红,一头母羊,10个鸡蛋。纷纷都羡慕嫉妒恨的说:“哟,翠花这闺女命真好……”

  相亲的那天,屋子里挤得满满的一屋子人,阎宝三新剃的脑袋,一毛不剩光溜溜的,特别有型。找裁缝新作的对襟蓝布衫,黑裤子,新布鞋,经过这么一打扮,显得特别英俊,活脱脱一个地主家小少爷。大姑娘小媳妇见了,都看直了眼。老驴头更是脸上有光,笑的合不拢嘴了,不停地念叨着:“这臭小子,嘿,这臭小子。”

  “翠花,你看行不?”翠花她娘把羞答答的翠花领到布帘前。

  翠花透过布帘的缝隙,偷偷看着阎宝三,只见他剃着大光头,坐在椅子上人模狗样的。只一眼,就被迷住了。小脸绯红,小心脏嘣嘣嘣乱跳。她转过身,羞答答的丢下一句:“俺听爹和娘的。”就一头扎进了被窝里。蒙着被子偷偷笑起来。

  穷人家娶媳妇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两家定了亲,没过一个月就张罗着结婚。最后,圆房的日子定在了农历10月10日。

  尽管阎宝三很想和翠花结婚,可一想到她才14岁,根本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就犯了嘀咕:“爹呀,翠花太小了吧?”

  “放屁!俺和你娘……那个,你爷爷和你奶奶圆房的时候也是这个岁数,小什么小?”阎四成见儿子犯浑,马上瞪着眼珠子想揍人。

  “你要嫌小的话,给哥当嫂子吧。”二宝趁机和弟弟阎宝三打商量。

  “滚蛋!!”

  弟弟结婚,大宝和二宝不干了,和老爹阎四成闹起来:“爹!俺也要娶媳妇。”

  大宝和二宝,一个20一个19,本来早就该结婚了,可惜家里穷,就给耽误了。经这哥俩一闹腾,阎四成也没招了。他可怜巴巴的跑去沙窝里找阎宝三,拉着儿子的手,眼泪汪汪的商量着:“三儿,你当弟弟的都要结婚了,你大哥二哥岁数也不小了,他们还没媳妇。这事儿不好看。你看……”

  没办法,母驴和羊都是阎宝三的,当爹的只能求儿子。

  “结!结!结!我们哥三儿一起结婚!”

  得!阎宝三的一句话,媒婆就像唱戏班子一样轮流登门拜访,大吃二喝,临走还拿着。最后卖掉一头羊,终于把大宝和二宝的媳妇给定下了。结婚日期也选在了10月10日这天。

  “娘了个逼!滚蛋!”这是阎宝三第一次发火骂人。

  翠花还没娶过门,从邻村小锅庄来了个张媒婆,准备给阎宝三说一个小妾。说那丫头叫潘美凤,小姑娘长得特漂亮,老爹是个开药铺的……阎宝三能不发火吗?火大了。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早一顿擀面杖给打出门去了。

  10月10日这天,下了一场大雪,阎家沟村吹吹打打,那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把一条街的雪都融化了。三乘花轿,三路迎亲的队伍,在唢呐声中,一起走进了阎四成的破院子。院子里扎了一个大棚,坐满了街坊邻居,七大姑八大姨,人头攒动,300多口子人……那场面十分壮观,比地主家娶媳妇都排场、热闹。

  “娘了个逼的!”新郎官阎宝三又骂人了。

  平时,这帮街坊邻居谁都没拿正眼看过阎四成这家老小,亲戚们更是不踏进这个家门,生怕借钱,或者沾上穷气。一听说阎四成发达了,娶媳妇了,个个都来了,就像来了一帮难民,甩开腮帮子,埋头猛吃海喝。

  这顿喜宴下来,这群羊也差不多折腾光了。如果没有那头快下驴的母驴,就又回到了饿着肚子骂娘的生活了。

  阎宝三刚骂完人,又来了一乘花轿,和一路人马,老的少的男男女女40多人。

  “怎么回事?!”主持婚事的村长梁宝山赶紧迎了上去。

  有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装腔作势的卖弄文采:“老朽姓潘,是小锅庄潘家的族长。此次来到贵庄,是为了送亲而来。老朽的侄子潘文昌,今天嫁女……”他慢条斯理的唠叨了半天,最后大伙都明白了。

  “三宝纳妾?!!”梁宝山就像发情的河马一样长大了嘴巴,彻底傻眼了。大概,风太冷了,嗓子眼受不了。他很快就闭上了嘴巴,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娘了个逼的!阎四成,给老子滚过来!!”

第003章 唢呐给老子响起来

  对于旧社会的农村来说,拜天地是一件非常隆重的结婚礼仪,庄重而繁琐。阎宝三三兄弟,个个穿的人模狗样,胸前戴着大红花,喜滋滋地坐在在临时搭建的棚子屋里。听族长训导拜天地的事宜:“……夫妻对拜的时候,弯腰的时候上身不能弯,头略高过新娘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争吵声,叫骂声,乱哄哄的就像集市。

  老驴头不愧是走街串巷卖瓦盆的,嗓门最大,震得棚子屋扑簌簌作响:“阎四成,你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吕家没人是吧?”

  “怎么回事?”

  “外面吵什么呢?”

  阎宝三刚走出棚子屋,就被准大舅哥吕宝来一把揪住了衣领子,死拉硬拽给拽到了一顶花轿前。吕宝来用手一指花轿,和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怒气冲冲的质问阎宝三:“说!狗日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花轿是谁的?”阎宝三也纳闷。怎么好端端又冒出来一顶花轿,轿子崭新,做工挺讲究,比两年前地主梁老财嫁女儿时还华丽。

  “你说什么?你纳妾你会不知道?!”吕宝来怒了,抡拳就打。

  阎宝三在上辈子的时候学过几下拳脚,头一歪轻松闪过,然后一把抠住吕宝来的喉咙,瞪着眼珠子警告大舅哥:“别几把和我动手动脚的!事情没弄明白之前,废话少说。”说完用力一搡,就把吕宝来给推开了。

  “老少爷儿们都别吵!”随着说话声,从白胡子老头身后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短发,浓眉大眼,酒糟鼻子下面是两撇小胡子。身穿对襟黑布衫,走起路来龙行虎步,颇有气度。这人大伙都认识,是周桥乡一带有名的拳师,“神拳太保”潘广成。他一出面,大伙都安静下来,个别人还满脸谄媚的抱拳问好。

  “兄弟,你来啦?”阎四成见到潘广成后又是惊喜,又是畏惧,搓着一双大手不知道干什么好。

  阎宝三根据这家伙残存的记忆得知,原来,潘广成是早产儿,母亲生下他就死了。潘广成是喝阎四成老娘的奶.水长大的。7岁那年,他和阎四成拜了把兄弟,才返回小锅庄。就这样,两家的关系变得亲近起来。

  后来,潘广成学武归来,开始收徒弟,做了拳师。阎四成也去学了几天,因为暗地里勾搭小锅庄的寡妇,被潘广成一顿乱棍给撵走了。从那以后,20年几乎没有来往。3个儿子结婚,阎四成也没给他下喜帖,今天是不请自来。

  潘广成摆摆手:“废话就免了。你们爷俩儿跟我来一下。”说完,转身去了院子外面的槐树下。

  阎宝三怀揣着满肚子疑问,跟着老爹来到了槐树下。

  潘广成看看四周没人,压低了嗓门说道:“老弟,实话和你说,你今天必须接纳这门亲事。这闺女她老爹叫潘广栋,是个开药铺子的,家里有钱。你知道吧?老头就这么一个闺女,姑娘嫁过来,老头的家产就全归你们阎家了。而且,人家做个小妾就行……你看,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你也找不到啊?是吧?”

  家里有钱,愿意嫁给一个穷鬼做小妾,嫁妆还丰盛……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也太匪夷所思了。阎宝三不怕馅饼砸头,就怕这块馅饼有毒。他眼珠骨碌碌转了18圈,嘿嘿一笑问潘广成:“潘叔,您看俺阎宝三像傻子么?”

  潘广成笑了:“行,你小子还算不糊涂。俺实话和你们说吧,是这么回事……”

  原来,半年前,潘广栋去乔老庄出诊的时候,半道上救了一位中了枪伤昏迷的年轻军官,把他带回家医治了半个月。在医治期间,军官和老头的宝贝丫头潘美凤看对上了眼,私定终身,想跟着军官私奔去广东。可惜,这事儿被潘老头的徒弟来福给发现了。潘老头一怒之下把军官给撵走了。

  后来,上个月,军官带着一伙官兵准备来抢亲,被潘广成带着一帮徒弟给打跑了。军官扬言,要是潘老头不把潘美凤嫁给他,就宰了老头全家。这话一出,潘老头害怕了,潘美凤也伤心了寻死觅活的。为了早点把这件事摆平,决定尽快把潘美凤给嫁出去,省的招灾惹祸。

  可是,谁还敢娶潘美凤?万一军官来寻仇就惹祸了。

  后来,潘广成打听到结拜大哥的三儿子阎宝三要娶媳妇了,而且家里有驴还有羊。于是,他一琢磨,就先派了媒婆去说媒。没想到被阎宝三给轰了出去。不过,他反而更加看重阎宝三的人品了。于是,他自作主张,冒充阎四成给潘老头下了聘礼,婚期定在了10月10日。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闹剧。

  阎四成害怕了:“兄弟啊,这是祸水啊,万一那个老总打上门来……”

  潘广成火了,戳着阎四成的鼻子说道:“操!你还是那个怂样!当初你和寡妇那事儿,要是死不承认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说到这里才意识到人家儿子阎宝三还在跟前呢,急忙尴尬的咳嗽两声。扭头问阎宝三,“三儿,你敢要吗?”

  人都坐着花轿进家门了,说不敢要,那真就和冒牌老子阎四成一样是个怂货了。要是说娶了,万一那军官杀上门来怎么办?就凭我这细胳膊小腿的,能干的过人家吗?军官,有枪有人,惹不起啊。

  阎宝三为难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街上跑进来5匹高头大马,个个都穿着军装,斜跨盒子枪和汉阳造(汉阳造88式步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挑,面目英俊的上尉军官。这帮人杀到门口,扯着嗓子就喊:“谁是阎四成?谁是阎宝三?格老子的!龟儿子们给我滚出来!”

  马蹄践踏地面扬起的灰尘,把阎宝三身上的新郎装都给弄脏了。一匹马的马尾巴还狠狠抽了他脸一下,鼻子登时白抽出了血。这下子,阎宝三火了,扯着嗓子喊:“娘了个逼的!俺就是阎宝三,你家三爷!”

  “你……”上尉军官用马鞭一指阎宝三。上下打量了这个瘦小孩两眼,那眼神,那表情充满了鄙视和不屑,就像看一只臭虫,从牙缝里挤出来3个字,“你也配?”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他身后那4名士兵笑的东倒西歪,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操!也忒瞧不起人了吧?!

  阎宝三仗着身后站着大名鼎鼎的拳师潘广成,胆子也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上尉军官说道:“娘了个逼的!你算哪根葱?穿着一身狗皮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潘美凤走进老子的家门,就是俺的娘们儿。你……别在这里碍眼,哪儿凉快滚哪儿去,滚蛋!!”

  这句话一出口,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都没声了。

  院里院外,300多口子人都瞠目结舌,咧着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家都在想用一个问题:阎宝三这货疯了吧?当兵的军爷也敢惹?!!

  那4个士兵也愣住了,连屁股下面的马都用充满了好奇和困惑的眼神瞅着阎宝三。他们也在想着一个问题:这小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个愣头青?就不怕老子一枪崩了你?你当老子们身上带的家伙是吃素的?

  上尉军官死死盯着阎宝三,那眼神就像铡刀一样锋利,又像正在酝酿着喷发的火山口。总之,他难以置信,一个农村小屁孩,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来和自己说话?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尉军官没有动怒,也没有乱吼乱叫,而是以一个潇洒的动作撩腿下马,抿着嘴微笑着走到阎宝三面前。居高临下,冷笑着问道:“小兄弟,你敢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这句话虽然很轻,很平静,却充满了杀机。傻子都能感觉出来。

  阎宝三快速看了一眼军官的眼睛,和他摸着驳壳枪枪柄的手,眼珠一转,笑着问:“如果按再重复一遍,你就滚蛋吗?”

  挑衅,又是挑衅!!

  “你他妈活腻了吧?!”上尉军官终于被激怒了,一把拽出了驳壳枪,凶狠狠的戳在了阎宝三脑门上。

  那冰冷的金属质感,让阎宝三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有一种灵魂脱壳的感觉。不过,他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在心里一遍遍念叨着:兄弟,没事,别怕!俺是死不了的,大不了穿越回2013年……

  这种自我洗脑,让阎宝三变得无所畏惧下来,他把头一歪,龇牙一笑:“兄弟,人没有活腻的,你,我,都想活着,对吧?但是,你不要以为手里有把枪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你不是,你只是战争的炮灰,这一刻耀武扬威,下一刻你可能就变成了一具尸体。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你连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资格带潘美凤走?你能给她带来幸福吗?”

  这一席话下来,上尉军官彻底愣住了。他难以置信,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小屁孩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

  阎宝三见自己用话镇住了军官,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颇有胸怀和气度的说道:“我可以允许你和潘美凤说几句道别的话。你也可以坐下来,和一杯喜酒。”

  “你……”军官的脸被气得煞白,直哆嗦。

  “格老子的……”军官身后的士兵狠狠摸了一把裤裆。他们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自己的长官竟然被一个农村小屁孩给“拿”住了。耻辱啊!

  “砰!砰!砰!”

  上尉军官大概被气疯了,竟然举着枪朝着阎宝三脚下的地面连放三枪。然后指着阎宝三的鼻子怒吼一声:“说!你想死想活?”

  2013是个和平的年代,军火管制,谁见过真枪?阎宝三登时被吓得差点尿裤子,两条腿哆哆嗦嗦,差点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花轿的轿帘被一只白嫩的小手给挑开了,下来一位穿着绿底绣花小棉袄的女孩。女孩头上蒙着红色的盖头,看不到脸蛋。她那窈窕的美妙身段没有被臃肿的棉衣给遮盖,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充满了大家闺秀的高雅气质。

  “嘘……”所有人都被新娘子的曼妙身段,优雅的步调给吸引住了。目瞪口呆,个别光棍还流着哈喇子,裤裆更是瞬间支起了一顶帐篷。

  潘美凤来到军官面前,秀了一下万福,然后用略显稚嫩,好听的嗓音说道:“李爷,您好。”

  声音好听是好听,却充满了陌生和距离。上尉军官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身体直哆嗦。他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潘美凤,用受伤的口吻问着:“小凤,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我是李成啊,我是你的李成啊?”

  “李爷,过去的都过去了。俺现在是阎家的媳妇了。你……忘了俺,走吧。”潘美凤的声音也在颤抖,冷漠而客气的口吻掩饰不了她心中的伤痛和悲哀。

  “为什么?为什么呀?”上尉军官几乎都快急哭了。

  “俺是乡下人,没去过城里,更没有去过广东。俺怕……俺也不想去。如果俺走了,俺爹怎么办?你走吧。”潘美凤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从红盖头下面甩出,打湿了衣领。

  “不!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你愿意和我走的,对不对?”上尉军官一把抓住了潘美凤那白嫩纤细的小手。他哭了,眼泪就像珍珠一样顺着俊美的脸颊滚落下来。

  阎宝三猛然发现上尉军官的中指带着一枚戒指,马上明白了几分,眼珠一转,冷笑一声说道:“军爷,你结婚多长时间了?老婆是哪里人氏?”

  “啊……”上尉军官回过头,惊愕的看着阎宝三,就像活见鬼一样,“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时,潘美凤忽然低下头狠狠咬了上尉军官的手一口,然后哭着跑开了,上了花轿。

  “小凤……”

  上尉军官站在原地直跺脚,胡乱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小凤!!你不能这样啊……”

  这时,从花轿里传来潘美凤充满了绝情的喊声:“李成,我们以后恩断义绝,老死不再往来!你再胡闹下去,我就死给你看!走吧!”

  “好啊,那就一起死!统统死光!”上尉军官疯了,举枪就要冲阎宝三开火。

  阎宝三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一抬腿,踢中了上尉军官的手腕,手枪飞了起来。他一伸手,接住了手枪,然后往军官李成的太阳穴上一戳:“孙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哗啦”一声,骑在马背上4名士兵纷纷端起了汉阳造,枪口统统指向阎宝三的脑袋。只要他敢在动一下,就开火了。

  “兄弟们,抄家伙!”

  随着潘广成的一声呐喊,送亲队伍里的青壮汉子就像变魔术一样,从大衣和棉裤里拽出来土枪,鸟铳。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足有13条枪。枪口分别指着上尉军官和他那4名手下,和4名士兵形成了对峙的状态。

  一时间,剑拔弩张,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只需一根小火柴,就可能爆炸。

  傻子都看得出来,汉阳造的火力再好,也绝对不是13条土枪和鸟铳的对手。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绝望悲观的上尉军官什么都没说,跳上马背,扭头就走。那4名士兵愣了愣,也紧随其后,绝尘而去。

  “砰!”

  阎宝三冲天放了一枪,扯着嗓子喊道:“唢呐给老子响起来!”

  下一刻,锣鼓喧天,吹拉弹唱,院里院外再次充满了喜庆的唢呐声。

第004章 洞房花烛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经过大半天的折腾,阎宝三哥仨和各自的新娘子完成了拜天地的礼节。随后,4位新娘子被人搀扶着走进了各自的洞房。所谓的洞房,就是在墙上挂了一条大红布,勉强遮盖住了裸.露的土坯。原来的老土炕铺上一层麦糠,一层苇席,最后盖上一块花格子粗布,就变成了新人的大床。

  由于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冷,搭建的棚子就像冷宫一样透风撒气,刚端上桌的菜眨眼间就冷了。人们只好站着吃席,一边吃一边冷的跺脚。吃饱喝足,大部分人都各自回家了。只剩下一帮半大的孩子围着阎宝三讨要喜糖吃:“新郎官!新郎官!给喜糖!给喜糖……”

  “来,来,喜糖,喜糖来啦。”

  阎宝三抱着一个麻布兜,挨个给孩子们散发着冰糖。

  等亲家、媒婆等人酒足饭饱走人以后,天渐渐黑了下来。北风怒吼,雪花飘飘,院子里渐渐冷清下来。

  茅草屋里,烧着炭盆,亮着煤油灯,还剩下一帮闹洞房的族人,都是12至18、9岁的小伙子。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满嘴胡说八道,和阎宝三哥仨闹腾个没完没了。大宝被灌醉了,趴在桌上直哼哼。二宝是个酒漏子,喝多少都不醉,和一帮族人划拳猜酒令,玩的十分热闹。

  阎宝三也醉了,但脑子清醒,懒得和这帮家伙纠缠,嘟囔着:“滚蛋!爷……爷要入洞房了……”

  说着站起身要走。可是,他醉的厉害走起路就像打醉拳,磕磕绊绊的。一不小心摔进了阎二狗媳妇的怀里,直接把这位身材娇小的年轻嫂子给压趴下了。

  “醉了,嘿嘿……”阎宝三爬起来时,顺手在嫂子那小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

  “哎哟!狗日的憨三儿……”二狗媳妇嗔怪的剜了阎宝三一眼。

  屎蛋和二胖、小狐狸3个家伙憋着坏心思,拉着阎宝三就是不放。一边拼了命的往他嘴里灌酒,一边猥琐的笑着说道:“三宝哥,喜酒一辈子喝不了几次,不多喝点就亏了。你喝醉了不要紧,还要俺们兄弟呢,俺们兄弟替你洞房,替你照顾嫂子。”

  靠!我的女人你们也想碰?做梦去吧。

  阎宝三故意装醉发酒疯,拔出驳壳枪,半真半假的比划着这帮坏小子:“滚!再不滚……俺嘣了你们……这帮狗日的!”

  “这货是真喝多了……”小狐狸3个家伙看着阎宝三手里的枪,有点怕了,不敢再纠缠。有的意犹未尽的找酒喝,有的醉醺醺走了。

  晚上8点左右,阎宝三摇摇晃晃的打着“太极拳”来到了洞房前。刚要推门,忽听旁边二哥洞房里传来一声喊叫:“娘啊!疼死俺了……”

  卧槽!阎宝三被吓了一哆嗦。

  这是杀猪呢,还是生孩子?破雏有这么疼吗?!太吓人了!!

  “吱扭”一声,阎宝三推开了破木门,走进了洞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土坯墙上挂着一块大红粗布,宽2米,长3米,红的鲜艳,红的让人热血沸腾,红的令公发疯。进门3米远是一张1米多高的桌子,上面铺着一块黑布,放着一盏煤油灯。一小堆瓜子、冰糖,3个红鸡蛋,一个皱皮巴巴的红苹果。旁边火炕炕沿上坐着两位新娘子。炕头坐着翠花,炕梢坐着潘美凤,都罩着红盖头。

  翠花上穿花格子棉袄,下穿水红色棉裤,臃肿的活脱脱像一块圆面包。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花手绢,明显十分紧张。潘美凤上穿绿底绣花小棉袄,下穿一条精致的红色棉裤,垂着头,身体却坐的笔直,一动不动,就像木雕一样。

  虽然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走进洞房,而且还是两位新娘子……今晚要3*P……哇哈哈!

  “老婆们,俺来啦……”阎宝三咧着大嘴傻笑着,搓着手,兴奋激动的朝新娘们走去。

  忽然,“嘎吱嘎吱”传来一阵耗子磨牙般,令人牙酸的声音。阎宝三特纳闷,声音这么大,这得多大个的老鼠啊?!

  等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潘美凤正用小手搓.弄着两个核桃,使劲儿的搓呀搓的,才发出了那耗子磨牙的声音。阎宝三特纳闷的问潘美凤:“老婆,你和这核桃有多大仇恨啊?这是干嘛呀?”

  “你管不着!”潘美凤的声音充满了嫌恶和冷硬。

  阎宝三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着是俩新娘,其实只有翠花是真心实意嫁给自己的。潘美凤是被迫的,无奈的,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她用那么大劲儿搓核桃,代表什么意思呢?难道说,要是我上她的话,她就把我的蛋蛋给捏碎了?!!

  靠……阎宝三想到这里,一身恶寒。

  得嘞!爷不勉强你,你就坐在那里当观众,看现场直播吧!

  阎宝三心里这么想,可脸上却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君子模样:“美凤,俺知道,你嫁给俺是被强迫的。可是,你已经和俺拜堂,那就是俺的老婆。俺等着,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接受俺了,俺在睡你。在这之前,俺不碰你一下。你躺里头睡去吧。”

  “真的?”潘美凤非常吃惊,半信半疑的问着。

  阎宝三懒得再搭理她,直接来到翠花面前,捏住红盖头的一角,笑着说道:“乖宝贝,俺来了。”

  “嗯……”翠花低低的答应一声。

  “哗!”阎宝三一挥手,把红盖头掀掉了,露出了一张和翠花平日里不一样的小脸。看来,黑黑的柳叶眉,红扑扑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小嘴,一双翦水双瞳,在灯光下含羞带怯,躲躲闪闪的……黑瘦的放羊娃变成了一个羞答答的俊俏小新娘。

  嫩嫩的小新娘,嘿嘿……

  “腾”一声,小弟.弟苏醒了,一头撞在裤衩上,支起了一顶高高的帐篷。翠花因为女儿家的羞臊是垂着小脑袋的,恰好目睹了阎宝三裤裆迅速鼓胀起来的一幕,小脸腾一下烧红了,一直红到耳朵根,扭过头去,羞臊的闭起了双眼。

  “翠花,我的小乖乖,以后咱们就是公婆了,还害什么羞啊?来,咱们脱衣服,睡觉。”

  阎宝三美坏了,哪里还管翠花的羞臊,开始帮她解扣子。三下五除二,就剥光了衣服,露出一具白嫩嫩的胴体。她才14岁,加上长期吃不饱饭,营养不良导致身体瘦弱,细胳膊细腿的。尤其是女人引以为傲的乳房,只有微微鼓起来一个雏形。高高挺立的嫩嫩的乳头,粉红色的乳晕,看起来依然充满了诱.惑。平坦白嫩的腹部,漂亮有型的肚脐,白嫩嫩的阴丘上是稀疏的几根阴毛,两腿之间是一条细细的,粉嫩嫩的蜜缝……

  出于女儿家的羞臊,翠花原本是用小手捂着脸的,从指缝里偷偷看着阎宝三。发现他的眼睛就像饿狼一样盯着自己的羞处,更害臊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娇羞无比的撒着娇:“老公……别看了,怪难为情的……吹灯吧。”

  阎宝三故意冲着潘美凤方向说着:“吹灯那叫瞎干,那怎么能行呢?是吧。”一边说,一边开始脱棉袄,“来,宝贝,俺让你看一件好玩的东西。”

  潘美凤把头垂的低低的,也不做声。

  翠花忽然想起婶娘告诉的一些私房话,就坐起身,羞答答的说着:“老公,奴……奴家帮你……”说着用颤抖的小手帮阎宝三解着扣子,露出了干瘪的胸膛。隔着皮肉能清晰的数出来肋骨有几根,太瘦了。脱掉棉袄,接着脱棉裤。

  嗯……奴家?嘿嘿……

  “那就有劳老婆你了。”阎宝三咧着大嘴乐了。让人伺候宽衣解带,特有做大爷的感觉。

  脱棉裤的时候,小三宝终于露面了,它就像棍子一样直挺,晃晃悠悠的冲着翠花打招呼(嗨!你好吗?)。翠花羞臊坏了,垂着头不敢看。阎宝三故意发坏,往前挺着屁股,挺着15厘米左右长的肉棒,用龟头在她粉嫩的小嘴和脸蛋上戳戳点点,画着圈。当龟头和嫩嫩的脸蛋皮肤轻轻摩擦时,那麻酥酥的感觉实在太销魂了。

  “宝贝,来,摸摸它。”阎宝三一边用肉棒磨蹭着翠花的小嘴,一边哀求着。

  “尿尿的……脏……”翠花别过头,不肯就范。

  “脏什么啊?你会很快爱上它的,不信你试试,来嘛,咱俩是两口子啦,还害什么羞啊。”

  在阎宝三软硬兼施,死磨硬泡下,翠花这才又羞又怕的伸出小手,握住小三宝抚.摸起来。热乎乎,肉呼呼的,摸起来那感觉好特别……这就是男人的那东西吗?样子好丑啊?不过……不过,好好玩啊。

  “来,舔舔它。”

  “嗯……”翠花越玩越喜欢这根肉棒,不再怕羞,不再怕它了。她听话的张开粉嫩的小嘴,吐出粉嫩的小舌头舔弄起来。她初次舔弄男人的肉棒,口技生涩,只会用舌头在龟头上一下一下轻舔。

  “舒服!宝贝,你见过猫舔爪子吧,就那样的舔……对对,就这样。”

  在阎宝三谆谆教导下,翠花的口技渐渐娴熟起来,一只小手把着根部,吐着小舌头围着龟头打转舔吻,从龟头一点点往下一直舔到根部,最后调皮的亲了一下子孙袋,发出“叭”的一声。随后,又从子孙袋一路舔上来……如此反复,整条肉棒沾满了亮晶晶的口水,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喔……舒服!太舒服了!宝贝,你吃下去,放进嘴里……对!喔……”阎宝三美坏了,舒爽的直哆嗦。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享受口交。

  “吧嗒吧嗒……”翠花在阎宝三的指引下,张开粉嫩小嘴紫红油亮的龟头含进去,一下一下吞吐起来。慢慢的,无师自通,摇晃着小脑袋,用小嘴上下套弄起来,发出“噗噗噗”的响声。同时,小手握住根部来回撸动起来。

  “舒服!好舒服!宝贝,你太会玩了。”

  阎宝三低头看着自己的龟头在翠花那粉嫩的小嘴里进进出出,龟头被柔软、温热、黏滑的口腔嫩肉包裹着,套弄着的感觉太爽了,从精神上到肉体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舒爽和满足。肉棒也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长,上面的血管充血暴徒,疙瘩噜苏的就像缠绕着一圈圈老藤一样,呈现出一种紫红油亮的颜色,显得非常狰狞。

  “噗噗噗……”

  翠花见自己这么做可以令阎宝三这么舒服,心里特骄傲,越发卖力的用小嘴套弄,甚至尝试着做了一个深喉吞入。肉棒上沾满了口水,亮晶晶的口水滴滴答答从下巴滚落,顺着她白嫩嫩的脖子,一直流淌在微微隆起的乳房上,形成了一大片涂满了沫子的亮晶晶的水泽。散发出一股特殊醉人的淫靡气味。

  “来,宝贝,让老公帮伺候伺候你。”

  “嗯……”翠花娇羞无比的答应一声,用手捂着双眼,温驯乖巧的躺了下来。

  阎宝三把翠花的娇躯往桌前挪了挪,然后就着昏黄的灯光,轻轻分开了纤细的双腿,露出毛发稀疏的桃源圣地。乌黑油亮的阴毛寥寥十几根,零散分布在小馒头状的阴丘和大阴唇上,湿漉漉地紧紧贴附着白嫩嫩的私处,中间是一道紧密闭合的粉红色肉缝。这是处子的肉洞,散发着淡淡的骚味,和特殊的淡淡的香味。从肉缝里分泌出一些透明的玉液,顺着粉嫩的股沟流淌下去,浸湿了粉嫩鲜红的小菊花,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水光。

  啊,处女啊,这就是处女的屄啊?哇哇哇,好美啊!

  “好美啊……”阎宝三惊奇的叹息着,低下头,吐出舌头在肉缝上轻轻舔吻了两下。咂咂嘴,味道很特殊,骚骚的,怪怪的。

  “不要舔那里……尿尿的……”翠花娇羞无比的哀求着。可是,那水嫩的肉缝经阎宝三轻轻舔吻之下,那种异样的刺激令她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两下,一种陌生的瘙痒迅速扩散开来,忍不住娇吟一声,“嗯……”

  这一声娇吟,听得阎宝三骨头都酥了。他再也忍受不住,埋下头,用舌尖挑开翠花那水嫩的肉缝,在肉洞里舔吻起来。啊,这屄肉柔软水嫩,香滑可口,太美了。一时间,他胃口大开,张开大嘴覆盖上去,紧紧吸住鲜美的阴唇,就像喝面条一样“噗噜噗噜”的舔吻吮吸起来。

  “啊啊……喔喔喔……好舒服……啊啊……老公……好美……”翠花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一阵阵的酥麻,抖动着粉胯,恨不得将阎宝三的脑袋塞入蜜洞里,来充斥里面的空虚。如同潮水般袭来的快感迅速淹没了她全部身心,什么矜持、羞臊等等都没了,只剩下挥舞着手臂,张着小嘴忘情的喊叫声。

  初次经历男女之爱,阎宝三急切想要品尝一下插穴的滋味,他见翠花已经动情,就再无顾忌,握着肉棒对准她那水淋淋,粉嫩嫩的蜜穴,一点点插了进去。天呐!太紧了,那一圈圈的嫩肉就像棉花一样包裹着挤压着龟头,又想橡皮圈一样死死箍着,拼了命的阻止侵入。而随之带来酥麻和舒爽,就像触电一样令他爽的浑身直哆嗦。

  下体就仿佛猛地被插进了一条烧火棍,那种撕裂般的剧痛和饱胀感,痛得翠花冷汗直冒,苦苦求起来“喔……喔……老公……轻点……疼疼疼……”痛苦令她的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双腿就像触电一样不停地颤抖着,抽搐着,十根脚趾头不停地抓挠着脚心。

  借着灯光,阎宝三发现翠花那娇嫩的脸蛋,因为痛苦而扭曲,眼睛里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小嘴微张,咝咝的吸着冷气。这痛苦的模样,令他心里十分不忍和自责,急忙停止了插入。然后,俯下身,温柔的亲吻着翠花的眼睛和小嘴,轻声安慰着:“宝贝,第一次都疼……乖啦,老公慢慢来。”

  “嗯……”翠花看着阎宝三那充满了柔情的目光,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停止插入的动作,下体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同时蜜洞里滋生出一丝丝麻酥酥的舒爽,这种感觉令她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

  这时,阎宝三忽然感觉龟头好像碰到了一层柔软的东西,就下意识,用力一挺,破了。下一秒,翠花猛地张开小嘴,发出了一声惨叫:“啊!!!好痛……”

  “怎么啦?”阎宝三被吓了一跳。随即,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处/女膜破了。

  “好痛!老公……你不要动!!”翠花痛苦的叫着,伸出小手垫在两人交合处防止阎宝三深入。借着灯光,能够清晰的看到她额头上迅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宝贝,没事儿,那是处女膜破了。乖啦,一会儿就不疼了。”阎宝三急忙温柔体贴的安抚着翠花,又亲又吻,好一番折腾。

  “嗯……”翠花在阎宝三的安抚下,慢慢安下心来。

  老子今天破雏了,哈哈哈……阎宝三心里美坏了,恨不能拿着大喇叭到跑到大街上乱吼一番,才能宣泄内心里的骄傲和激动。

  接下来,阎宝三开始细细的耕耘翠花乳房,舌头就像泥鳅一样灵活而狡猾的围着粉嫩的乳头打转,舔吻着粉红色的乳晕。嘬住乳头,有轻有重的吮吸、轻咬。微微隆起的胸部肌肤水嫩细滑,乳头散发着乳香,那种滋味就像品尝美餐一样,令他迷醉,就像贪吃的孩子一样不停地吮吸舔吻着。

  “喔唔……哈……好舒服,老公……你舔的翠花好舒服……太美了……”翠花张着小嘴放浪形骸的喊叫起来,娇小的身子就像蛇一样的扭来扭去,一双小手胡乱的抓挠着阎宝三的脖子和背脊,小屁股一挺一挺的。她的全部身心,已经被由胸部迅速扩散全身的麻酥酥的快感给湮没了,在波涛里沉沉浮浮。

  “老公……我要!我要!”翠花急不可耐的喊叫着,小腰不停地摇摆,小屁股往上一挺一挺的,主动套弄着肉棒。那种痛而舒爽的感觉,令她迷醉,令她疯狂。

  阎宝三见是时候了,一边使劲儿嗍吸着翠花的乳头,一边轻轻耸动腰身,肉棒一寸一寸的深入了肉洞之中。那种处子蜜穴的紧致,狭窄,肉棒被软肉层层包裹挤压的感觉,太舒服了,爽的要死:“喔……宝贝,你里面好紧,好舒服,好温暖……”

  “啊啊……老公,俺也是……好舒服……”翠花用手勾住阎宝三的脖子,撅着小嘴胡乱的亲吻着他的下巴和脸颊。此时,她双眼含春,小脸迷醉,妩媚风骚,非常的迷人,张着小嘴呻吟着,呢喃着,“老公……俺喜欢你……老公,不要憋着了,你动动……”

  “遵命!”

  阎宝三低下头,一边噙住翠花那粉嫩小嘴狠狠亲吻着,一边轻轻耸动着腰身,有节奏的抽插着蜜穴。她的蜜洞是那么的温暖、柔嫩、滑腻,一进一出所产生的快感令他神魂颠倒,全身酥麻,就像吸食大烟一样飘飘欲仙美妙无比。同时,也令他热血沸腾,仿佛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熔岩,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蜜洞里的蜜液也越来越多,发出一阵阵“咕唧咕唧”的水响声。那声音就像天籁之音一样,是那么美妙动听。

  “啊啊啊……老公……好舒服……你干的按好舒服……干吧,用力干!好美……”翠花被插得欲仙欲死,如痴如醉,张着小嘴不停地狼叫起来。一双纤细的玉腿慢慢抬起来,紧紧盘缠在阎宝三背脊上,似乎恐怕他逃走一样。

  “啪啪啪……噗噗噗……”

  阎宝三化身成了一名猛士,拎着他的半尺多长的铁棒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在翠花那柔嫩的蜜洞疯狂抽插着。顶撞的她那小屁股荡起了一阵阵波涛,不停地颤抖着。蜜液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滴滴答答从两人交合处滚涌下来,顺着股沟和菊花流淌下来,浸湿了褥单。

  “啊啊啊……老公……俺要死了……你干死俺了……干死了……屄屄让你干烂了……啊啊……喔喔喔……”翠花手臂搂着阎宝三的脖子,摇晃着小脑袋,张着小嘴放浪形骸的浪叫不止,彻底变成了一个风骚淫荡的小荡妇。

  阎宝三是第一次操屄,不懂技巧,只是一味的疯狂杀伐,很快就缴枪投降了,“噗噗噗……”一股股的热流灌进了翠花体内深处。随之而来的眩晕感,令他脑袋晕乎乎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喘息着,趴倒在了翠花香汗淋漓的娇小身子上。

  那一股股热流就像小鞭子一样,一下一下抽打着身体深处的嫩肉,令翠花舒服的直哆嗦。随之而来,一股不可遏制的激流也宣泄而出,宣潮喷的那一刻,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令她忍不住,伸直脖子,长长的娇吟了一声:“喔!!!!!!”

  随后,随着双腿剧烈的颤抖,抽搐,身体酸软了下来。“啪”翠花的小脑袋重重的落下来,在潮喷后的快感余韵中,娇懒的满足的喘息着。

  “宝贝,舒服吗?”阎宝三

  “好舒服……”翠花把自己的身子蜷缩在阎宝三怀里,甜蜜的笑着。

  “歇会儿,咱们接着练,非干死你不可!”

  “讨厌!”翠花娇羞无比,往阎宝三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

  “呵呵呵……”阎宝三心满意足的搂着翠花,傻笑起来。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算是真正的男人了。

  初为新娘,嫁的又是如意郎君,翠花甜蜜蜜的依偎在阎宝三怀里,一边享受着丈夫的爱抚,一边嘀嘀咕咕说着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情话。两人情意缠绵,互诉衷肠,不停地嘻嘻哈哈的笑着、闹着……简陋的洞房里充满了新婚之夜的幸福气氛。

  可是……

  耳畔那声声不堪入耳,却又充满了甜蜜的娇吟声、喘息声,和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特殊淫*靡的气息……搞得潘美凤口干舌燥,心烦意乱,小腹燥热,下.体湿漉漉的特别难受。那一夜,她蒙着头,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彻底失眠了。

第005章 一夜风流无限好

  北风怒吼,大雪纷飞,阎四成老两口和闺女巧花暂时栖身的茅草屋被吹得乱摇晃,犯了癫痫一样抖个不停,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仿佛随时就会散架、坍塌。那3间当做洞房的破土坯房由于年久失修,四处透风撒气,就像冷库一样,冻死个人。

  尤其是阎宝三的洞房,红布就像红旗一样“哗啦啦”的招展,冷风嗖嗖的灌进来。炭盆的火早熄了,火炕也凉了,屋子里冷的要命。从墙窟窿里吹进来的冷风就像冰刀一样,割剐着潘美凤那娇嫩的脸蛋和小脚丫,弄得她痛苦不堪。

  被子就一条,虽然够大也够厚,却被阎宝三和翠花给霸占了大半。而且,由于这俩人的3次鏖战,汗水浸透了被子和褥单,被风一吹,变得冷冰冰硬邦邦的,把潘美凤的脖子都磨疼了。在心里,她把阎宝三和翠花骂了不下100遍,什么“狗男女”“没羞没臊”“无耻”“一对牲口”诸如此类的。

  她是个骨子里倔强、倨傲的女孩,宁可被冻死也不肯靠近阎宝三。尤其是他那光溜溜、汗津津的身体,令她恶心。

  可是,太冷了。尤其是黎明前的那段时间,潘美凤感觉自己被冻僵了,脸蛋和小脚丫都被冻得麻木了,就像狗咬一样生疼生疼的。似乎连脑子都被冻的意识错乱,胡思乱想:“要是俺被冻死了,人们会怎么说……新婚之夜被活活冻死的新娘?!!

  渐渐地,潘美凤在寒冷面前被屈服了,一点一点往阎宝三两人靠拢过去。他的身体温热的就像火炉一样,好暖,好舒服……她顾不得想太多了,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搂住了阎宝三那光溜溜的身体。

  “嗯……”

  阎宝三和翠花经过3次鏖战后,累得精疲力尽,搂着翠花睡得正香甜,忽然感觉胸口上仿佛被压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他神志不清的拿手摸了两下,触手全是毛发,哪来的一只猫……狗?!再摸下去,是光滑细腻的肌肤……这是脸?哦,应该是翠花的小脑袋。可是再摸下去,却是棉袄。

  “宝贝,你怎么把棉袄又穿上了?冷是吧……穿着棉袄更冷……小傻妞……呵呵……”阎宝三一边说,一边帮潘美凤托解着衣扣。

  潘美凤刚暖和过来,架不住困倦早睡死了,任凭阎宝三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功夫,就被扒光了,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这下又冷了。于是,她就拼命地搂抱着阎宝三的身体,想获取更多温暖。

  “娘,抱抱小凤,冷……”潘美凤撅着小嘴,吧嗒吧嗒的亲吻着阎宝三的脖子。在睡梦里,她回到了童年时代,正依偎在母亲那温暖的怀抱里撒娇呢。

  “我不是你娘……傻妞儿……”

  阎宝三也是浑浑噩噩,错把潘美凤当成了翠花,转个身,把她搂进了怀里。他的手在她那光滑细腻的胴体上,无意识的胡乱抓摸着,手感贼爽,越摸越上瘾。当摸到潘美凤那娇小玲珑的乳房时,他惊讶了:“宝贝,你的胸……怎么变大了?!”

  潘美凤的胸虽然不够丰满,也有24B,这个尺寸,基本上满足了国人对女性胸部的审美范畴。

  “哇,原来,破雏还具有丰胸的效果……嘿嘿……”

  阎宝三抓着潘美凤那软绵绵,富有弹性的乳*房,越玩越上瘾,咧着大嘴傻呵呵笑起来。左手把玩胸部,右手顺着光滑如丝的背脊一直摩挲下去,直至摸到臀部。她的小屁股光滑圆润,充满了弹性,那手感太爽了,无法用语言来具体形容。

  总之,阎宝三的双手在潘美凤那绝美的胴体上尽情搓揉、摸捏起来,爱不释手。越玩越精神,越摸越热血亢奋,小三宝也慢慢苏醒,再次抬起头来。

  “嗯……嗯哼……哼哼……”

  潘美凤在熟睡中,忽然感觉胸部好舒服,张着小嘴神志不清的哼唧起来。随着这种舒服的感觉从胸部扩散到全身时,渐渐演变成一种充满了特殊魔力的快*感时,她的身子变得燥热起来,像蛇一样不安份地扭动着,小腿在阎宝三的大腿上细细的磨蹭起来。

  “宝贝,你又想要啦?”

  阎宝三一翻身将潘美凤轻轻压在了身下,光线暗淡看不清脸,但他准确的吻住了她那娇美粉嫩的小嘴。尽情地轻咬、允吸着她的嘴唇,直到她顺从的分开贝齿。潘美凤也变得热情似火,手臂像蛇一样缠住阎宝三的脖子,主动伸出嫩嫩的小舌头,任君随意品尝,吮吸。

  我要驶入温暖的港湾!我要操屄……小三宝发出了急切的呼唤声。

  已经鏖战3次了,阎宝三担心翠花那娇弱的身体吃不消,担心的问道:“宝贝,你受得了吗?”可是,当他的手摸到潘美凤两腿之间时,那里早已变得热乎乎,湿漉漉起来,湿润黏滑,散发着一股特殊骚热的气息。这令他很惊讶,没想到翠花的情欲居然这么强悍,“宝贝,这么湿了?”

  “喔……”花苞之处被摸,那异样的刺激,令潘美凤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记骚媚入股的娇吟。

  她是初次经历这种事,不知道怎样才能消解体内那饥渴难耐的欲*望,错误的以为越摸会越舒服。所以,张着小嘴急不可耐的,胡乱地喊着,“哼……摸!摸!”

  “好,那俺来啦,接招!”

  阎宝三腰身一挺,小三宝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潘美凤那温暖的港巷,发出“噗”的一声响,随之小腹上溅了点点滴滴热乎乎的液体。

  “啊……”

  潘美凤发出了一记痛苦的叫声,娇躯瞬间绷紧,双腿伸的直直的。借着窗外微弱的雪光,能清晰的看到她那精致的五官和娇嫩的脸蛋因为剧烈地痛苦而扭曲,额头和鬓角冒出了一层密集的细细的冷汗。

  “啊……你……”

  阎宝三这个时候才猛然发现,身下被操的人不是翠花,而是潘美凤。新婚之夜,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破了她的雏。一时间,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但更多的是窃喜。嘿嘿,小娘皮,你不是不让干吗?瞧,老子还是把你操了!

  不过,阎宝三嘴上却装傻,故作惶恐的问着:“美凤,怎么……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翠花呢。那个,你……”

  “呜呜呜……”潘美凤双手捂着眼睛,轻声哭泣起来,哭的很伤心,很委屈。

  听到哭声,阎宝三心头很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愤怒,既然嫁给老子了,你就是老子的女人,哭什么哭?莫非你还在想着那个叫李成的王八蛋?操!操!操……他一连骂了30声“操”。心里特窝火,也感觉索然无趣,索性“噗”一声,把肉棒拔了出来,往旁边一躺,你就哭去吧,操!

  “嘤嘤嘤……”潘美凤哭的更厉害,更伤心了。就那那么晾着上身,捂住眼睛哭。

  阎宝三心疼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人了。于是,他也不管潘美凤情不情愿,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拉过被子裹好,然后低下头,在她的脸蛋和脖子上亲吻起来。亲吻的动作十分温柔。一边亲吻,一边叹息的说着:“美凤,哭吧,把心里的委屈和痛苦,统统都哭出来,这样你会好受一些……”

  “呜呜呜……”听了这话,潘美凤哭的更厉害了,放声痛哭。不过,她是紧紧抱着阎宝三哭的。

  女人的哭泣和眼泪,对于阎宝三来说,是最致命的,哭的他心都碎了,肝肠寸断的感觉。鼻子一酸,他也“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感觉自己就像死了亲爹一样,心里特别的痛苦和委屈。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流眼泪,不仅仅因为潘美凤,主要是因为想家,和莫名其妙穿越带来的痛苦和委屈……诸如此类情感很复杂。 (PS:穿开裆裤的时代不算,呵呵……)

  潘美凤哭着哭着,忽然感觉有水珠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耳朵,热乎乎的,痒痒的。她感觉特奇怪,难道屋顶漏水了?!等她抬起头观看时,惊讶的发现……是阎宝三再哭,泪流满面,哭得一塌糊涂。

  “哎,你哭什么呀?”潘美凤好奇万分的问着阎宝三。

  “看到你哭,俺伤心,呜呜……”阎宝三恬不知耻的说着,索性开始演戏,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呀?”潘美凤更加奇怪了。不过,她内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感动和窃喜,这家伙是因为我哭的,好玩,有意思……

  “你的痛苦就是俺的痛苦,你伤心俺也伤心。俺只想你能快快乐乐的和俺过日子……看着你哭,俺好难过。”阎宝三在尝试着煽情。不过,倒是有一半是发自肺腑的。

  “你……”潘美凤无言以对。她的内心就像平静的海面忽然刮起了龙卷风,心绪如波涛一样翻涌,一时心乱如麻,五味杂陈。她的美目久久的注视着阎宝三,细细的端详着他那略显青涩的面孔,长眉朗目,高挺的鼻梁,瘦长脸,多肉的嘴唇显得特别性感……

  不可否认,这家伙长得挺帅的。就是,这个大光头显得特别匪气。

  “你真的希望我能开心,我能幸福?”潘美凤悄声问着阎宝三。大概是母性特有的情感,让她忽然有一种想要抱抱他,给他安慰的冲动。

  “是的。”阎宝三的眼神很真诚,发自肺腑的。

  听了这话,潘美凤的心被感动了,一种温暖和幸福慢慢的涌入心房。慢慢的,她注视着阎宝三的目光变得温柔下来。而阎宝三的目光渐渐变得充满了侵略性,像狼一样,发着绿光。看的她脸蛋红了,变得有些羞怯起来,低低的,娇嗔的骂了一句:“你混蛋!”

  “哎!俺哪里混蛋了?”

  阎宝三激动了,知道潘美凤接受了自己。马上一翻身把她娇柔的身子压在了身下,报复性的使劲儿亲吻着她的小嘴。潘美凤拼命地扭动着小脑袋,反抗着阎宝三的侵略,最后有点急了,伸手往阎宝三脸上打了一下。可是,她打完就后悔了,怯怯的问了一句:“疼吗?”

  “疼!”阎宝三歪着嘴喊了一声,然后再次埋下头,在潘美凤那丰满的美乳上亲吻起来,双手在她纤细的小腰,和光滑细腻充满了弹性的小屁股上抓摸起来。一开始,潘美凤还能小小的抵抗,渐渐地由反抗变成了半推半就,小嘴微微张开,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哼哼……嗯嗯……嗯……”

  “宝贝,是不是老公伺候的你很舒服啊?”

  阎宝三一边使劲儿揉搓着潘美凤那丰满柔软的美乳,让它在自己手里变换着各种形状,一边故意挑逗着,“妞儿,大爷免费伺候你,愿意否?”

  “滚……”潘美凤娇羞难耐,别过头去不看阎宝三。但是,她的双手出卖了她内心里的渴望,悉悉索索的探下去,偷偷摸了一下阎宝三的肉棒。然后就像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急忙又拿开了。

  “宝贝,是不是想让老公操你啊?”阎宝三腆着脸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搓着潘美凤躲在花苞里的小豆豆。

  那是女人最敏感,最容易动情的地方。潘美凤马上就轻声叫了起来:“别摸!哼哼……好痒……你混蛋……哼哼……”

  阎宝三一看有门,索性趴下来,用嘴含住那颗小豆豆,使劲吮吸起来,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啊……啊啊……好痒……痒痒……啊啊……”潘美凤的身子就像被放到热锅里煎熬的蛇一样,疯狂扭动着身子,双腿乱蹬。她的双手胡乱抓挠着阎宝三的大光头,也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想把它塞进自己屄里去解痒。总之,她被那如同电击般要命的瘙痒给刺激坏了,忘情的叫喊着。

  “说!是不是想让老公操你?”阎宝三一边用手抠弄着潘美凤的蜜穴,一边“凶神恶煞”的质问着她。

  “不要!你别说话那么下流难听好不好?啊啊……啊……”潘美凤本来还在娇恼的指责阎宝三,但蜜穴被手指一阵抠挖和搅动所带来新的一波快感给击溃了,陷入了迷醉和狂乱之中,张着小嘴娇吟起来,“啊啊啊……不要……啊……抠烂了……啊啊……”

  “抠烂了不要紧,让俺娘给你拿针线缝缝就行了。”阎宝三嘴上胡说八道,手指也没闲着,在潘美凤的嫩穴里使劲搅动着,发出一阵“咕唧咕唧咕唧”响亮的水声。随着水声,从鲜红粉嫩的蜜穴喽喷溅出一股股白浊色的液体,沾满了毛茸茸的阴毛,和阎宝三的一只手。

  “别玩了!玩……啊啊……玩死……了……了……求你……”潘美凤实在经受不了那凶猛如同浪潮的刺激,只好求饶。

  “俺是谁?你求什么?”

  “老公……你是俺老公……求你……别用手……”

  “那用什么?”“咕唧咕唧咕唧……”

  “用,用……你混蛋!我……啊啊啊……”潘美凤快疯了,手刨脚蹬,小脑袋乱晃,长发甩来甩去的。最终,她屈服了,羞愤无比的喊了一声,“用你的鸡巴操我!”

  鸡巴……操!这么强悍的字眼都能喊出来?阎宝三有点被吓到了。

  “好,那让老公的鸡巴来操你的屄,让你爽个够!”阎宝三满意的笑了,收回手指,握着肉棒一点点插进了潘美凤的蜜洞之中。尽管蜜洞里蓄满了蜜液,依旧是那么紧致、狭窄,箍的龟头都疼了。但随之带来的销魂的快感令他爽的浑身直哆嗦,差点一个控制不住就射了。

  “喔!!喔!!!喔……”潘美凤挺起上身,伸直了脖子,瞪大了美目,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痛苦而骚媚入骨的娇吟声。在阎宝三顽强固执,不屈不挠的推进下,肉棒终于完全插入了潘美凤的蜜穴深处。潘美凤好像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喔……舒服!!”

  “宝贝,我可要动了。”

  “动吧……轻点……很痛的……喔唔……哼哼……”潘美凤在阎宝三那轻轻地,有节奏的缓进缓出之下,提着的心慢慢坠地了。然后躺下来,闭着眼,满脸迷醉的享受着男人的抽插。她难以置信,男人的那东西竟然那么神奇,给自己带来了一种从所未有的酥麻瘙痒,而又舒服刺激的快感。令她全身的骨头都酥了,麻了。

  “啪啪啪啪……”

  阎宝三逐渐加快了速度,越插越快。这次,他掌握了一定的技巧,不再一味的蛮干,而是一深一浅,长进缓出,抛开所有杂念,细细的品味着男女肉欲带来的无穷欢乐。一边抽插,一边尽情揉搓把玩着潘美凤的美乳。她的乳房细腻滑嫩,柔软而富有弹性,手感特爽。而同时,他扛起来一条美腿,细细的吻舔着。

  在阎宝三三路夹击之下,潘美凤美翻了,所有的身心都被那大海波涛般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侵袭下,沦丧、淹没了。为了宣泄这种快感带来的甜蜜和满足,她只能把两腿尽力的向两边叉开着,胸前荡漾的乳房上一对粉红的小乳头此时已经硬硬地俏立着,分外的娇嫩粉红。然后张着小嘴,肆无忌惮的,酣畅淋漓的浪叫着:“啊啊啊……老公……干死我吧……舒服……你的鸡巴操的我好舒服……”

  在娇妻的鼓励下,阎宝三不停地换着花样,一会儿“老汉推车”,一会儿“观音倒坐莲”,一会儿“鬼子扛炮”,各种花活玩尽。尤其他喜欢“背后插葱”,潘美凤双手扶着墙壁,背部呈“S”型,高高撅着浑圆、桃红、雪白的屁股。他单膝跪在身后,双手一边尽情搓弄着娇妻的美乳,一边猛插狠操,一边操干,一边吻着她的背脊。

  “啪啪啪……”随着阎宝三奋力的抽插,一波一波不断的刺激冲击的潘美凤浑身发软发酥,颤栗一浪接着一浪,蜜道里带来的那种酥麻和强烈的冲撞感让她忘记了一切,只能不断的呻吟,浪叫:“啊啊啊……好哥哥……老公……用力操……好舒服……喔喔喔……”

  阎宝三卖力的抽插着,只听到“噗滋、噗滋”“唧咕、唧咕”的操屄声在屋子里不断地回响,像在鼓掌回应着自己卖力的抽插。“啊……啊啊……喔喔喔……老公……公……操死我了……喔喔喔……”交杂着潘美凤的浪叫声,形成了诱人悦耳的性交乐章。

  阎宝三是伟大的指挥,利用着胯下的指挥棒,操控全局!

  “啊喔……啊喔……喔喔喔……太深了……我会死掉的……哦唔……唔……饶了我……” 听见潘美凤那种娇声求饶的浪语,阎宝三更是发了疯地玩起狂蜂戏蕊的淫招,双手恣意抚摸揉搓着潘美凤那饱胀滚烫的嫩乳,一边奋力挺动着红彤彤的肉棒,在她那粉红娇嫩水淋淋的嫩屄里抽插着,一边问着,“妞儿……说……爽吧……爽不爽……说……”

  “嗯……是……我……好爽……”

  潘美凤已经被干得欲仙欲死,在阎宝三胯下婉转承欢,风骚淫荡的呻吟、浪叫。她高高扬起尖尖的下巴,天鹅一样优雅欣长的脖颈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亮晶晶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滚动,汇聚成一条发光的丝带,顺着前后摇甩颤抖不停的美乳,四处飞溅。

  蜜道里那酥麻和强烈的冲撞感让潘美凤忘乎所以,浑身不断的哆嗦,前所未有的高潮袭满了她的全身,一种迷乱的感觉在脑袋中回旋,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只剩下了肉体的兴奋刺激和痉挛,张着小嘴,一次比一次浪叫的厉害:“啊啊……老公用力……操死我吧……操烂我吧……太舒服了……啊啊……舒服……老公……哥哥……啊啊……”

  “哈……嗨嗨……嗨……”阎宝三忘掉一切,脑空如洗,净心体味着抽送中传来的一阵一阵快感,领略着和潘美凤那灵欲交流中所得到的爱情真谛。

  虽然反复又反复做着同一动作,但受到的刺激却越来越强,双眼望着肉棒在娇妻那嫩屄不停地出出入入,把不断流出的蜜液研磨成无数的细小泡泡,粘满在整根阴茎上,白花花的遮盖在上面,弄得面目全非。肉棒和窄洞之间的缝隙,蜜汁还在继续涌出……从精神到肉体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和满足。

  “啪啪啪……”

  “啊啊啊……喔喔喔……”

  这时,天亮了,院子里传来父亲阎四成筛糠的声音。阎宝三担心潘美凤浪叫的太厉害,惹来全家人笑话。所以,尽管不舍,还是选择了结束战斗。结束战斗前的那一刻,他几乎卯足了全部的力气,凶猛无比的,疾风骤雨般狠操着潘美凤的嫩屄。她的小屁股就像波涛一样滚来滚去,不停的抖动,娇美的身子更是花枝乱颤,一对美乳甩来甩去。潘美凤更是浪叫不止:“啊啊啊……喔喔喔……操……操死了……死了……老公……不行了……”

  两人交合处,淫汁四溅,四处乱甩,就像洗衣服一样堆满了泡沫,散发着骚淫的热气。更多的淫水则顺着潘美凤那白嫩绯红的大腿直往下流,褥单早就湿透了,蒸腾着一股骚热淫靡的气息。这股气息撩拨的阎宝三欲火高涨,如痴如醉。

  “喔……”突然间,潘美凤尖叫一声,停止所有动作,寂然无声,全身随即僵硬,身体粉碎般的强烈高潮袭击着她的大脑,全身都不断的颤抖,身体在无意识地猛烈地哆嗦着。在她体内深处,一圈肌肉套紧了小三宝,剧烈地痉挛着,“哦……哦……嗯……好酥……哼……要泄了……要泄了……啊……”

  潘美凤那温暖娇嫩的花蕊深处忽然射出一股滚烫的激流,“啪啪啪”敲打在龟头上,差点把小三宝给打趴下。

  受到这样猛烈的刺激,阎宝三忽然感觉自己的丹田发热、小腹内压、龟头酥麻,身体不由自主地跟她一样发出颤抖,马眼在子宫口大张,随着突然而来的一个快乐大哆嗦,肉棒在温暖的蜜洞里跟随脉搏跳动……

  “宝贝,俺来啦……”

  阎宝三奋力一挺屁股,高度膨胀的肉棒深深地刺入了潘美凤的嫩屄尽头,“噗噗噗……”一股股灼热的如同熔岩岩浆一样的亿万子孙们,嗷嗷叫着灌进了渴望已久的蜜巢深处……战栗吧,颤抖吧!

  “扑通!!”“扑通!!”

  阎宝三两人就像死狗一样,大汗淋漓的摔倒在被子上,呼呼直喘。

  一番激情鏖战之后,阎宝三精疲力竭地躺下来,一边喘息一边心满意足的说着:“凤宝贝,俺终于拥有了,太好了……”

  “啪!”潘美凤甩手给了阎宝三一记耳光,然后蒙着头嘤嘤的哭起来,哭的十分伤心。

  听着小娇妻那伤心的哭声,阎宝三心里多少有点愧疚,但更多的是骄傲和欣喜。他轻轻搂住潘美凤的娇躯,深情的说道:“哭吧,哭吧,把所有的痛苦、委屈都哭出来,这样会好受一些。记住,哭过以后,你就是按阎宝三的媳妇了,俺一定会好好待你,疼你,爱你,一辈子。”

  在阎宝三一番甜言蜜语的糊弄下,潘美凤渐渐停止了哭泣。

  “那俺呢……”翠花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委委屈屈的问道。撅着小嘴的样子十分可爱。

  “你俩都是俺的心肝宝贝,一样的疼,一样的爱。”阎宝三一手一个,紧紧搂着两位小娇妻,挺着肚皮,歪着嘴满意的笑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特男人,特有成就感,胸膛里更是被一种巨大的喜悦、幸福和满足感塞得满满的。同时,他也有了一份沉甸甸的家庭责任感。

  此时,早已天光大亮,院子里传来母鸡“咯咯咯”的叫声,和“呼噜呼噜”拉风箱的声音。

第006章 雪地惊魂

  大雪一连下了3天,整个阎家沟村几乎被皑皑白雪给埋没了。只有烟囱里冒出的那缕缕青烟,代表着这里有人存在。

  在那个年月,乡下到了10月里是农闲季节,家家封门闭户没有事干。老爷们儿蹲炕头上抽烟喝茶水,妇女们纺线织布,小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一派悠闲欢乐的景象。

  阎宝三3兄弟美坏了,搂着新媳妇一天到晚的鼓捣,连吃饭都懒得下炕。甚至一边叼着窝窝头,一边XXOO……这种风流快活的小日子,实在令那些光棍汉们羡慕嫉妒恨。个别的老光棍深更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跑去阎四成家把墙头,从窟窿眼往里偷看。一边看,一边狠狠地揉着裤裆念叨:“操!使劲儿……”

  收废铜烂铁的张二狗,围着阎四成家那3间破土坯房瞎转悠,一边“咣咣咣”使劲儿敲打铜锣,一边故意扯着嗓子瞎喊:“收针头线脑!破铜烂铁!收大宝二宝三宝他娘们儿的裤衩子……”

  二宝火了,举着粪叉子杀了出去,指着张二狗大骂:“你收你娘了个逼啊?!”

  “操……”张二狗吓得扭头就跑,把鞋都跑掉了。

  新婚第5天,吃过早饭后,阎四成把3个儿子叫进茅草屋,召开了一次家庭内阁会议。

  阎四成就像关二爷一样坐在圈椅上,一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一边看着大宝二宝俩兄弟说道:“你们哥俩听着,这次你们一起结婚,摆喜宴、雇喇叭,一番折腾下来,憨三儿那群羊都给花光吃没了。缸里粮食不多了,马上断粮挨饿。咱这日子还得过下去,你们能干点啥就干点啥,光守着媳妇混日子可不行。”

  蹲在墙根底下的大宝说话了:“这大冬天的,哪有地方雇人干活。家里不是有一头母驴吗?卖了,换粮食吃,怎么着也能把这个腊月熬过去。”

  “放屁!!你这是过日子,还是败家呢?”阎四成气得胡子直哆嗦。

  大宝撇撇嘴,再次提议:“老三媳妇娘家是开药铺子的,家里有钱,先管他借点粮食。”说着,拿胳膊肘捅捅兄弟宝三,“老三,你说呢?”

  “操!!”阎宝三别过头,懒得搭理这个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大哥。

  二宝说:“我这就去砖窑找点活干。”说完撩开草帘子走人了。

  大宝站起身,打着哈欠嘟哝一句:“咱家饿了这么多年,也没饿死个人不是?哈……困!睡觉去。”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一碗茶的功夫,就从隔壁传来小媳妇那放荡的喊叫声:“大宝……啊啊啊……使劲儿……美死俺了……”

  阎四成被气坏了,抓起茶碗就想摔,可举了半天没舍得。最后,改用手狠狠拍打着桌子,连连大骂:“孽种!真是个孽种!!”

  “爹,你不用愁。俺都想好了,明天就跟着翠花他爹卖瓦盆去,谁也不会挨饿的。”一直默不作声的阎宝三说话了。

  翠花和潘美凤听说这事,都心疼了。尤其是潘美凤最激动:“老公,天这么冷,走街串巷卖瓦罐太遭罪,太苦了。要不,俺回娘家管俺爹要点粮食来,先凑乎熬过这个腊月,等开春再说。”

  翠花也说:“对!俺爹哪儿还有三十斤小米呢。”

  听了这话,阎宝三心里暖呼呼的,充满了感动和幸福。可是,他是个自尊心特强的人,骨子里隐藏着一股子大男子主义,绝不肯吃软饭。

  他揽着两位小娇妻的小蛮腰,发自肺腑的说道:“俺一个穷光蛋,能娶到你们这么漂亮的老婆,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抢了人家女儿,在伸手抢人家粮食……我怎么能这么贪心呢?俺是个男人,男人天生的责任是养家养老婆,吃点苦算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

  “老公,你真好。”翠花和潘美凤听了这话,心里暖呼呼,甜丝丝的,纷纷把娇嫩的脸蛋贴在了阎宝三胸口上。聆听着他胸腔里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在这一刻,阎宝三那瘦弱的小身板,瞬间变得高大伟岸起来,充满了大男子气概。

  10月16日,天气晴朗,阳光暖洋洋的笼罩着大地,积雪闪耀着白色的光芒。

  “驾!驾驾!窝……”

  老驴头和吕宝来一人驾着一辆驴车,阎宝三裹着爷爷的破羊皮袄坐在车上,一行3人远远地离开了阎家沟,奔50公里外的萧家镇赶去。这次,他们是去萧家镇进货,买一批瓦罐、锅碗瓢勺回来,然后走村串巷去零售。虽然赚的不多,至少能填饱肚皮不让老婆挨饿。

  “三宝,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老驴头看着阎宝三那瘦弱的小身板,眼睛里充满了心疼和怜悯。16岁的娃,要想养活一家子不容易啊。

  我想回到2013年……

  在这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填饱肚皮都难,阎宝三对生活,对自己的前程那是一片渺茫。谈什么打算都是扯蛋。可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养活老婆,他只能硬挺着,走一步算一步。于是,当着老丈人的面,他拍打着胸*脯子说道:“俺的打算是,赚钱!只要能赚钱,干什么都行。”

  “好孩子。”老驴头很满意。

  吕宝来抠了一下鼻屎,不屑的说道:“说的真好听,这兵荒马乱的哪有赚钱的地儿?”说着,他解开棉袄,裸露着肌肉健硕的胸.脯,冷笑着说道,“兄弟,这年头要想赚钱,只有两条路,要么当土匪,要么就拉杆子扯旗当军阀。俺想好了,过两天就去齐阳当兵。”

  “放屁!!我打死你个混账……哎哎……”老驴头抡起皮鞭就抽儿子吕宝来,结果身子一侧歪,“扑通”一声就从驴车上摔了下来。

  “爹!!”“叔……”

  “吁!!!”吕宝来使劲儿拽着缰绳,把驴车给停下了。

  幸好地上雪厚,老驴头身子骨又硬朗,没摔伤,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没事儿,没事儿……哎哎……”说着脚下一滑,一屁股又坐下了。

  “爹,你怎么啦?”吕宝来吓坏了,急忙伸手去扶。

  “雪里有东西……”阎宝三眼尖,忽然发现老驴头脚下的雪地里似乎埋藏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好像是一件……棉袍子?!于是,他撅着屁股开始扒拉雪。吕宝来也来了精神,跟着玩命刨雪。

  3分钟左右,当积雪被刨开后,露出一个人,准确说是一具冻僵的尸体。这人头戴瓜皮帽,脖子上挂着眼镜,身穿黑皮袍子,怀里死死搂着一个钱搭子。看他那肥头大耳的样子和装束,应该是地主富户家的管家或者账房先生。

  老驴头端详了一番这人,惊讶了:“这……这不是熊掌柜么?萧家镇开客栈的熊万山!咋……咋这儿啦?!”

  就在这时,阎宝三往钱搭子里掏了一把,摊开手一看,惊了:“银元?!!”

  “大洋……”吕宝来的眼睛瞪圆了。

  是的,钱搭子里装满了银元,袁大头的银元,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银色灿烂的光芒。阎宝三和老驴头父子3人的眼睛都花了,个个激动万分,兴奋的要死。

  “一、二……五十……一百……一百八……二百零一……操!又数错了,刚才是零二吧?”

  吕宝来颤抖着双手,数来数去,却怎么也数不出一个准确的数目。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的村子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还有隆隆的炮声,震得地皮直发抖,树上的冰花扑簌簌直往下掉落。驴也惊得“儿啊~儿啊~”的直叫唤。

  “快走!”老驴头就像老猿猴一样敏捷,嗖一声就蹦上了驴车。

  阎宝三3人也顾不上掩埋尸体,也顾不上数钱了,驾着驴车就开溜了。颠簸的阎宝三肚子都疼,差点没吐了。

  往前跑了大概20公里左右,毛驴忽然越跑越慢,到最后索性不跑了,站在原地“儿啊~儿啊~”乱叫唤,只拿驴蹄子刨雪。任凭老驴头怎么拿鞭子抽打,就是不肯往前走一步。从驴的眼睛里,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危险和恐惧。

  “这倔驴……怎么回事?”老驴头也没招了。

  阎宝三爬上一棵树,往前面仔细查看了一番,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人们都说牲口通灵,能够预知危险。毛驴这么害怕,前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走,我们去看看。”阎宝三说完这句话,带头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面走了过去。

  大道和道边的沟渠都被覆盖了厚厚的积雪,两边的槐树林子里也一样覆盖着皑皑白雪。放眼望去,一片雪白,什么都没有。

  “宝来哥,你闻到什么味没有?”阎宝三忽然停下来,悄声问着吕宝来。

  “什么味?”吕宝来傻乎乎的问着。

  “哗啦!”阎宝三双手握着粗树枝,使劲儿在前面的雪地上划拉了几下。猛然间,积雪之中出现了一名穿着蓝色军装的人,躺在地上,高高举着手臂,手里握着一把盒子炮。枪口斜指阎宝三的鼻子,最多有10厘米远,一股浓郁的火药味直往鼻孔里钻。

  “操……”

  阎宝三的眼睛成了斗鸡眼,直不愣登的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的,猛地打了几个冷颤,差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第007章 大军阀罗开义

  被人用枪口近距离戳着鼻子,试问,有几人不害怕?有不想活的,没有不怕死的。

  阎宝三只是一个肉眼凡胎的普通人,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直勾勾盯着枪口的足足僵硬了30秒,活脱脱一副斗鸡眼。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30秒后,他才慢慢恢复了一些神智。

  嗯……不对!!!这哥们的手臂怎么就像一根棍子似的,一动不动呢?而且,他的手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白色,挂着黑紫斑驳的冰雪……这是冰雪被热血融化后,再次凝冻形成的血冰。

  莫非他是……死人?!!

  当阎宝三定神仔细查看时,惊呆了,吓傻了,双腿就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持枪的这家伙的确是个死人,脸都被打烂了,挂满了疙瘩噜苏的血冰凌,那面孔恐怖之际。在他的周围都是死人的手和脚,几乎层层叠叠积压在了一起。尸体之间的冰雪呈现出黑红、黑褐的颜色……全是热血融化了冰雪后形成的血冰。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似乎得到了宣泄口一样,呼呼的席卷着阎宝三的头发。

  “看来,这……这里经历过一……一场战斗……”

  吕宝来明明被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发抖,却死撑着假装自己很勇敢。结结巴巴说话的样子很搞笑。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况且死了那么久,连诈尸都不会出现……自我洗脑15秒后,阎宝三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昨晚下的雪不大,而这些战死的士兵身上却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说明这场战斗至少发生在昨天。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打扫战场,很有可能这是一伙流军。那么,肯定丢下不少的枪支弹药…… (PS:流军,就是流窜作战的军阀部队。)

  要想在这个乱世过上丰衣足食的太平生活,就要有枪有人……真是天赐良机啊!!

  想到这里,阎宝三冲傻愣着的吕宝来喊了一声:“快!看看有什么战利品没有。”然后挥舞着树杈子开始清理积雪。吕宝来也回过了神来,脱下棉袄当扫帚使唤,撅着屁股打扫起战场来。

  老驴头见俩人发疯一样的扫雪,感觉很奇怪,就拄着铁锹(准备路上清雪用的)赶过来看个究竟。只见大道上,沟渠里堆满了一具具穿着蓝色和深绿色军装的士兵尸体,粗略一看不下100人,登时就吓得一屁股坐了下来,干张着嘴,山羊胡就像乱草一样抖啊抖的,一句话说不出。

  “哇哈哈……盒子炮!!我喜欢……”

  “汉阳造!!咦……这里还有手榴弹呢!”

  阎宝三和吕宝来两人美坏了,一边打扫战场,一边收缴着战利品。那个兴奋激动的样子就像一对闯入了大英博物馆的盗窃贼,看到什么都新奇,满眼都是宝贝。

  折腾了足足两个小时,阎宝三两人最后瘫软在驴车下,张着大嘴呼呼直喘。两人累的精疲力尽,浑身的棉衣都被湿透了,敞着怀,胸*脯上布满了汗珠子,呼呼直冒热气。但是,两人看着眼前那堆积的就像小山一样的武器弹药,不停地傻笑,“嘿嘿哈哈”的就像傻子一样。

  经过粗略的清点,3支勃朗宁、30支盒子炮、200支88式步枪、12挺捷克式轻机枪、15支花机关、手榴弹30颗、各类子弹总计40箱,和200个装着若干子弹的子弹袋。另外,还有4架装着两个大铁轮子的加特林机关炮,3把佩刀,一把望远镜,和一份齐阳地区地图……

  “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些都是惹祸的东西……你们不要命啦?!!”

  老驴头用鞭子挨个指着阎宝三俩人的鼻子,气急败坏,咆哮如雷。

  阎宝三根据地图上的标记说道:“叔,萧家镇被什么国民革命八十七军给占领了,咱们不能去了。”说着,用手一指那些士兵,介绍道,“穿深绿军装的是罗开义的军队,蓝色的肯定是什么八十七军。很明显,八十七军要夺取齐阳,两帮人就在这里开战了。”

  老驴头胆颤心惊的看着地上这些死尸,和周围静悄悄的槐树林,催促道:“走,趁现在没有人,咱们快点回家。”

  “好啦,装车!”

  阎宝三和吕宝来几乎不约而同的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往驴车上装武器弹药。俩人对于老驴头在一旁不停嘴的唠叨和责骂,根本充耳不闻,就当他是一只苍蝇。吕宝来后来实在烦了,瞪着眼珠子吼了一嗓子:“爹!你懂什么啊?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快一边歇着去吧。”

  “你你你……”

  老驴头见这俩人是铁了心要把这些惹祸的东西往家里鼓捣,气得直哆嗦,却也无可奈何。最后,跺跺脚,一屁股坐在树下狠狠地抽旱烟袋生闷气去了。

  “三宝,这东西太显眼,太占地方了,怎么办?”吕宝来看着地上那4架加特林机关炮,发愁了。扔了可惜,带着装不下。

  阎宝三提议:“十八里铺村外不是有个废弃的破砖厂吗?先藏那里,等晚上弄回家去。”

  “好。”

  武器弹药装了满满两驴车,用一块帆布裹好,最后捡了一些枯枝败叶盖在上面做了一下伪装。随后,阎宝三照着母驴的屁股上给了一鞭子:“娘们儿,走着!”

  “骨碌碌……”

  一公一母两头毛驴低着脑袋,卯足了力气,拉着沉重的大车艰难地往前走去,厚厚的积雪被碾压出来4道深深的车辙印子。

  回去时,北风呼啸,又下起了大雪。从槐树岭到阎家沟村,有30多公里的路程,大道坎坷不平,加上厚厚的冰雪,无论是人还是驴都够遭罪的。尤其是毛驴,累的呼呼直喘,口水沫子滴滴答答,走起路来四条腿的肌肉直哆嗦……

  车上这一大堆金属太重了。

  到了小锅庄村后,阎宝三和吕宝来趁着周围没人,把4架加特林机关炮和50支步枪、20箱子弹以最快的速度拉进废弃砖厂,藏到了砖窑里面。

  当两人驾着驴车离开砖厂,途经关帝庙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兄弟!!救命啊……”

  “谁呀?”阎宝三扭头一看,愣住了,下意识伸手握住了盒子炮的枪柄。

  只见,从关帝庙那破门里爬出来一位中年军官,他身上的军装破烂不堪,撕成了一条一块的破布,沾满了血迹和污泥。他的腿负伤了,只能撅着屁股往前爬,样子狼狈至极。不过,他的腰带十分华丽,缀满了宝石翡翠玛瑙,别着一把金灿灿的大左轮手枪。看样子,这人大有来头。

  这家伙爬了几下就爬不动了,背靠着一块石头坐下来,龇牙咧嘴骂了几句。然后,扯着嗓门冲阎宝三两人喊:“来,你俩过来一个,扶俺一把。”

  阎宝三为了以防万一,举着盒子炮走了过去。

  中年军官忽然一把拽出了大左轮,指着阎宝三吼道:“站住!娘了个逼的,你个小屁孩哪来的枪?”

  “操!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啊?”阎宝三被这家伙给气笑了。

  中年军官把眼珠子一瞪,傲气十足的说道:“娘了个逼的!告诉你,老子是罗开义。”

  罗开义……齐阳的土皇帝,大军阀罗开义?!!

  阎宝三登时就愣住了。

  粗眉毛,小眼睛,大鼻子,八字型的黑厚嘴唇,一圈焦黄的络腮胡,面相十分的威武。刷子一样的肩章,橘红色麦穗状的绶带,挂满了各色勋章、奖章……典型的军阀装束。虽然他此时的样子十分狼狈,却依旧充满了军阀特有的霸气、匪气。

  以前,只有在电视电影和画报上才目睹过军阀的模样,而今天,自己竟然看到了一位活生生的军阀……阎宝三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

  “傻愣着干啥?!快扶老子一把!!”

  罗开义的吼声让阎宝三瞬间恢复了神智,马上伸手把这位大军阀驾着膀子给扶了起来。

  罗开义个子不高,却块头不小,胖墩墩的,体重恐怕有90公斤。一条手臂搭上去,就几乎压垮了阎宝三那干瘪枯瘦的小身板。幸好了,吕宝来跑了过来帮忙,合力把这个死胖子给弄上了驴车。

  “快给老子找个医生……不懂?操!就是郎中,治病的。”罗开义吼了两嗓子后,明显虚弱下来,疲惫不堪的喘着粗气。

  如果能够和这位大军阀套套近乎,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估量,嘿嘿……

  想到这里,阎宝三眼珠一转,假装献殷勤的提议:“大帅,俺老丈人就是旁边这个村子里有名的郎中,走,俺带你去。”

  “好!”罗开义似乎懒得再多说一个字,翻身躺倒在了驴车上。

  和等在路边的老驴头回合后,两辆驴车一前一后跑进了小锅庄。老驴头似乎担心车上的军火被罗开义发觉,一直远远尾随着。进了潘广栋家后,悄悄把驴车藏到了草垛后面的驴棚里面。

第008章 认军阀当干爹

  潘广栋,是个尖嘴猴腮,瘦骨如柴的小老头,弯腰驼背,看人需抬头,站直了就像数字“3”。别小瞧这个面相猥琐的干瘪老头,在周桥乡一带是个出了名的神医,人送绰号“潘二先生”。他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和各种妇科病,难产、产后风、接生之类的。

  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时代,女人生孩子没有医院,都是找人接生,就是传说中的“接生婆”。作为老爷们,潘广栋算是一朵奇葩了。

  所以,这才招惹来一些不怀好意,心理阴暗的家伙私下里散布恶毒的舆论:“你猜咱们齐阳,谁玩的逼最多?”

  有人说:“那还用说,第一个是大帅罗开义,第二个要数萧家镇地主梁景元,都有几十房大小老婆。”

  那人摆摆手说了:“错!玩逼最多的当属咱们的潘二先生!他干接生有三十年了吧,哪年不摸十几个娘们,这么算下来怎么着也有三百个吧?最牛*逼的是,二先生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当着人家全家老少,摸人家媳妇的逼。掏完摸够了,还要送钱送礼感谢他。呶,这才叫本事!”

  “做男人当学潘二先生!”“哈哈哈……”

  这种话,往往会笑翻一屋子人。这是饿着肚子穷欢心,没人当真,谁家小媳妇生孩子照样要请潘二先生来。

  罗开义一天一宿没吃饭了,半躺在藤椅上,捧着大碗“呼噜呼噜”喝着姜汤面叶。一边喝一边说:“老先生,俺就是腿上中了个子弹,你打上麻药,把狗日的取出来就行。老子不是小娘们,你瞎摸什么呢?”

  潘广栋一边用手细细的摸着罗开义的腿,一边笑着说:“大帅,小老儿没有麻药,咱中医也不需要麻药。只需扎一针,封了你的经络,你就不疼了。”说着,一针就刺了进去,然后开始捻针。

  “哎呦……操!不用麻药也行?老子要是有一点疼,就毙了你!”罗开义明显不信。

  过了一会儿,潘广栋抓住罗开义腿上的肉狠狠拧了一下,笑着问:“疼不?”

  “不疼。”

  潘广栋又拿来一把大铁钳,使劲儿揪了下肉,问:“疼不?”

  “有点痒。”

  “那就好啦。”潘广栋说着,招呼一声徒弟,“来福啊,把家伙什都拿来。”

  于是,潘广栋拿着一把锋利的羊角刀,就像屠夫一样在罗开义大腿上割肉剜肉,鲜血滴滴答答,冒着热气滴落在来福手里捧着的瓦盆里。这样的场面,看的阎宝三翻肠倒胃只恶心。罗开义倒是瞪着眼,看的津津有味:“嘿!行哎,你这老头还真有点本事……”

  也就是2、3分钟左右,子弹头被剜了出来。然后,敷药包扎,完事了。

  罗开义高兴了,哈哈大笑着说道:“瞧瞧,还的说是咱们中医。要是去洋医院消毒、打麻药,还要用绳子缝肉……狗日的洋鬼子就是不行。娘的,等俺回到齐阳,把狗日的洋医院都给拆了,那帮洋大夫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哼哼!

  “咣当!”一声响,罗开义把大左轮往桌上重重的一拍,瞪着眼珠子威胁道:“听着,本大帅的身份你们都不许泄露出去,否则老子灭了你们全家。”

  “是是是。”潘广栋点头如鸡啄米,脑门上都冒了汗。

  等潘广栋师徒俩走后,内屋只剩下阎宝三和吕宝来。罗开义把目光锁在了吕宝来身上,满脸的欣赏:“兄弟,你这块头种地就废了。这样吧,老子任命你做俺警卫团三排排长。”

  “啊……”吕宝来愣住了。

  “啊你娘了个逼啊!干不干?”

  “干!干!”

  “三排长听令!俺命令你,马上骑着驴,不,弄一匹马来,骑着马去牛镇找牛守望,叫他带人来接老子。马上行动!”

  “是,大帅!”吕宝来激动坏了,扭头就跑走了。

  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就给个排长干……和历史书上记载的军阀作风还真一样。阎宝三一阵腹诽。

  “小兄弟,你叫啥?多大了?”罗开义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细细的端详着阎宝三。

  “回大帅的话,俺叫阎宝三,今年十六。”

  罗开义似乎有点失望,点点头说道:“兄弟,你还太小,等过两年你去齐阳找俺,俺给你弄个县长当当。”

  操!两年?过了今天你都忘了爷是谁了。狗屁县长也就是个空头支票,糊弄小孩子的。不过,嘴上不能这么说。阎宝三假装受宠若惊,赶紧点头哈腰:“谢大帅恩典。”

  “俺任命你为第三副官,去!门外给老子站岗,有情况就叫俺。”

  第三副官……好吧,先收了。

  “谢大帅!”当阎宝三抬起头时,忽然发现罗开义居然睡着了,张着大嘴打起了呼噜,鼾声如雷那叫一个响亮。

  说着话都能睡着……人才啊!阎宝三摇摇头,走出了内屋。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给踹开了,来了一伙全副武装的骑兵,身着蓝色军装,气势汹汹。领路的人是潘广成,他一进门就嚷嚷着:“二先生在家吗?来了一伙老总,要挨家挨户搜捕军阀匪首罗开义,你家没有窝藏他吧?”

  “匪首……”潘广栋愣了,张着大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少废话!给我搜!”骑兵头目不耐烦的下了命令。

  “是!”一帮士兵如狼似虎,就像土匪一样冲进了屋子里,翻箱倒柜开始搜人。

  操!!就算没有罗开义,光藏在草垛里那些军火都会带来灭顶之灾。这可怎么办?阎宝三吓得脸都惨白了。

  潘广栋家就3间房子,士兵很快就冲进了内屋,用枪戳着罗开义的大肚皮吼道:“起来!起来!”

  “啊……”罗开义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这家伙看着这帮士兵,傻愣了足足30秒。30秒后,他跪在炕上磕头如捣算,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各位好汉爷,家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饶了俺一条贱命吧……”

  士兵笑了:“日!我们不是土匪,是来抓人的。”

  这时,阎宝三慌慌张张闯进来,一把抱住罗开义,眼泪汪汪的冲着这伙兵哭喊着:“你们别抓俺爹,俺爹有病。你们要抓人就抓俺吧,俺……俺今年十六。”

  罗开义一把搂住阎宝三,放声大哭:“俺的儿啊,你好命苦啊……”

  “爹呀……”阎宝三抱着罗开义哭得那叫一个欢,眼泪鼻涕横流。

  两人非常默契的上演了一出父子即将分离的悲情剧。

  “日!看你们那熊样!就是抓壮丁也不抓你们这样的!丢人。”士兵们满脸的不屑和鄙视,冷笑着转身就走人了。

  “操!娘了个逼的。”

  正当罗开义和阎宝三两人长出了一口气时,忽然“咣当”一声响,窗子被踹开了,露出了那个骑兵头目的脸。他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罗开义,满脸狐疑的问道:“你是谁?”

  罗开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把抱住阎宝三,问了一句特搞笑的话:“儿啊,爹是谁?”

  “他是俺爹阎四成,家住阎家沟村。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阎大宝,老二阎二宝,俺叫阎宝三,排行老三。潘二先生是俺老岳父,他姑娘叫……”

  阎宝三故意絮叨起来没完没了,把那个头目听得脑袋都大了,烦躁坏了,用马鞭一指:“日!你个龟儿子住嘴!”然后低下头问着某人,“这个阎四成,你认识吗?”

  “认识。”随着说话声,潘广成的脑袋从窗口露了出来,看了罗开义和阎宝三两眼。阎宝三冲他挤挤眼,他恍然大悟,马上冲罗开义热情惊喜的喊起来,“四成哥,你咋来啦?下这么大的雪还串亲家啊?是不是头风病又犯了?”

  罗开义也够急智的,随口就答:“是啊,兄弟,俺头风病又犯了……”

  骑兵头目通过这两人的对话,打消了怀疑,急躁的吼着:“走走走!下一家。”

  临走前,潘广成还煞有其事的喊了一嗓子:“四成哥,别急着走,等俺忙完了回来请你喝酒。”

  “好嘞,俺等着你哈,兄弟你忙去吧。”

  终于……终于蒙混过关,躲过了一劫。好险,好险啊!阎宝三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你怕啦?怂样!” 罗开义没心没肺的咧着大嘴直笑,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摸着自己的大肚皮,自豪的说道,“这些年,老子走南闯北打天下,没少遇到这种事,有啥啊?”

  这时,潘广栋和老驴头走了进来,一边擦汗一边笑着恭喜罗开义:“大帅,您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

  罗开义高兴了,一指阎宝三:“你刚才喊俺爹,不能白叫。这样吧,俺收你做干儿子,以后俺就是你的干爹。比亲爹还亲的干爹,怎么样?”

  认干爹……阎宝三有点抵触。上辈子有个亲爹,这辈子又有了个冒牌爹阎四成。如果再认个干爹……那我不就和三国里的吕布那样,成了三姓家奴?

  罗开义见阎宝三不说话,恼火了,说出来一句雷死人的话:“操!怎么着,你还想当俺的干爹不成?”

  操……我倒是想,你答应吗?阎宝三翻翻白眼。

  潘广栋和老驴头害怕阎宝三惹怒了罗开义,这家伙可是翻脸就宰人的主,不能惹啊。赶紧在旁边帮腔说好话:“大帅,您说笑了,您认宝三当干儿子,那是他的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宝三,快!跪下叫爹。”

  这种情况下,再不认干爹那就是不识时务,自寻死路。阎宝三赶紧换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双膝跪倒:“干爹好,儿子宝三给您磕头了。”说着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

  “好好,哈哈……”罗开义这才眉开眼笑。

  就这样,阎宝三眨眼间变成了军阀罗开义的干儿子。

  1个小时后,镇长牛守望,和驻守牛镇的罗家军第3旅旅长乔三炮,带着一支500人的骑兵队伍浩浩荡荡进了小锅庄。在潘广栋家门口,排成了一支威风凛凛的仪仗队,敲锣打鼓,吹着蜗牛状的铜号恭迎罗开义起驾。

  罗开义新换上一套大帅军服,头戴白色簪缨军帽,挎着佩剑,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那样子帅极了。在部下的簇拥下,威风凛凛的离开了小锅庄。

第009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天渐渐黑了下来,阎老太爷和阎四成一家9口人,围着三张桌子,正呼噜呼噜的喝着小米粥。说是小米粥,其实里面掺了一大半高粱和碎黄豆,只能喝不能嚼,弄不好遇到个沙粒就会被牙给崩坏。一人就一碗,多了没有,吃不饱喝水,喝水管饱。

  翠花和潘美凤俩人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没心情吃饭。都在想着:天都黑了,阎宝三怎么还不回来呢?

  “爹,俺看三宝那小子肯定在老驴……吕,吕叔家吃饭呢。那啥,这碗饭叫我吃了吧。”大宝没吃饱,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捞属于阎宝三的那碗粥。可惜,潘美凤手快,就像老母鸡护犊子一样把碗给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自己碗里的粥。

  翠花撇撇嘴,偷偷笑了。其他人都假装没看到。

  “操!”大宝小声骂了一句,只好起身去喝热水。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驴叫:“儿啊~儿啊……”老母鸡受了惊,也跟着“咯咯咯……”的瞎叫唤。

  爷爷耳朵聋,听不好,撂下饭碗就问:“四成,谁喊你呢吧?”

  “噗……”大嫂田氏一听这话,把刚喝到嘴里的粥又给喷了出来。二宝拿手擦擦脸上的饭粒,没说话,继续喝粥。

  “俺去看看!”翠花撂下饭碗就往外跑。潘美凤站起身,见大嫂撇嘴冷笑,又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阎宝三兴奋的喊叫声:“爹!娘!大哥二哥,来来来,快!卸粮食,咱们家以后有粮食吃了。”

  下一刻,院子里热闹了,一家人嘻嘻哈哈的笑着齐动手,往屋子里一袋袋扛着粮食。有大米、白面、小米、黄豆,还有一大桶豆油,沉甸甸一大块猪肉。最后车上剩下一个大木头箱子,大宝拉了一下没拉动,奇道:“里面什么玩意儿?”

  “这东西是私人用品,来,搭把手,搬俺屋里来。”

  阎宝三兄弟加上他爹阎四成,4个人合力,咬着牙喊着号子,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个木头箱子搬进屋里。箱子撂下后,“咔吧”一声就把地上的3块土坯给压碎了。

  “老三,这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大宝看着木箱上的大铜锁,充满了好奇和狐疑,“你不会是盗墓去了吧?”

  “想知道是什么吗?”阎宝三一脸的神秘兮兮。

  “兄弟,说说说,什么玩意?”大宝二宝来了精神,都把脑袋凑了上来。

  阎宝三凑近大哥二哥的耳边,满嘴胡说八道起来:“里面是一尊驴头将军的铸铁半身像,铸铁的,是我从榆树沟里挖出来的。等过些日子,俺把它卖了……听着,这事儿,别往外传。”

  “好好。”大宝俩人信以为真了,纷纷表示严格保密。

  据说,40多年前,有一位绰号“驴头将军”的捻军将领,在这一带和清军作战时战死了,死后埋进榆树沟。当地老百姓传说,大将军死后有许多值钱的陪葬品,黄金白银整整拉了3大车……当然,这都是道听途说的流言。

  阎宝三利用这个流言骗过了大宝二宝。其实,木头箱子里装的是一部分武器弹药。这东西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晚上,掌灯后,阎宝三把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丢到炕上,神秘兮兮问大小老婆:“宝贝们,你们猜,这里是什么?”

  翠花和潘美凤根据那麻袋蓬松的样子,纷纷猜测道:“被子?”“毛毯吧?”

  “打开看看。”阎宝三得意洋洋的挤眉弄眼。

  当麻袋打开后,倒出来的是一件件棉袄棉裤、斗篷、大衣、帽子、围巾、手套……款式花哨,颜色漂亮,做工精细,都是地主婆,和城里的千金小姐们穿的衣服服饰。翠花和潘美凤俩人惊呆了。继而,纷纷一人抢了一件,兴奋激动的试穿起来。

  “老公,你看我穿这个怎么样?”“老公,这个帽子好别致……”

  翠花和潘美凤就像模特一样,胡乱搭配着各种服饰,掐着小腰,在火炕上扭着小屁股走来走去,单独为阎宝三举办了一场模特大赛。一开始,他是捧腹大笑。渐渐地,看着两位老婆换衣服时,那轻轻扭动的小腰,晃悠着小屁股的样子,说不出的勾魂摄魄,充满了诱*惑……小三宝“啪”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尤其是潘美凤,双眸含春,小嘴微嗔,身着红色的夹棉水绿色的百褶裙,呈现出一副魔鬼般的身材曲线。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如同风摆杨柳一般,说不出的狐媚动人。尤其是她挥舞着手帕,斜睨着水汪汪大眼看着自己时,那勾魂的媚态,令阎宝三一时欲/火焚烧,再也把持不住。

  “哈哈,来,爷陪你们走一圈。”

  阎宝三三下五除二就褪掉了身上的衣服,淫/笑着跳上了火炕。一手一个,饿狼捕食一般把两位小娇妻按倒在了炕上。一左一右,搂住了上下其手,左亲右吻,一会儿工夫,两位娇妻身上只剩下了红肚兜和百褶裙,粉面桃红,娇喘吁吁,一双白嫩嫩的大腿绞来绞去的,把褥单都弄皱了。

  “来,今天咱们玩个个3P!啊哈哈……”阎宝三淫笑着,掏出肉棒“啪啪”的敲打着两位娇妻那水嫩的脸蛋。

  “老公,什么是3P啊?”翠花羞答答的问着。潘美凤撅着小嘴也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就是咱们三个一块快活。”

  阎宝三嘿嘿淫笑着,趁机想把肉棒趁机塞进翠花小嘴里,翠花却满脸通红的躲开了,小声抗议着,“老公……羞死了……”

  “老公,要不你和姐姐,要不就和我。三个人……不行!”潘美凤的态度很硬朗,没有一丝妥协。甚至还抛出了一个选择题,A还是B?

  这个时期的女人太守旧了,需要慢慢来调教。好吧,先忍忍吧……

  阎宝三眼珠一转,老老实实躺下来,双臂勾住左右娇妻两人的粉颈,笑着说道:“说笑的。俺就想搂着两位小娘子睡觉,说说话。”

  “嗯……”翠花顺从的把小脸蛋贴服在了阎宝三胸口上,嫩嫩的小手在他肚皮上划着圈圈。

  潘美凤手翻个身,撅着小屁股趴在炕上,手托下巴,眨巴着长长的睫毛,若有他意的问着阎宝三:“老公,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嗯,潘广成现在是周桥乡的乡长了,我准备去乡里盘一间房,开个饭馆……”阎宝三美美的构划着未来,双手也没闲着,在两位娇妻身上游走着,搓弄着。左手把玩着潘美凤性感的小屁股,右手抠弄着翠花的蜜穴……不动声色的进行着一场“温水煮青蛙”的小把戏。

  “老公,开饭馆的话,咱们的钱够吗?”潘美凤继续好奇的问着。她的小屁股在阎宝三的把玩下,舒服的扭来扭去的。

  “足够了!咱们手里现在有现大洋一千多快,是罗大帅给的,嘿嘿……”阎宝三一边说着话,左手不动声色的转移战场,在潘美凤的股沟里大面积抚摸着,瘙痒的她小屁股扭动的更厉害了。

  “哼哼……老公,嗯……听说,你认罗大帅做了干爹……嗯嗯……有这事儿吗?”翠花哼哼唧唧的问着。

  此时的翠花醉眼朦胧,小脸酡红,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蜜穴在阎宝三的抠弄下,淫水横流,私处湿漉漉,散发着一股骚热淫靡的气味。她浑身瘙痒难耐,两条纤细的美腿不停地扭动着,10个漂亮的小脚趾勾来勾去……

  “是啊,俺是他的救命恩人。老家伙一高兴,非要认俺做干儿子,俺说好吧……”

  阎宝三一边闲扯,一边暗暗加重了抚弄力度。左手在潘美凤最敏感的小豆豆上搓揉起来,右手抠挖搅动的节奏加快,翠花的蜜穴发出了一阵“咕唧咕唧咕唧”响亮的水声。翠花已不堪抠弄,张着小嘴呻吟起来:“嗯嗯……嗯哼……嗯哼……”

  如果不是潘美凤在旁边,估计小妮子早就浪叫起来了。潘美凤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使劲咬紧牙关,似乎准备顽抗到底。但是,小豆豆太敏感了,在阎宝三的搓弄之下,腹内就像燃烧了一团火一样,浑身燥热,私处瘙痒难耐,亮晶晶的淫水汩汩流淌下来,浸湿了褥单。

  阎宝三看了一眼破破烂烂的屋顶问翠花:“翠花,咱们村谁家的房子最好?”

  “嗯嗯……哼……梁老财家的房子……”翠花一边哼唧哼唧的答着,一边吐着小舌头在阎宝三的胸脯上舔吻着,小手悄悄抚摸着一柱擎天的小三宝。她已经欲火焚身,打熬不住了,急切想要男人操自己的小屄。但又碍于旁边还趴着潘美凤,只能强行克制着。

  “好!明天,俺就把梁老财的房子买下来,咱们全家老少搬过去,过地主富户的生活。嘿嘿……”

  阎宝三越说越兴奋,索性把潘美凤一把拽上来,捉住她那粉嫩香甜的小嘴亲吻起来。潘美凤稍微抵触了一下就顺从了,和男人唇舌相交,互相吮吸吞咽着彼此的津液。她的小手也急切的在男人的肚皮上抚摸着……彻底动情了。

  虽然时机已成熟,阎宝三担心俩娇妻会因为传统思想的束缚,而害臊、抵抗,所以,他采取了一个“谁也别看谁”的战术。将潘美凤和翠花俩女的身子分别侧躺,一个脸朝外,一个脸朝里,都背对着自己。然后,他腰身一挺,把肉棒轻轻插入潘美凤的嫩穴内,一边轻轻抽插,一边右臂翻转过去,用两根手指抽插翠花的嫩穴,同时展开进攻。

  潘美凤撅着粉白的屁股,蜷着双腿,一边美美的接纳着男人的抽插,一边幸福的吟唱起来:“哼哼……嗯哼……喔喔喔……”

  虽然蜜穴里不是男人的宝贝,手指抽插也十分舒服。翠花也美美的呻吟起来:“嗯嗯……嗯嗯……”

  阎宝三挺着肉棒左插插,右插插,同时操干着两位娇妻的美穴,翻来翻去的折腾着,美坏了,爽翻了。他一边操干,一边借着灯光欣赏着肉棒在娇妻嫩屄里抽插的样子,粉嫩的屄肉被肉棒拉进拉出,淫水在肉棒和屄缝间不停的流淌……那场面,给他带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和刺激,从精神到肉体的满足。

  “啊啊……喔喔喔……好舒服……老公……使劲操我……啊啊……”潘美凤第一个开始浪叫。同时,她还挺动着粉嫩的小屁股迎合着阎宝三的抽插动作。翠花也慢慢没了羞臊和矜持,张着小嘴浪叫不止,“啊啊……老公……奴家好舒服……”

  后来,潘美凤疯狂地摇甩头发时,不小心把油灯给打翻在地,房间里瞬间被黑暗给笼罩了。

  黑暗就像新娘的盖头,遮羞的衣裙,谁也看不到谁,两位美少妇也就放开了,淫言秽语的浪叫着,一个比一个叫得响。阎宝三自然美坏了,变着花样的操干两女的嫩屄。到最后也分不清谁是谁了,捞住个屄就干。

  “啊啊啊……老公……操俺……舒服……咦,美凤你拽俺的手干嘛……”“喔喔喔……哎呦……翠花你别咬我的奶子……”

  这一夜,阎宝三纵情销魂,一次次的射精,一次次的重振旗鼓操刀上马,猛插狂操,美坏了,爽翻了……

第010章 前人抠砖,后人享福

  梁老财,虽然在阎家沟村名列地主富户榜第3名,却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抠门货。就连自己家人吃饭也是咸菜,顶多往咸菜里放点香油。到头来人死财空,家里的祖宅也被梁大元兄弟给霸占了。要说这祖宅,在十里八乡算的是阔气的。

  门口是一对一米多高的石头狮子,虽然饱经风雨,被摧残出不少坑眼,一条条裂纹,依旧抹杀不了当年那精美的雕工和狮子的威武气势。门楼高5米,2米多高的一对红漆大门,狮子吞口门环,两排大铆钉。加上上马石,栓马桩,活脱脱就像一座清朝的县衙门。

  两进两出的大院子,青砖铺地,8棵高大的老梨树,高5米的围墙,给人一种深深的历史凝重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深宅大院。正房明三暗五,飞檐抱厦,一排6根红漆门柱,高高的青石台阶。左右厢房8间,还有粮仓、马棚、磨坊……只可惜被胡麻子烧了一把大火,烟熏火燎惨不忍睹。但依旧给人一种富家阔气的感觉。

  梨树上拴着一条大狗,别看样子威风凛凛,看见有人进来却趴在地上一声不吭,纯粹一条傻狗。马棚前蹲着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一边撅着屁股拉屎,一边用木棍在雪地上写字。一边写一边念:“狗……爹……驴……娘……”

  “呼啦呼啦……”从旁边厨房里传来拉风箱的声音,和女人的咳嗽声。

  “咯吱咯吱……”

  阎宝三踏着薄薄的积雪,昂首挺胸,背着双手,一边欣赏一边说着:“这里,只要好好装修一下,院子还能活过来。”

  从粮仓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花棉袄棉裤的小姑娘,模样俊俏,尤其胸部就像揣了俩馒头一样,高高鼓起来。她好奇的看着阎宝三哥仨问:“你们谁呀?!干嘛的?”

  “闺女,你的胸真大,嘿嘿……”阎宝三咧着大嘴,很猥琐的笑起来。

  小姑娘的脸蛋腾一下就红了,丢下一句,“呸!不要脸。”撒丫子就跑进了堂屋。

  这时,拉屎的小孩提溜着棉裤走过来。他用看一只苍蝇一样嫌恶的表情打量着阎宝三,盛气凌人的说道:“你找俺大舅干啥?要是借粮吃,趁早滚蛋!”

  “瞧瞧,这就是地主羔子,和他那死鬼姥爷一个德性。操!”

  阎宝三被气乐了,说着说着,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虽然力气不大,可毕竟是个小孩,登时就被踹出去1米多远。小孩撅着屁股,趴在雪地上嚎了起来,“大舅!大舅!你们家下人打俺……”

  “操!!谁呀?”

  随着说话声,梁大元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头戴瓜皮帽,穿着黑棉袍,手里滴溜溜乱转玩弄着俩铁胆。他眯着眼端详了一番阎宝三,头戴瓜皮小帽,身着对襟大褂,脚上穿着皮靴,一副阔少爷的打扮。心里只纳闷:这是谁呀?看着挺面熟的。

  “梁大元,吃饭没?”阎宝三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放在平时,按照庄乡辈分,他应该管梁大元叫二爷。可是,现在他是爷。

  这会儿,梁大元终于认出来他是阎四成那穷鬼的三儿子。这下,他惊愕了:“你……你是阎家憨三儿?咦……三儿,哪里发财啊?”

  阎宝三一屁股坐在铺着棉垫的圈椅上,把皮靴放到八仙桌上,以一种放肆的姿态看着梁大元问:“和你商量件事儿,你这院子俺相中了,出个价吧。”

  这还叫商量吗?根本就是强买。

  梁大元登时就火了,指着阎宝三的鼻子怒道:“操!!阎三宝,你想干什么?”

  “一百块大洋卖不卖?”

  梁大元被气乐了:“你想买是吧?好,五百块大洋,少一个子儿不卖!”

  “操!你怎么不去抢劫啊?八十块大洋。你不卖也得卖!”阎宝三索性耍起了流氓,把钱袋子往桌上一摔,“给你一天时间搬家。”

  “俺不卖你还敢怎么着啊?”梁大元摆起了地主架子,根本不买阎宝三的帐。

  阎宝三一撩褂子,从腰带上拔出盒子炮往桌上一摔,冷笑一声:“认识这个祖宗不?”

  盒子炮……梁大元有点傻眼了。这家伙从哪里搞来的盒子炮?!

  这时,大宝、二宝哥俩也纷纷撩起大褂,腰带上都别着一把崭新的盒子炮。

  “啊……”梁大元彻底吓坏了。

  “这院子你卖不卖?给个痛快话。”阎宝三拿盒子炮的枪口当牙签使唤,一下下剃着牙。

  “卖卖卖……”

  “成交!”

  80块银圆就买下一座深宅大院,这买卖和抢劫没啥区别。在这乱世,有枪就是好使!阎宝三的心忽然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决定,从今以后要干一番大事业。

  早晨交钱,下午阎宝三就忙乎着搬家。本来阎四成家就没什么东西,除了锅碗瓢勺,最值钱的就是那20多袋粮食和木箱里那一批军火。哦,还有祖宗5辈的牌位,一头驴一只母鸡。总之,在街坊邻居们的帮忙下,不到一小时就搬家完毕。

  “噼噼啪啪……”小狐狸在门口放了3挂鞭炮。

  晚上,阎四成摆下了满满5桌子丰盛的酒席,鸡鸭鱼肉样样齐全,来宴请街坊邻居们,庆贺搬家,大吉大利。

  从此以后,阎四成一家10口就告别了祖宗5辈子的土坯房,住进了地主祖宅,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

  正房是明三暗五,从东到西依次住着阎老太爷、阎四成老两口、老驴头老两口,和吕宝来刚过门的小媳妇王冬梅。东厢房是大宝、二宝,剩下的2间是杂物室,接下来是厨房和磨坊。西厢房是阎宝三3口子,他一个人占了4间。依次排下去是浴房、水房、马棚。距离马棚2米远是露天粪坑和厕所。

  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煤炭,烧火炕用的是木柴、杂草、棉花和玉米秸秆。如果是寻常人家,烧饭的功夫,把火炕取暖也给解决了。但是,在这里不行,正房和厢房加起来7个火炕,要想保证火炕一直是热乎的,必须有个人照看着水房里灶膛的火。(PS:水房,是烧开水,给下人做饭的地方,顺便给火炕供暖)

  等酒席撤掉,大家酒足饭饱各回各房时,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大宝丢下一句:“上半夜俺管,下半夜二宝和宝三。”直接搂着媳妇睡觉去了。

  阎宝三和二宝同时不满的骂了一句:“操!!逼货。”

  “二哥,你去送你老丈人去吧,我看着火,你甭管了。”宝三一边往灶膛添柴禾,一边挥手。

  “烧一会儿就行了。”二宝说完这句话,搀扶着醉鬼彭宝亮(二宝老丈人)走了。

  搬家住新房是一件喜事,阎宝三本来计划着晚上和俩老婆好好亲热一番呢,现在好了,计划流产了。灶膛里的火暖烘烘的,他半躺半卧在草堆上打瞌睡,过几分钟添点柴,接着瞌睡……睡得迷迷糊糊,小梦不断。

  “吱扭”一声门响,惊动了阎宝三,他一骨碌坐起来:“谁呀?”

  “是俺。来打点热水。”

  借着灶膛里的火光,看到来人是吕宝来的媳妇,大舅嫂王冬梅,手里拎着一个木桶。不用问,这是来打洗澡水的。她来到灶台前,推开沉重的锅盖,用瓢“哗啦哗啦”往木桶里舀着热水。由于在家里,又是晚上洗澡,所以,她穿的是一条水蓝色的七分亵裤(薄棉裤),火光在她那白嫩嫩的小腿上跳跃着,看起来特诱/人。

  “咕咚……”阎宝三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在裤裆里狠狠掏了一把。

  冬梅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是百里挑一。当然了,等翠花和潘美凤稍微长两岁,也会变得和冬梅一样。但,目前来说,冬梅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村花,乡花。

  可吕宝来呢,虽然身材魁梧,可模样长得实在磕碜,五官还行,就是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麻子坑,就像月球的地表图。下巴上留了一个可笑的山羊胡,焦黄焦黄的就像玉米须子。

  所以,阎宝三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操!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糟蹋了,可惜了。

  “吱扭”一声,冬梅拎着水桶走了。过了1分钟,又回来了,接着舀水。一连打了3次热水。水房和浴房之间是一道隔壁墙,能隐隐约约听到冬梅洗澡的水响,“哗啦哗啦”的。更要命的是,她一边洗,一边还哼着小调。

  操……这不是成心勾引我么?!阎宝三精神了,暴躁了,咬着牙只骂冬梅骚娘们。

  不行,老子得去泄泻火!

  阎宝三站起身,准备回房去找自己的俩娇妻去泻火,以免欲/火焚身。可是,刚一抬腿被柴禾绊了一脚,一脑袋就撞在了隔壁墙上。“哎呦!娘的……”他骂骂咧咧的搓/揉着大光头上逐渐成型的肉包。

  忽然,他看到了一丝亮光,心中大疑:“咦……哪来的灯光?”

  等阎宝三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堵墙上有半条砖是活动的,可以抽出来,缝隙里抹着泥灰做伪装。等他把这半条砖拽下来,猫着眼往里一瞧……操!!这下他明白了,笑了:“梁老财啊梁老财,你那帮姨太太和闺女洗澡的时候,都被人看光了知道不?真是前人抠砖,后人享福啊,嘿嘿……”

  于是,阎宝三撅着屁股,把眼睛堵上砖洞子,喜滋滋的,尽情欣赏着大舅嫂冬梅是怎么沐浴洗澡的。

第011章 天赐良机半场戏

  北洋军阀时期,农村人冬天几乎不怎么洗澡,就算洗澡也是打盆热水,用热毛巾马马虎虎擦洗一下完事。地主富户家还算讲究一点,有大木盆和澡缸。所谓的澡缸,就是盛粮食用的那种小口径瓦缸,在屋子里挖个坑埋进去,缸口略高于地面。人在缸里或站或蹲着,来洗澡。梁老财家的澡缸就是这样的。

  顺着墙窟窿看过去,正好对着澡缸,一览无余。

  石头墩子上放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以澡缸为中心,约2平方米左右的范围,再远了就模糊不清了。热情腾腾的水蒸气笼罩了缸口,大舅嫂冬梅蹲在澡缸里,身子几乎全被澡水淹没,仅仅露出白嫩欣长的脖子和头部,长发披散开来铺在水漉漉的砖面上。微微闭着眼,白嫩嫩水淋淋的手臂像蛇一样在水面上若隐若现,把玩着热水……

  操……什么也看不到啊?

  看到这一幕,阎宝三那躁动火热的心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瞬间凉了大半截。

  就在他准备重新堵上砖收工时,忽然,“哗啦”一声,热水四溅,大舅嫂冬梅那白嫩嫩的身子挂着水珠站了起来。胸前那一对水淋淋的美乳,就仿佛挂满了清晨露珠的大号水蜜桃,丰@满、挺拔、造型精致,色泽水嫩粉白,颜色@诱@人。它颤颤悠悠的,就像含羞带怯的小姑娘,又仿佛恣意绽放自己的娇贵女王,想让世人都臣服。

  她的身材纤细苗条,曲线玲珑,完美至极。皮肤呈现出一种桃红粉嫩的颜色,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一粒粒一颗颗滚动着往下汇聚,形成了一条条亮晶晶的水泽。尤其是那挺翘的美臀,在水珠的衬托下,呈现出一种桃红粉嫩的颜色,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尝尝……哇哇!

  由于光线的问题,两瓣粉臀之间是一条模糊朦胧狭长的阴影,越是看不清却越吸引着人充满了遐想。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阴毛往下滴落,顺着白嫩嫩的大腿滑下来……看到这里,阎宝三差点喷鼻血,欲火高涨,血管里的血液就像被煮沸了一样,嗖嗖的流窜全身,给他一种血管下一秒就会被挤爆的感觉。

  这时,冬梅低下头,困惑的看着澡缸里的水,正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慢慢下降。随后,她伸出白嫩桃红的小手抓过一条毛巾,再次蹲下身子在缸里摸索起来,嘴里生气的嘀咕着:“好好的缸怎么漏了呢……真烦人……破缸……”

  破缸好,破缸好……阎宝三在心里激动的呐喊着。

  “唉……这破缸!!”冬梅恨恨的骂着,赌气似的把湿淋淋的毛巾摔在了地上。然后,双手叉着小腰,愤愤地看着澡缸,里面的水差不多流光了,只剩下缸底半尺高左右。这点水洗脚丫子还行,洗澡是没指望了。

  大舅嫂,要不要我给你打两桶热水过去?阎宝三在心里呼唤着。

  “娘的,不洗了!”冬梅大概是太生气了,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抄起湿毛巾胡乱擦拭着身子,从脖子、美乳、小腹……弯腰提臀一路擦下去。最后,她有点戒备和神秘兮兮的看了周围两眼,然后把木桶反扣地上,垫上棉袄,粉臀坐上去。然后将双腿张开,抓着毛巾擦拭阴部。

  冬梅低着头,动作轻柔的用毛巾,细细的擦拭着……仿佛那不是阴部,而是一件极易破碎的稀世珍宝。擦着擦着,动作慢慢快起来。同时,冬梅扬起了头,张开小嘴开始咝咝的吸气,天鹅一样优雅的脖子抻直了,胸前那一对白嫩饱满的嫩乳轻轻抖动起来。小巧玲珑的乳头渐渐翘立起来,因为充血变成了艳红色……

  咦……她在干嘛?!阎宝三惊奇的瞪大了双眼。

  “嗯嗯……哦……”冬梅的小嘴里忽然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此时,她的脸蛋呈现出了一种醉酒一样的酡红,左手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嫩乳上,轻轻揉搓起来。随着揉搓的动作,嫩乳慢慢膨胀起来,乳头高高翘起,变得娇红似火,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小腹收缩,阴阜露了出来,蜷缩纠结的阴毛在灯光下显得油亮油亮的。

  “哦……哦哦……哦哼……”呻吟声变得越来越响亮。小手呈大幅度抓揉着嫩乳,在手指间滚来滚去。随着毛巾擦拭的动作越来越快,粉臀剧烈抖动起来,阴阜往上一挺一挺,双腿伸直了,直挺挺的就像棍子,十根漂亮的脚趾伸缩勾挖起来。

  拿毛巾自慰……阎宝三算是开眼了。

  难道说,吕宝来那东西不行,没有办法喂饱她?!

  “哎呦……”大舅嫂的一记痛呼声,把阎宝三的目光又吸引了过去。

  定睛一看,大概是冬梅太投入了,一不小心从木桶上滑下去,一屁股坐在湿漉漉,冰冷梆硬的青砖地面上。她大概有洁癖,站起身,满脸嫌恶的拿毛巾使劲儿擦拭着小屁股,直到擦红了才罢手。

  这样一来,大概失去了自慰的兴致,她开始穿衣服,红肚兜、亵裤、棉袄棉裤……又恢复了以往端庄少妇的样子。

  这么快就没戏了……唉!阎宝三心有不甘,一边用手搓@弄着硬邦邦的小三宝,一边唉声叹气起来。

  他忽略了一件事,忘了堵上墙窟窿,也没听到浴房的开门和关门声。直到“吱扭”一声,水房里的门被推开,他才慌了,急忙身体往后一靠,用背脊堵住了墙窟窿。尴尬的,言不由衷的问着:“嫂子,洗……洗玩啦?”

  “嗯……你在哪儿干嘛呢?”冬梅满脸狐疑的看着阎宝三。

  “没……没干啥。那个……”阎宝三虽然忙乱,却有急智,一边瞎说着,一边抄起木棍垫在了自己的腰部和墙壁之间,给出一个理由,“腰疼。”

  冬梅半信半疑,言不由衷的问了一句:“累的吧?”然后把木桶放在了墙角,转身走了,没关门。

  “娘的,差点被发现……”阎宝三的身体顺着墙壁滑下来,伸手摸索着找那半条砖。

  就在这时,冬梅再次走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木盆,里面盛着换下来的小肚兜和遮羞布、袜子。墙窟窿投射过来的灯光在黑乎乎的水房里特别显眼,她一进门就发现了。当阎宝三猛地起身去用身体堵窟窿时,无异于不打自招,什么都明白了。

  “宝三,你……你……”冬梅羞愤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是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这臭小竟然干出偷@窥自己洗澡的勾当来。

  “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刚发现的……俺本来正准备堵上它,这不……”阎宝三一边结结巴巴的狡辩着,一边举起那半条砖,解释着,“刚找到砖。”

  “你……唉!”冬梅用手捂着滚烫羞臊的脸,转身准备跑走。可惜,一抬腿就被一个马扎给绊倒了,“扑腾”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木盆扣在了墙角木桶里。

  “哎呦……”

  “嫂子,你没事吧?”阎宝三赶紧过来,伸手把冬梅给扶起来。可是,冬梅立脚不稳,“哎哎哎”的叫着身子就倒进了阎宝三怀里。阎宝三猝不及防,结果身体一侧歪,两人一起摔倒在了草垛上。

  “啊……嗨!嗨!嗨!”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老驴头那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估计是他抽烟年头久了,肺里出了毛病,不停地咳痰。折腾了足足3分钟。

  “嘘!”阎宝三和冬梅几乎同时示意对方噤声。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水房,要是被老驴头发现了,怎么解释?可是,两人的姿势太暧昧了,女上男下,冬梅的小屁股骑在阎宝三裤裆部位,胸部压着他的脸,正好搁在峰峦之间。大舅嫂的乳@峰太丰@满了,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柔软和挺拔。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乳香。

  阎宝三美坏了,一边抽动着鼻子贪婪的汲取乳香,一边手也不老实的摩挲着大舅嫂的小腰。刚洗过澡的肌肤水嫩细滑,光溜溜的摸起来手感贼爽。

  “别瞎摸!再摸,俺揍你个臭小子。”冬梅又羞又恼,低声警告着阎宝三。阎宝三急忙停止抓摸动作,但是放在大舅嫂光溜溜的背部上的手并没有抽回来。

  这时,冬梅感觉自己的屁股下面似乎坐着一根热乎乎的烧火棍,她怕柴灰弄脏了自己的棉裤,急忙伸手准备拿掉。可是,等她握住那根烧火棍时,发现它软乎乎,肉呼呼的,登时惊了……这,这是这小子的那东西吧?!好大,比老公的大多了……

  “大舅嫂,你抓着俺的鸡鸡干嘛?”阎宝三憋着笑,坏坏的提醒一句。说完就后悔了。

  “啊……俺……不知道是你的……”冬梅羞臊坏了,感激撤回了手。一时间,她又尴尬又羞恼,恨死了阎宝三:臭小子,坏东西,欠揍啊你……

  “别动!嘘……”阎宝三一把死死搂住冬梅的身子,咬着她耳垂说,“你公公来了。”

  “天呐……”冬梅听着门外老驴头那“拖拉拖拉”的脚步声,吓得小心脏噗咚噗咚狂跳不止。大概是怕被公公发现,为了减少被发现的几率,她彻底趴了下来,和阎宝三紧紧抱在了一起,随着他轻轻的翻滚动作,躲进了两堆高高的草垛之中。

  “宝三!宝三……”随着喊声,老驴头竟然进了水房。

  老驴头走水房一看,灶膛里的火快熄了,可照看火的阎宝三却没了影子。他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着:“这臭小子,刚娶了媳妇也难怪……”说着一屁股坐在了灶膛前,低着头往灶膛里一边添柴,一边“咕哒咕哒”拉着风箱。

  得!这老头一会儿半会儿是不走了。

  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嘿嘿……阎宝三美坏了。

  老公公在,冬梅肯定不敢吭声。阎宝三仗着胆子趁机吃大舅嫂的豆腐,大手摸进暖烘烘的棉衣里,肆无忌惮的抓住大舅嫂那丰满的乳房,尽情揉搓、摸捏起来。乳房的肌肤竟然是那么娇嫩柔滑,软绵绵的又富有弹性,手感贼爽。同时,另一只手顺着光滑如丝的小腰摸上了平坦的小腹,五根手指在那蜷曲浓密的阴毛上抓挠着,揉搓着,灵活的就像弹琵琶一样。

  啊……这个混蛋竟然,竟然敢吃俺的豆腐!!

  冬梅又羞又恼,她不敢过分挣扎,怕惊动公公。气急之下,张开贝齿恨恨地咬住阎宝三的耳朵,低声怒斥:“你个小混蛋……你疯了……快放手!”

  “你就是咬掉俺的耳朵,俺也不放手,嘿嘿……”

  阎宝三一边得意的贱笑着,一边更加放肆的揉搓着大舅嫂的美乳和阴阜。但,这样已经不能满足,他吐出舌头在大舅嫂的脸蛋狠狠舔了两下。吓得冬梅赶紧扭动躲闪,却又把白嫩的脖子给献了出来。

  脖子是冬梅不为人知的兴奋点,连吕宝来都不知道。当阎宝三的大嘴猛地舔吻上她的脖颈时,那种麻酥酥的,痒痒的感觉瞬间袭上了她的大脑,令她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一时不慎,发出了一声撩人的鼻音:“嗯哼……”

  这一声鼻音,无异于天籁之音,刺激的阎宝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哇哈哈,原来她怕亲脖子!

  于是,阎宝三把冬梅双臂反剪到背后,连同纤细的小腰一块死死地箍紧,让她没有一点挣扎的能力。然后,张大了嘴巴吐着舌头专攻大舅嫂的脖子,就像狗一样大力的舔吻起来,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噗噜噗噜”的响声。

  “哎呀……宝三,你怎么能这样……哼……”冬梅一边恼怒的训斥着,一边羞愤难耐的小幅度挣扎着。可是,随着阎宝三那湿漉漉的舔吻,过电一样麻酥酥的,痒痒的感觉从脖颈迅速扩散到了全身,令她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起来。久旷爱抚的蜜穴变得灼热、湿润、瘙痒起来。

  “大舅嫂,是不是亲吻你的脖子很舒服啊?”阎宝三一边舔吻着冬梅的脖子,一边恬不知耻的挑逗着。

  他利用液态体质将左手变大边长,完全牢牢地攥住了冬梅的双手腕,死死箍住她的小腰,让她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右手腾出来之后迅速解开了冬梅的束腰带,在那热乎乎,潮乎乎的蜜唇上抚摸、搓弄,在那柔软湿润的蜜沟里嫩肉上细细的研磨,抠挖。

  “啊……嗯哼……你混蛋……不要摸那里……”冬梅一边鼻息咻咻的娇喘着,一边低声训斥着。可是,久旷爱抚的蜜穴经阎宝三一番充满了技巧的抚弄抠挖,变得酥酥麻麻,瘙痒难耐,一种久违了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就像涨潮的潮水一样不停地冲刷着自己那敏感而脆弱的触觉神经。辛辛苦苦构筑起来的道德碉堡、意志防线被冲刷的摇摇欲坠,一点点的崩溃。

  忽然,一根手指猛地刺入了蜜洞之中,瞬间带来的酥麻麻的快感,令冬梅的身体猛地打了一连串的哆嗦,情不自禁的张开小嘴,发出了一记娇吟:“奥……”下一秒,她急忙一口咬住了阎宝三的衣领,一动不敢动,静止呼吸,心惊肉跳的侧耳聆听着灶膛的方向。还好,“呼啦呼啦”恰好响起了拉风箱的声音。她这才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大舅嫂,是不是很舒服啊?”阎宝三说话的声音充满了挑逗和得意。他用牙齿轻轻咬着冬梅的耳垂,热热的鼻息喷洒撩拨着她那敏感的脖颈,令她忍不住紧紧缩着脖子,身体不可遏制的轻轻颤抖着。

  最难以令冬梅忍受的是,阎宝三的手指就像灵活而狡猾的泥鳅一样,在自己那温热、柔嫩、湿滑的蜜洞里抠挖、搅动,进进出出。随之带来的快感已不再是潮水,而是变成一波一波滚涌的浪花,凶猛而激烈的撞击着身体深处。身体深处似乎变成了一座火山,灼热、蠢蠢欲动,滚热的岩浆汩汩流淌而出。随着手指的抠挖抽插动作,发出“咕唧咕唧咕唧”的响声。

  “拿出去……嫂子求你了……听话……嗯哼……哼哼……”冬梅羞愤难耐的央求起来。她害怕自己会被这一波波令身心战栗的波涛般汹涌的快感给淹没。担心自己打熬不住,会叫出声来。可是,内心深处却又不顾羞耻的发出一阵阵的呼唤:来吧,使劲抠挖吧,好舒服,好美,用力抽插吧,我要,我要……

  “大舅嫂,你看这是什么?”阎宝三举起了手。

  “什么……”冬梅接着忽闪忽闪的火光看过去,只见阎宝三的手上沾满了白花花的液体,随着手指的一开一合,黏连成了一条条丝线,就像蚕丝一样充满了弹性,在火光照耀下,亮晶晶的闪烁着亮光。这一刻,她的脸腾一下就烧红了,火辣辣的难受,巨大的羞耻感就像风吹的野火一样熊熊燃烧起来……怒了!

  “你个混蛋!!”冬梅张开她唯一能够施展的利器——牙齿,狠狠地咬住了阎宝三的脖子。皮肉在牙齿间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阎宝三忍受着脖子上剧烈的疼痛,恬不知耻的轻笑着:“你使劲儿咬吧,最好咬掉吃到肚子里,算俺送给你的礼物。”

  冬梅发现阎宝三的皮肉就像牛皮一样,怎么咬都咬不破,反而累得牙齿发酸。这令她感到十分的沮丧和挫败感。最后只好松开,悲愤无比,痛恨 无比的低声骂着:“你……无耻!你个混蛋……”

  “打是亲骂是爱,俺值当你是爱俺。”阎宝三说出这句话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可是,高涨的欲火令他忽略了这些,他只想完完全全的得到搂在怀里的这个女人。于是,他越发卖力的抠挖搅动着冬梅的蜜洞,一根手指不够,两根。随着抠挖的动作,“咕唧咕唧”的水响声越来越响亮。那热乎乎的蜜汁就像决堤的黄河水一样滚滚而下,顺着手指、掌心汇聚到了手腕,然后顺着手臂滴滴答答浸湿了棉衣袖子。

  “嗯嗯……嗯哼……嗯嗯……”冬梅再次死死咬住阎宝三的脖子,发出一串串羞愤而骚媚撩人的鼻音。来自蜜洞里的那一波波的快感,令她有些迷失了,沉沦了。性欲被唤醒,双腿不顾羞耻的大大岔开,美美的享受着手指抠挖带来的潮水般的快感。

  “嫂子,俺可以操你了吗?”阎宝三自以为掌控了大局,急不可耐的提出了要求。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褪掉棉裤,把早就憋得浑身通红的小三宝掏出来,在冬梅那湿漉漉的蜜唇上细细的研磨着。

  当小三宝在蜜穴上轻轻搓揉着准备进入时,冬梅猛地惊醒了,恢复了全部神智,伸手推开了阎宝三,动作麻利快的提上了棉裤。然后,抄起半截尖利的树根,一把顶住了阎宝三的脖子,咬牙切齿的威胁着:“你要是再敢胡来,俺就插死你!”

  虽然刚才被阎宝三一番有技巧的摸捏抠挖,冬梅被勾起了野火,娇喘吁吁,下体瘙痒难耐,泛滥成灾。可是,她是个把贞操看的比生命都重要的传统良家妇女,是绝不肯背叛丈夫吕宝来的。

  “嫂子,你舍得吗?”阎宝三脖子一扭,低头张嘴一叼,“咔嚓”一声,就把这半截坚硬锐利的树根给咬碎了。然后一翻身就把冬梅压在了身下,再次把她的棉裤给扒掉了。小三宝再次顶住了冬梅那湿漉漉的蜜洞口,旋转着、研磨着,准备破门而入。

  天呐!!好硬啊……冬梅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可是,为了避免一时冲动做出对不起丈夫的事来,她咬着牙警告阎宝三:“你要是敢再摸,俺就咬舌自尽,死在你面前。”

  阎宝三见冬梅不惜以死明志,急忙收回了咸猪手。

  看来,今晚是没戏了……唉!!

第012章 水房之夜

  “吧嗒,吧嗒……”

  老驴头懒洋洋的半躺半卧在柴禾堆上,一边照看着灶膛里的火,一边慢悠悠的抽着旱烟袋,没有一点要回房睡觉的意思。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有心事睡不着觉,就索性坐在这里烧火。

  哎呀!爹呀,你快走吧,你再不走儿媳妇就要被人给那啥了……冬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急躁、痛恨、苦闷、羞愤,总之,难受极了。

  阎宝三恰恰相反,心里美滋滋的,乐坏了。他以不彻底激怒冬梅翻脸为尺度,动作轻柔,细细的,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大舅嫂那玲珑美妙的身子。那娇嫩细滑的肌肤,令他深深的为之迷醉,爱不释手。

  吕宝来是个粗线条的汉子,急色,每次和媳妇爱爱都是狂风骤雨,几分钟就缴枪了。然后倒头就睡,鼾声如雷。所以,冬梅是第一次体验到被男人抚@摸调@弄身子,竟然是那么舒服那么美妙的一件事情。慢慢的,她的抵触减弱了。

  随着阎宝三的动作越来越温柔体贴,冬梅的心慢慢地融化开来,产生了一种感激和甜蜜,小小的幸福感。随之,情欲就像风吹的野火一样愈烧愈烈,彻底击溃了她苦苦构筑的心理防线,什么理智啊,道德啊,纷纷被如波涛一样滚涌的快感给淹没了……

  “嗯哼……”冬梅发出了一记骚媚撩人的鼻音。

  这声鼻音虽然极轻,却令阎宝三的骨头都酥了。他的心变得狂跳不止,乐坏了:看来,大舅嫂是彻底动情了,那么,嘿嘿……于是,他再无顾虑,大手往下一探,顺着湿漉漉的毛发摸到了那片令他迷醉,渴望了很久的地方。两根手指刺入蜜洞之中,再次抠挖、搅动起来,马上就响起了一阵令冬梅羞臊不已,脸红心跳的“咕唧咕唧咕唧”的水响声。

  这次,冬梅彻底放弃了抵抗,主动大大的分开双腿,接受着阎宝三的抠挖和抽插。可是,她又担心那么响的水声会惊动公公,急忙伸出小手勾住了阎宝三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娇羞不已的轻声央求着:“你轻点……宝三……轻点……别让俺公公听到……”

  “嗯,俺轻点。”阎宝三心中大喜,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可是,蜜汁流出来的太多,依旧“咕唧咕唧咕唧……”的响个不停。为了掩盖响声,他抄起棉袄盖在了冬梅的腿上。然后再次,用手指勾着蜜洞粗暴而猛烈的抠挖搅动起来。

  “啊哼……哼哼……嗯哼……”冬梅咬着阎宝三的衣领,轻轻地呻吟起来。她的双腿彻底张开了,任凭阎宝三为所欲为。随着粗暴而猛烈的抠挖动作,粉跨就像筛糠一样颠簸、抖动起来,随之而来的那一波波快感浪潮令她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小腰轻摇,两条修长曼妙的大腿伸缩不定,蜜液哗哗的流淌,滴滴答答的淋洒着屁股下面的棉裤……

  阎宝三见时机成熟了,吻舔着大舅嫂细嫩的脖子和耳垂,轻声问着:“嫂子,想要吗?”

  “别……公公在这里呢……”冬梅轻轻摇着头。其实,她早就渴望阎宝三狠操自己的蜜穴了,可是公公就是不足3米远的地方,万一惊动了……那以后还怎么活啊?

  阎宝三偷偷看了老驴头一眼,见他咧着大嘴睡着了。于是,轻笑着教唆着冬梅:“怕什么?老头睡着了。我听说,要是他睡着了就是敲锣打鼓都不会醒,是吧?”

  “那你轻着点来……”冬梅一边偷偷看着公公的脸,一边悉悉索索,轻轻解开了外面的大袄,把它褪掉垫在了身下,平躺了下来。

  “好。”

  当着老公公的面,干他儿媳妇……哇哈哈,太刺激了。

  阎宝三美坏了,翻过身来将大舅嫂压在了身下。此时,他反而不急了,慢条斯理的解开斜襟上的钮扣,扒开棉袄,露出了一件“鸳鸯戏水”图案的红肚兜。然后把手伸进去解开布条,把红肚兜拽下来,将冬梅那傲人丰挺的双乳彻底解放了出来。暗淡的光线下,她的胸部一片莹白,尤其双乳更是白晃晃的特别显眼。

  他低下头,张开嘴在嫩乳上慢慢吻舔起来,肌肤娇嫩、柔软、润滑如丝,并散发着一股醉人的乳香。这股乳香就像甘醇的美酒一样,令他如痴如醉。他一边吻舔、啃咬,一边陶醉的说着:“嫂子,你的乳房太美了,太好吃了……”

  “哼哼……小混蛋……别说话……嗯嗯……”冬梅娇羞不已。这是她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吻舔自己的胸部,而且还是孩子将来的姑父,太羞人……

  阎宝三有些醉了,贪婪的,用唇舌舔吻着冬梅那饱满丰挺的双乳,吮吸着娇嫩火热的小乳头,小三宝轻轻的研磨着冬梅的蜜穴,性器的摩擦更是销魂。同时,他的双手动作温柔而娴熟的游走在臀峰和大腿内侧,在那娇嫩滑润的肌肤上尽情抚摸、揉搓。尤其是那软软的湿漉漉的大腿内侧的嫩肉,摸起来特别的舒服。他的嘴里也不闲着,不停地赞美着:“嫂子,你的乳房好香好甜,俺想永远的吃它……嫂子,你的身材太完美了,肌肤好滑,滑的就像丝绸一样…………”

  女人最喜欢听到来自男人的赞美,冬梅也不例外。而且,她也从未体验过被人发自内心的赞美,更没有被人这么细细的爱抚过,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小小的骄傲和得意。这一刻,她完全抛掉了苦苦揪着不放的各种羞辱啦、矜持啦,统统都不要了。她只想留住这美好的一刻,只想享受这份爱抚,哪怕将来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冬梅彻底放开了,伸出一双小手不停地抚摸着阎宝三的光头,抬起小脚丫搓揉着他的屁股,嘴里轻声呻吟着,呢喃着:“宝三……你真的喜欢嫂子吗……好舒服……奥……好美……宝三……翠花做你的女人肯定很幸福……嗯哼……”

  能够让一个女人从感觉幸福,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份骄傲。阎宝三有些激动了,发自肺腑的说着:“嫂子,俺喜欢你,俺想让你做俺的女人,做一个幸福的女人……”说着,慢慢弓起身来,唇舌从大舅嫂那饱满的胸部、小腹、肚脐、阴阜一路吻舔下来,最后用舌尖轻轻一条,捉住了藏匿在嫩肉之中的那颗小红豆。然后用牙齿轻咬,用舌头舔吻揉搓。同时,双手攀上去,尽情的揉搓着那娇嫩的,饱胀火热的,水嫩润滑的美乳。

  “喔……啊嗯……好舒服……好痒……宝三……小老公……”冬梅张着小嘴轻轻喊叫起来,她已经被被阎宝三撩拨的迷乱了,欲火高炙,她的身子就像蛇一样不安份的扭动起来。一双小手胡乱的搓揉,按着阎宝三的光头,恨不能把他的脑袋塞进自己的体内,来缓解腹内的空虚和强烈的瘙痒。

  “咳咳……”忽然从灶膛那边传来老驴头的一串咳嗽声,吓得冬梅赶紧闭上了小嘴,身体一动不敢动,任凭它颤抖、痉挛。

  阎宝三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见老驴头醒了,正眯着眼看灶膛里的火。他不敢在过分刺激撩拨冬梅,她一舒服喊叫起来就麻烦了。于是,他抻直了上身,轻轻压了下去,和大舅嫂娇美柔软的娇躯搂抱在了一起。一边亲吻着她的脸蛋,一边逗弄着:“嫂子,俺的功夫还可以吧?”

  “嗯……宝三,你亲的嫂子好舒服……”冬梅情意绵绵的答道。她的美眸在黑暗中闪耀着幸福甜蜜的光亮。一双小手轻轻抓摸着阎宝三的背脊,大腿紧紧夹着他的屁股,小腿轻轻地抽动着磨蹭着。此刻,她满脸迷醉,净心品味着肌肤相亲的甜蜜。

  “嫂子,你愿意做俺的老婆吗?只要你愿意,俺就有办法让你嫁给俺,做一个幸福的女人。说,愿意吗?”阎宝三一边问着,一边晃悠着屁股,肉棒在冬梅那湿漉漉的阴部恣意研磨着。性器之间的磨蹭,不次于性交的快感,贼爽。

  “……嗯哼……嗯哼……宝三……俺……想想再……再和你说……啊哼……”冬梅一边醉心的呻吟着,一边犹豫不决的推托。在同一个村子,同一二院子里住,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改嫁……这以后含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嗯,那等等再说。”阎宝三不好强求,这种事的确有难度。

  冬梅似乎不习惯亲吻,扭着头拼命躲闪就是不肯和阎宝三接吻。阎宝三没有办法,只好低头舔吻她白嫩嫩的脖子,继续晃悠着屁股研磨她那再次黄河泛滥的阴部。一番折腾下来,冬梅被撩拨的瘙痒难耐,欲火高涨,也顾不了太多了,张着嘴浅吟低唱起来:“啊……舒服……好痒……哼哼……小老公……小哥哥……”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阎宝三就快欲火焚身了,咬着冬梅的耳垂轻轻问道:“嫂子,俺想要你,可以吗?”

  “啊……啊嗯……进,进来……”冬梅早就忍不住了,媚眼如丝,春情荡漾。

  “好嘞。”

  阎宝三扶着肉棒对准蜜穴,慢慢的插进了大舅嫂的蜜洞之中。尽管里面早被蜜液滋润的滑腻无比,依旧紧致、狭窄,进去的时候非常的吃力。但是龟头被层层软肉紧紧包裹的感觉简直爽死了,刺激的他身体直哆嗦。

  “喔……喔……”冬梅同样舒爽的不行,身体剧烈颤抖着,随着肉棒的推进肌肉一阵阵绷紧了。随之而来饱胀感,撕裂感带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起来,“啊……好痛……轻点……再轻点……”

  “嗯,俺慢着点来,乖,马上就好了。”阎宝三注意到冬梅眉头紧蹙,美眸含泪,明显是因为好久没有经历性生活,蜜洞太紧不适应。于是,他就以更加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往里抽插。用了足足1分钟,才完成了这场不亚于马拉松时的插屄动作。插进去后,在缓缓的,一点一点拉出来。如此反复4、5次之多。

  这样一来,蜜道内的撕裂感和疼痛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酥酥的快感。随着阎宝三的抽插,这份快感逐渐加剧,变成了一股潮水,湮没了冬梅的全部身心。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满脸迷醉,张着性感娇嫩的小嘴美美的呻吟起来:“宝三……好舒服……干吧……奥!奥……奥奥奥……”

  “噗嗤……噗嗤……”阎宝三在无顾虑,挺动着肉棒在冬梅那温热、娇嫩、润滑的蜜道内猛烈抽插起来,一下快似一下的。干的冬梅花枝乱颤,春情荡意,身体扭动的娇态万千,止不住的浅唱低吟起来“嗯嗯……哦哦……奥奥奥……舒服……舒服……小老公……用力干俺……好美……”

  “宝贝,俺今天非要操死你,让你爽死,嘿嘿……”阎宝三兴奋极了,搂住大舅嫂那娇柔滚烫的身子,挺动着屁股狠狠操干起来。

  第一次操别人的老婆,有着说不出的刺激和窃喜,越操越猛,就像打桩机一样一刻也不停,皮肉相撞发出“啪啪啪”的类似于抽耳光的响声,结合处洪水泛滥,蜜液横流,发出响亮的水声。慢慢的,一股特殊骚热淫靡的气息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水房。

  “喝……呼……”老驴头打起了酣声,鼾声如雷。

  冬梅再无顾忌,长大了小嘴,放浪形骸的狼叫起来:“啊啊啊……奥奥奥……舒服……舒服……奥奥奥……小老公……好哥哥……操!使劲操……”

  “啪啪啪……”阎宝三抱着大舅嫂的一条粉腿,撅着屁股,发疯般操干着她的嫩屄,就像一头猛兽一般。

  “……奥奥奥……小老公……操烂了……奥奥……”

  一个小时后,老驴头吧嗒吧嗒嘴醒了,睡眼惺忪的,狐疑的往草垛方向看了一眼。侧耳听听,没什么动静。随后,他往灶膛里满满添了一些秸秆,站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拎着旱烟袋准备回房睡觉。

  临出门时,他忽然发现地上有一个白色的物件,捡起来拿到鼻子上闻了闻,嘀咕了一句:“咦!这是什么玩意?!”说着返回身,借着灶膛里的火光,查看了一下,笑了,“嘿,还真是遮裆布……”然后往四周惊慌的看了两眼,露出一个任谁也没有见过的十分猥琐的表情,色色的。

  “你公公拿你遮羞布干嘛?”阎宝三坏坏的问着冬梅。

  “再说俺揍你。”冬梅羞臊坏了,张开小嘴使劲儿咬了阎宝三一下。

  就在这时,老驴头做出了任谁也想不到的一幕,他竟然解开裤子掏出了黑乎乎的肉棒,在遮羞布上磨蹭起来。一边磨蹭,一边撸管,撸啊撸。随着不停的撸动,老驴头的老脸慢慢红了,张着大嘴叫唤起来:“喔……喔……操……操烂你的小骚屄……”

  “啊……”冬梅彻底惊呆了,傻了,目瞪口呆的盯着公公那不停地撸啊撸的手……

  “老淫棍!!”阎宝三轻轻笑骂了老丈人一句。然后埋下头,一边舔吻大舅嫂的耳垂,一边坏坏的问着,“嫂子,你公公是不是经常拿着你的遮羞布干这事儿啊?”说着,继续小幅度的抽插,一边抽插一边继续逗弄冬梅,“你说,你公公这是想着操谁的小骚屄啊?”

  “你……”冬梅又羞又恼,却无言以对。她只能拿棉袄蒙住脸来遮羞。这种事也太羞人了!!没脸见人了!!

  老驴头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就在他撸管的时候,隔着一座草堆,有人正操着他儿媳妇的嫩屄。儿媳妇那湿乎乎的嫩屄距离他的肉棒仅仅只有一米多远,散发出的骚热的气息轻轻地撩拨着他的老脸。但是,老驴头的鼻子早被旱烟给熏坏了,加上自己意淫的太投入,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闭着眼,咧着大嘴,一边撸啊撸,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操……操烂你个小骚屄……喔……喔……你的小骚屄舒服吗?”

  “哎,你公公问你呢,舒服吗?”

  阎宝三问这话也忒无耻了,把冬梅气坏了,张着小嘴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臂。可是,她的心里却充满了瘙痒般的好奇心,忍不住偷偷看了两眼。看着他拿着自己的遮羞布在那里撸啊撸,令她又羞又恼,可心里却不顾羞耻的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加上当着公公的面让人这么操干,特别的刺激,刺激的她有点疯狂了,迷乱了,恨不能站起身吼一声:“老家伙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滚蛋,俺要和阎宝三操屄呢。”

  “宝贝,你是不是一边看着你公公撸管,一边和俺干,感觉特刺激啊?”

  阎宝三简直坏透了,一边操干着冬梅的嫩屄,一边无耻的挑逗着。这倒不是瞎说,他也察觉到冬梅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最大的特征是,淫水越流越多,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哗的,热乎乎的顺着两人大腿流淌下来,并顺着肉棒的抽插四溅,打得草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嗯,是,刺激。怎么啦?”冬梅被惹火了,豁出去了,一脸的挑衅。

  “要不要把老头叫过来,咱们三个一起?”

  “你……”冬梅为之气结,气得浑身直哆嗦。

  “乖,逗你玩呢,开个玩笑嘛……好啦,好啦,乖啦……”阎宝三见玩笑开大了,冬梅生气了,急忙又亲又吻的哄着。

  “哼!”冬梅在阎宝三一番甜言蜜语的哄弄下,冷哼一声,慢慢消气了。

  5分钟后,“哦……”老驴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结束了表演。后拿遮羞布擦了擦,顺手把它塞进裤兜里,提上裤子,若无其事的走人了。

  “哈哈哈……”等老驴头走后,阎宝三再也忍不住,咧着大嘴大笑起来。

  冬梅羞臊的无地自容,用棉袄蒙着脑袋,挥舞着小拳头,没轻没重的捶打着阎宝三,一边打一边羞愤的骂着:“你个混蛋,王八蛋,不许笑!你敢再笑的话,俺……俺就死给你看!”

  “好好好!俺不笑了,不笑……”阎宝三强忍着,慢慢停止了笑声。随后,他嘿嘿一笑,说了一句“观众走了,我们放开了来吧!”说着肩头一挺,扛起大舅嫂的双腿,发起了第二轮的凶猛的攻势。这种长出长进的大幅度抽插动作,把冬梅的小屁股干的一瘪一弹,随着身体颤抖不止。

  “啊啊……奥奥……宝三……小老公……人家痒死了……操……使劲操……奥奥奥……舒服……”冬梅疯狂晃动着小脑袋,闭着眼张着小嘴浪叫起来,一双小手紧紧攥成拳头,“啪啪啪”的捶打着地上的柴禾,全部身心都迷醉迷失了那一波波大浪滔天般的快感之中。在阎宝三的胯下,变成了一个风骚淫荡的荡妇。

  “好,看俺今天不操死你……操!操!操死你……”阎宝三咬着牙,发着狠,卯足了力气疯狂抽插着冬梅的嫩屄,把蜜唇带的翻进翻出,淫水四溅。她的嫩屄似乎和翠花、潘美凤的不一样,怎么干都是那么的紧,嫩肉紧紧地层层包裹,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舒爽和痛快。

  “宝三……你的鸡巴怎么这么长……奥奥……这么粗……粗……粗啊?奥……奥……嫂子舒服死了……”冬梅被干的欲仙欲死,爽翻了天。

  “是吧?你要是喜欢,俺干你一辈子,让你舒服一辈子,哈哈……”阎宝三得意极了。

  就在两人干的如火如荼,爽翻了天的时候,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阎宝三耳朵尖,急忙捂住了冬梅浪叫连连的小嘴,同时停止了抽插,小声提醒着:“别叫了,院子里有人。”

  “嗯……”冬梅连连点头。

  “沙沙沙……”脚步声冲着水房走来。惊得阎宝三两人紧紧搂抱着,一动不敢动,大气不敢喘,彼此听着“噗咚噗咚”的心跳声。

  “吱扭”一声,房门开了,翠花披着棉袄闪亮登场。她扭头四顾看了几眼,满脸的狐疑,奇怪的念叨着:“明明听到水房里有声音,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阎宝三死哪里去了?”说完,转身走了。

  “好悬……”阎宝三和冬梅同时长吁了一口气。

  “宝三!宝三……”翠花在院子里轻轻喊起来,脚步声奔着厕所而去。

  “宝三,俺,俺要回房了,被看到就麻烦了……”冬梅站起身,猫着腰开始穿衣服。她那白嫩嫩的粉臀上倒影着灶膛里的火光,说不出的诱人。阎宝三被诱惑坏了,忍不住扑上去,腰身一挺,“噗”一声,淫水四溅,肉棒就深深刺入了冬梅的蜜道尽头。

  “奥……”冬梅舒爽的惊叫一声,被顶撞的身子往前一抢,搂着棉袄趴在了草堆上。紧接着,阎宝三就发动了一轮猛攻,“啪啪啪”破肉撞击声不绝于耳,干的冬梅花枝乱颤,也顾不上太多,张开小嘴气喘吁吁的浪叫起来:“奥奥奥……奥奥奥……啊……”

  阎宝三这次纯粹是想发泄,毫无保留毫无节制,猛插狂干,很快就射了,“噗噗噗”亿万子孙们呼啸着全部灌进了冬梅身体深处,热辣辣的敲击着花蕊深处。经这么一刺激,冬梅也娇呼一声,喷了,蜜液“嗖嗖嗖”从花房之中喷溅而出,砸的小三宝那龟脑袋都趴下了。

  “喔……”“兮……”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酣畅淋漓的呻吟,身体不停地战栗、颤抖着。那种发泄时带来的最大的快感和舒爽,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太爽了。

  冬梅担心翠花二番寻来,稍微喘息一下马上动手穿衣服。穿衣服的动作之快,不次于模特们在后台换装,眨眼间就穿戴完毕。阎宝三惊讶不已:“宝贝,你不会做过嫩模吧?”

  冬梅那里听得懂,也没心思去想,忽然蹲下身,做出了一个令阎宝三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她竟然捞起依旧高挺的小三宝,在它的龟脑袋上响亮的亲了一眼:“喜欢死你了。”说完站起身,冲着阎宝三抛了一个调皮而勾魂的媚眼,嗔怪的骂了一句,“你个死混蛋!”

  “来,让混蛋来亲亲你。”阎宝三被刺激的又激动了,展开双臂做事要楼冬梅,可惜被一扭小腰避开了。

  “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说,要不俺杀了你个混蛋,哼!”冬梅撂下一句狠话,抓着头发跑走了。

  阎宝三四仰八叉躺在草垛上,心满意足的用手摸着大肚皮,咧着大嘴开心的笑起来:“大舅嫂啊大舅嫂,你以后就是俺阎宝三的女人了,嘿嘿……”

第013章 雪天遭雷劈

  10月25清晨,阎宝三正搂着潘美凤呼呼大睡呢,被街上传来的枪声和沉重的马蹄声给惊醒了。随后,就是一阵咣当咣当的敲打门环声,夹杂着人的喊叫声。他一骨碌爬起来,拎着盒子炮跑到窗前,侧耳聆听了一番。隐隐约约听到是保长王秃子的声音:“开门!开门……宝三……”

  “老公,怎么啦?”潘美凤光着身子依偎在阎宝三身边,被冻得哆哆嗦嗦。

  “没事儿,是王秃子找俺。”阎宝三抱起潘美凤把她塞回了被窝里,往她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乖,你睡吧,俺去瞧瞧。”说着,动作麻利快穿上棉衣棉裤,打开房门出去了。

  这时,阎四成已经打开大门,王秃子领着5名骑着高头大马的警备兵乱哄哄走进了大院。警备兵身穿灰色军装,背后斜挎步枪,耀武扬威一身匪气。看人不用眼睛,是用鼻子眼,一副老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狗模样。

  所谓的警备兵,是县里派往各个乡镇政府的非正规士兵,军饷由地方负责。警备队的职责是协助政府缉拿犯罪份子,防贼防盗,维持地方治安。警备队长和现在的派出所所长差不多,但权力是无限升值的,随时有可能变成地方上的土皇帝。

  “王保长,大清早就跑来鬼嚎,找俺做什么?”阎宝三双手叉腰,大模大样的问着王秃子。

  自从潘广成做了乡长,每次开会都提醒各村的村长和保长,阎宝三是俺侄子,都照顾着点。所以,谁见了阎宝三都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久而久之,也养成了阎宝三的傲气,一出门就摆出一副大爷的派头。

  可是,王秃子今天却一反常态,冷笑一声说道:“阎三宝,你神气什么呀?潘广成现在不是乡长了,是政府缉拿的土匪。”说完,后退一步,冲着为首的警备兵头目满脸谄媚的介绍道,“老总,这小子就是阎宝三。”

  “你就是阎宝三?”小头目问。

  “是,怎么啦?”阎宝三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罗开义不会让人给灭了吧?

  “我等奉第十二战区区长梁景元大人之命,前来缉拿要犯阎宝三。你,跟我走一趟吧。”小头目说着,一挥手“抓起来!”

  “是!”4名警备兵如狼似虎一般,扑上来就把阎宝三反剪双臂,用一根麻绳给绑在了马背上。

  阎宝三从头到尾没有反抗,一声都不吭。和这帮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等见到了什么狗日的梁景元什么都明白了。

  “老总,俺儿子没做过犯王法的事儿,您搞错了吧?”阎四成吓坏了。

  “爹,您甭担心,梁大人是请我去喝酒,没事儿。”阎宝三一边说着,一边冲急匆匆跑来的二宝挤挤眼,使了个眼色,“二哥,家里就交给你了。”潜台词是:如果我出了意外,你马上带着全家转移。

  “走!”

  “得得得……”随着一阵响亮的马蹄声,警备兵带着阎宝三离开了阎家大院。

  靠着大街的房屋和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白灰和油漆打上了标语,什么“打到军阀罗开义,建立国民新政府”“热爱国家,拥护国军,匹夫有责”诸如此类的。村长家屋顶上新换了一面旗子,红、黄、蓝、白、黑五色横长方条的五色旗。不过,旗子正中心绣着一个大字“廖”。

  廖……廖阔成?!看来,廖阔成占领了周桥乡。

  “你们带俺去哪里啊?”阎宝三忽然发现,去的方向不是周桥乡。

  “牛镇。”

  操……牛镇都被廖阔成占领了?!

  据说,牛镇是一座军事重镇,是拱卫魏县西大门的主要武装力量。如果牛镇被拿下,魏县也会危在旦夕。如果魏县没了,骑兵一路狂奔只需一个小时就能杀到齐阳城下……阎宝三不敢再想下去了。他隐隐约约感觉,这次被抓去牛镇,大概因为自己和罗开义是干父子关系的缘由。

  阎家沟距离牛镇有30公里远,不到一小时就赶到了。

  牛镇不愧是一座军事重镇,围墙有7、8米高,是用青砖和石块砌成,厚重而坚固。墙头上有一排城墙一样的墙垛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一队队巡逻士兵。墙角是碉堡式的炮楼,上面架着机枪和大铁轮子的加特林机关炮……总之,这里充满了浓重的硝烟味,压的人心头沉甸甸的。

  穿过拱形门洞,走进了牛镇大街,大街上几乎没有士兵的影子,而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茶楼饭馆里依旧是那么热闹喧嚣,说书的,打卦的,卖菜的,卖瓜的人人各自忙碌着。行人一个个面带悠闲,逛游来逛游去。小贩们走街串巷吆喝叫卖着:“冰糖葫芦嘞!”“瞧一瞧,看一看啦,新鲜出炉的大麻花……”

  嗯……难道说,廖阔成是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军?!!不动老百姓一针一线……阎宝三有些困惑了。

  5分钟后,阎宝三被带进了一座豪宅。“接见”他的是一个中年军官,戴着金丝小眼镜,文质彬彬的,说话很客气:“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阎宝三。”阎宝三故意露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瓮声瓮气的答道。

  “听说,你最近发了大财,买房置地……告诉我,你的钱从哪里来?”中年军官的小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俺,俺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阎宝三抠抠鼻眼,把鼻屎往裤子上蹭了蹭。(故意的)

  果然,中年军官看到他这个举动,流露出一脸的嫌恶。不过,他依旧笑眯眯的问道:“我听说,你盗掘了一座古墓,从里面弄出来不少好东西,有这事儿吗?”

  古墓……操!肯定是大宝那张鸟嘴泄露出去的!娘了个逼的!

  直到这一刻,阎宝三才恍然大悟,原来抓我来不是因为和罗开义的干父子关系,而是想从老子手里敲诈钱财。真可笑!

  面对中年军官那犀利的眼神,阎宝三稍微一愣神,赶紧傻头傻脑的问:“古墓?什么古墓呀?”

  “你最好不要装傻,否则,我就一枪毙了你!”中年军官开始耍威逼的手段,虚张声势的拿手枪比划着阎宝三的鼻子。

  阎宝三装作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辩解着:“啊……啊……俺,俺没有……老总,不!大帅,饶了俺吧,俺没有偷坟掘墓……”

  本来早晨起来就尿急,憋了一路子,颠簸了一路子,早憋坏了。阎宝三眼珠一转,故意发坏,索性尿了。这样一来,就制造出了一个“被吓尿裤子”的假象。这一泡尿的水量真不小,裤裆湿了不算,还流了一地,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妈了个逼的!”中年军嫌恶的骂了一句,捏着鼻子拉开了和阎宝三的距离,坐的远远的。

  “大帅,俺……俺真的没有偷坟掘墓……”阎宝三继续嚷着。

  “闭嘴!”中年军官气呼呼吼了一嗓子。阎宝三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只剩下了偷笑。

  “那你说,你的钱从哪里来的?不说实话老子就毙了你!”很明显,中年军官相信了阎宝三的话。

  “俺……俺说实话,说实话!前几天,俺和俺老丈人去萧家镇买瓦盆,半路上遇到一个死人,是萧家镇开客栈的熊万山……”

  阎宝三就把那天从雪地里挖出一具死尸的事,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不过,他把得到的钱稍微添加了点数目,不是200块大洋,是400块。这样,买房子买粮食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中年军官点点头信了,但又抛出来一个敏锐的问题:“你的枪从哪里来?”

  “俺在小锅庄村外捡的,是……是……”

  “是什么?”中年军官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是几个冻死的兵。”阎宝三说到这里,畏畏缩缩的小声补充一句,“俺……俺看他们的鞋挺好,也给扒了。”

  中年军官明显是信了,也懒得再问下去,不耐烦的冲门口的警卫兵喊道:“带走,带走,丢到城外去。”

  20分钟后,阎宝三被人给丢出了牛镇。他站在雪地里,冲着大门口站岗的士兵破口大骂:“操你奶奶个腿儿!狗日的……”

  “你再骂一句,老子毙了你!”站岗的士兵被骂火了,端起枪吓唬阎宝三。

  “我的娘啊……”阎宝三假装吓坏了,抱头鼠窜。身后传来士兵的一阵嘲笑声,“孬种!哈哈哈……”

  风吹裤裆冷,阎宝三被冻得直哆嗦,跑到大道边的树林子里,捡来一些枯枝败叶生了一堆篝火来取暖。一边烤火,一边坐等马车。说来也奇怪了,左等右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没有一辆出入牛镇的马车。

  没有特别通行证,牛镇不让进。阎宝三决定走路回家。上辈子没少走山路,30公里平路简直是小菜一碟。他一边走一边唱着本地小调:“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搁在草棵里,把媳妇搁在被窝里……”

  走着走着,没有一点预兆,就下起了鹅毛大雪。而且,从天空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雷声。

  下雪也打雷?!!

  阎宝三颇感奇怪,就扬起头来观看天空,只见黑厚的云层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个光球,就像歌厅里的镭射光球一样一边旋转,一边散发出刺眼的光点。似乎,这个光球通过旋转产生了某种吸力,竟然把周围的乌云都给拽了过去。随着乌云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了一个巨无霸的漏斗状云团。

  操……难道是龙卷风?不像龙卷风啊……

  就在阎宝三困惑不解的时候,忽然间,漏斗云尖细的底部射出了一道橘红色的光束,直奔地面而来。

  光束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阎宝三只来得及想到这么一句话,猛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样尖锐的东西给刺穿了,从脑袋到屁@眼贯穿到底。紧接着,身体就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又仿佛被万千钢针刺体,那剧烈地疼痛让他来不及惨叫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雪天遭雷劈,天理何在!!!

第014章 液态体质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山岗上,阎宝三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被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蟒蛇给缠裹在树干上。蟒蛇全身覆盖着一层白色鳞片,冰冷的就像冰块,冻得他直哆嗦。他拼命地挣扎,却越勒越紧,想呼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他又惊又怕,急躁不安的时候,忽然从旁边传来一个骚媚入骨的女人说话声:“小乖乖啊,不要怕,姐姐会好好疼你的哟……”

  “嗯……”当阎宝三转过头愣住了。

  只见身旁的雪地里爬过来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女,精致的五官,娇嫩的脸蛋,脖子细长。最要命的是,她竟然赤@裸@着上身。胸前是一对巨无霸的豪@乳,白晃晃的就像奶牛的大奶子……这么大的乳房几乎没有了美感,只剩下了让阎宝三颤栗的恐慌,这要是晚上睡着了一翻身,奶子盖在脸上,直接就被憋死了……

  “小乖乖,姐姐美吗?”

  美女她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和嗲死人的甜美声音,令阎宝三瞬间就神魂颠倒了,全身麻酥酥的一点力气都没了。脑子里只剩下了,来吧,美女,干我吧……

  “小宝贝,你想让姐姐怎么伺候你啊?说嘛,说嘛……”美女一边用豪乳磨蹭着阎宝三的腿,一边娇嗲的撒着娇。她那会说话的迷人的眼睛充满了挑@逗和荡意,纤细白嫩的小手在小三宝上轻轻地摩挲着。

  “美女,我想干你的嘴!快!快……”阎宝三迫不及待的喊起来。

  “哼,你真会玩。好吧,姐姐满足你哟。”

  美女冲阎宝三挤挤眼,调皮一笑,然后低下头,张开小嘴含住小三宝,“噗噗噗”套弄起来。看着自己的肉棒在美女那粉嫩娇艳的小嘴里进进出出,特别的刺激。而且,她的口技特给力,紧紧含着龟头舔、吻、吮吸,吞进吞出,随之带来的快感,爽的阎宝三浑身直哆嗦,忍不住咧着大嘴叫起来:“啊啊……舒服!啊,爽死了……”

  “小乖乖,是不是姐姐吃的你很舒服啊?”美女一边用小嘴舔吻龟头,一边斜睨着阎宝三,美目含春,嗖嗖的放电,电的阎宝三外焦里酥,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他忍不住抬起脚丫子,在美女的阴部揉搓抠挖起来。虽然隔着一条布料,却照样感受到那里的灼热、柔软、滑润,一种快感由脚趾迅速蔓延上来,刺激的阎宝三的大脑晕乎乎的,飘飘欲仙。

  “小怪乖……嗯哼……你抠的姐姐好痒……”美女风骚淫荡的呻吟着,一边用手抓摸着自己的豪乳揉搓,一边握着阎宝三的脚腕,帮助他使劲抚摸抠挖自己的阴部。随着脚趾的抠挖,布料很快就湿透了……

  ……

  叫着叫着,阎宝三忽然就醒了,拿手搓搓眼睛,发现自己好端端躺在雪地上,身上也没有蟒蛇,也没有豪@乳美女……难道这只是一场春梦?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下面好舒服,正在被人用舌头热乎乎的舔弄着,并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这让他再次激动兴奋起来,啊,不是梦?!!豪@乳美女还在,她还在……

  可是,当阎宝三兴奋无比坐起来时,定睛一看,差点没被气死。哪里是美女,而是一条枯瘦如柴的黄毛土狗,低着脑袋,正吐着猩红大舌头舔舐着自己的裤裆。棉裤都被舔湿了,冒着缕缕热气。

  “滚你娘的!!”阎宝三火了,一脚就把那条狗给踹飞了,飞出去4、5米远,一头撞在一棵柳树树干上,脑浆迸裂。

  啊……我哪里的这么大力气?!!

  阎宝三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脚,和那条还在雪地上轻轻抽@搐着的黄毛土狗,白的红的散发着热气的狗血和脑浆子,彻底懵了。

  一定是做梦,一定是错觉!

  为了验证这是一场梦,阎宝三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啪!”下一秒。他捂着被打疼了的脸,叫起来,“操!疼!!哎呦哎呦……”

  不是错梦?!!

  就在这时,阎宝三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令他更加震惊无比的事情,自己的裤裆竟然破了一个洞,小三宝直愣愣的从破洞里冒出来,光露出棉裤外面的尺寸就有20公分……20公分?!!!我的天!!我什么时候拥有了这么强悍的兵器?!!

  这时,有一辆马车驶过,车夫看了阎宝三一眼,惊奇的说了一句:“操!!哪里来了个疯子?!”然后骨碌碌的马车就疾驰而去。

  “等等我!等等我……”阎宝三撒脚如飞,拼命追赶着马车。

  说来也奇怪,他感觉身体无比轻盈和敏捷,而且跑起来的速度快的惊人,竟然慢慢地追上了马车。他一边和马车并驾齐驱的跑着,一边哀求着那名车夫:“叔,拉我一截吧,我又冷又饿,天也黑了……”

  马车夫瞪着眼珠子,就像看怪物一样死死看着阎宝三,连马车跑偏了都没注意。他满脸的震惊和惧怕,颤抖着声音问着:“兄弟,你,你……你是济公下凡吧?”

  “济公……为什么这么问?”阎宝三特纳闷。老子穿的衣服都是上等布料,怎么可能会是个叫花子呢?

  “哎哎哎……”随着车夫的惊叫声,马车轰隆隆的往道边的沟渠里驶去……那是3米多深,宽5米的水沟,马车掉下去铁定报废了。

  事情危机,阎宝三也没多想,急忙伸手抓住马车车辕,卯足了力气往道面上拖。没想到的是,马车竟然硬生生被自己给拽了回来……操!!我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二大爷家养的那头大公牛也没这么大力气吧?!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紧接着脚丫子就是一阵痛彻骨髓的剧痛,疼得他嗷嗷叫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然后,双手抱着脚丫子,疼得哇哇大叫:“哎呦!!疼死我啦……”

  等阎宝三脱掉鞋子时,彻底吓傻了……这还是脚吗?!!

  只见右脚的五个脚趾头和半拉脚面被车轱辘给压烂了,血肉模糊,鲜血横流,就像一滩烂西红柿。

  完了,完了,自己这辈子是废了……阎宝三悲愤不已,心都伤透了,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了。

  嗯……怎么痒痒的?!

  阎宝三急忙低下头,惊骇的发现,自己那烂西红柿一样的脚丫子竟然自己止血了,一点血都不流了。而且,就像小时候受了伤要长新肉一样,伤处一跳一跳的,痒痒的。疼痛虽然还在,但没有那么强烈了。

  难道我的脚丫子还能像壁虎那样有强悍的再生功能?!阎宝三有点不着天际的浮想联翩起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一样了,就好像体内的骨头、五脏六腑,和血肉组织的成分被改变了,是由纯粹的液体组成。打个形象点的比喻,自己的身体就仿佛一根蜡烛,既是固体又是液体,想硬就硬,想软就软。而且,还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身体的形状……

  难道……阎宝三尝试着做了一个实验,“命令”体内多余的液体往脚丫子涌去。惊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脚丫子竟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自愈,伤口慢慢收敛,融合,脚面慢慢鼓起来,并再次形成了5根脚趾头,连指甲也缓缓生长出来。最后,伤口开始结痂,随着一阵火辣辣的瘙痒,又脱痂了……

  3分钟后,一只粉嫩的新脚丫子就这样神奇的诞生了。

  “操!!!”阎宝三彻底惊骇了。

  接着,他敞开棉袄,又做了一个实验,把身体里的水分往胸部涌去。很快,原本干瘪的胸部生出了大块大块的肌肉,呈块垒状,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眨眼间,小瘪三就变成了肌肉猛男。这个发现让他震撼无比,激动坏了。

  “操!!”

  就像小孩子遇到了新鲜的玩具一样,阎宝三兴致勃勃的再次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把体内的水分往两腿间涌去,下一秒,只听“嗤啦!”一声,裤裆的破洞被撑破了,一条紫红紫红的,半米长的巨根展现在了空气之中……

  “哈哈哈……”大道上爆发出一阵阵疯癫的狂笑声。惊得旁边树林子的麻雀“扑棱棱”一窝蜂似的逃窜了。

  “啪啪啪……”

  阎宝三为了验证自己能跑多快,就像疯子一样在大道上飞奔起来。越跑越快,跑到最后,迎面而来的劲风吹得眼睛“哗哗”的只流眼泪,泪水随之“嗖嗖”的被抛向了身后。当他低下头时,惊讶的发现双腿不见了,就像快速旋转的风扇一样化为了一道影子,仔细数数,差不多有30条腿……估计至少有100迈的速度。

  “吼吼……”

  阎宝三化身为了一匹脱缰的野马,自由奔驰在空旷的原野上,迎着风狂飙,不停地用喊叫声宣泄着内心里的兴奋和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傻子。不过,依他现在奔跑的速度,很可能会被人误以为修炼成了人形的千年马妖。

  这时,天空乌云密布,天提前黑了下来。西北风就像野兽一样的吼叫着,呼啸着,以狂暴的姿态肆虐着原野。

  “呼哧呼哧……”

  阎宝三停了下来,手扶着一株小树,剧烈喘息着。此时,他感觉口干舌燥,口渴的厉害,不喝点水是不行了。再说了,这么冷的天继续跑下去,别在吹病了。于是,他决定去旁边的小村子里歇歇脚,等风小一些在赶路。

  村口立着一块石头,上面刻着朱红色3个大字——陸家莊。(PS:陆家庄)

  “奎家什么玩意儿?庄?!”阎宝三不认识繁体字,连猜带蒙,最后总算认出来了,哦,陆家庄!

  操……跑错了方向,怎么干陆家庄来了?陆家庄距离阎家沟比牛镇还远,大概有45公里。看来,今晚要在村里找个睡觉的地方了。

  由于当时是个乱世,为了防贼防土匪,家家户户到了晚上都关门闭户,不是熟人怎么叫都不会开门的。所以,阎宝三连着敲了好几家的门,都没有人搭理,甚至本来还有灯光,一敲门,人家索性把灯都给吹灭了。

  “操!!”阎宝三有点恼火,恨不能掏枪挨家挨户把窗子一个个都给打碎。叫你睡,冻死你们这帮狗日的!

第015章 比窦娥还冤的少妇

  “儿啊~儿啊~”从旁边胡同里传来一阵毛驴的叫声,和呱嗒呱嗒的尥蹶子的声音。

  阎宝三转身一看,只见一头膘肥体壮的毛驴正在尥蹶子犯倔,任凭那位穿着绿棉袄的妇女怎么抽打拖拉,就是不肯回家,气得妇女只骂:“你这头倔驴,闹什么啊?走,走!回家!你听到没有?混蛋玩意儿……”

  “大嫂,来,给俺,俺帮你牵回去。”阎宝三自告奋勇走了过去。

  大概,妇女见他太瘦小,好心的提醒道:“小兄弟,这头驴劲儿不小,你慢着点,别拉伤了胳膊。”天黑也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听声音很年轻,最多20岁。

  驴要是犯了倔脾气,一般人休想拉动它,除非你比驴还倔还有力气。阎宝三拖着缰绳拉了几下没拉动,这下被惹火了,他充分利用自己的液态体质来催动体内的水分,当液体快速流动时都能听到轻微的“嗖嗖嗖”的激流声。当液体快速流动时,体内迅速诞生了一股力量。

  “走你!!”

  阎宝三把缰绳往臂膀上缠了两圈,暴喝一声,卯足力气拉驴。毛驴“儿啊儿啊”的暴叫着,不情愿的一点点往前磨蹭,四个驴蹄子“喀拉喀拉”的刮擦着地面,在雪地上铲出来一个个深深的蹄印子。也就是说,驴不是并不是往前走,而是被硬生生拖动的。

  看到这一幕,妇女惊讶了:“兄……兄弟,你好大的力气啊?!”

  液体的快速流动依赖的氧气,和气功一样,利用丹田之气催发的,就那么一口气。阎宝三不能呼吸不能说话,憋着气,一点点把毛驴硬生生拖进了一个破烂的小院子里,直到栓好了缰绳。这一段距离,有30米,他一口气都没喘,憋气至少5分钟。对于正常人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呼……”

  阎宝三这才长长呼吸了一口气,来缓解肺部因缺氧而造成的憋闷。把一头膘肥体壮的毛驴硬生生拖30米远,这股力气可以说是神力了。这令他特别兴奋:老子成大力士了,哈哈……

  “嫂子,天黑了,俺能在您这儿歇歇家住一晚吗?天亮俺就走。”阎宝三一边洗脸一边问。

  “行啊,小兄弟,进屋一起吃饭。”妇女很热情的答应了。

  里屋放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上摆着咸菜,和小半盆热面条,火炕上坐着一个穿着羊皮袄的老头,正颤颤巍巍的端着碗喝面条。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走进来的阎宝三问少妇:“这孩子谁呀?”

  妇女凑到老头耳边大声说着:“爹,这孩子路过咱们村,天黑了,想在咱家睡一觉,起早就走。”

  “啥……和你睡觉?”

  “噗……”阎宝三被老头的话给弄得笑喷了。感情这老头是个聋子。

  妇女的俏脸登时就红了,再次喊了一遍。老头总算听明白了,点点头:“奥……那就睡这儿吧。”然后热情的冲阎宝三打招呼,“小兄弟,坐坐,吃点热乎饭。”

  阎宝三一边噗噜噗噜的喝着面条,一边悄悄打量着这个妇女,不,少妇。她头上挽着发髻,细眉凤眼,小巧玲珑的鼻子,瓜子脸,娇嫩的薄嘴唇,尖下巴,综合起来,用俩字来形容是“俊俏”,用四个字来形容“貌美如花”。由于身上穿着臃肿的斜襟棉袄,看不出身材怎么样,但胸部十分饱@满,把棉袄给高高撑了起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天生的媚态,顾盼之间似乎总是给人产生一种错觉:她在朝我抛媚眼,在勾搭我呢。

  这大概就是妇女们一致痛恨的“骚狐狸精”。说痛恨,不如说是羡慕嫉妒恨。

  在旧社会,谁要是娶了这种天生狐媚的女人做老婆,也够做丈夫的闹心的,防贼防盗防兄弟朋友,唯恐哪天被戴了绿帽。可是,这能怪女人吗?爹妈给的这副长相,她有什么办法……阎宝三一边喝面,一边胡思乱想。

  吃完饭,阎宝三和老头喝了一壶茶水,就洗洗脚上了火炕,吼来吼去的和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通过闲聊得知,老头叫田宝成,家有两个儿子,老大田大壮,老二田二肥,也叫田胖子,3个月前这哥俩被军阀给抓去牛镇当兵了。少妇名叫苗秀莲,是刚过门的大儿媳妇,喂驴伺候公公吃喝,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人忙乎,是个勤快持家的好女人。

  “嫂子,你真是个既勤快又孝顺的好媳妇。”阎宝三由衷的夸赞了苗秀莲一句。

  “兄弟,快别这么说。这是做媳妇的该做的。”坐在马扎上给公公洗脚的苗秀莲脸红了。

  就在这时,“咣啷”一声,院门被人推开了。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一个人的喊叫声:“田宝成在家吗?”

  “秀莲,你喂驴了吗?”老头问苗秀莲。

  “爹,不是驴,是东家马老黑。”

  这时,屋门被人粗暴的踹开了,闯进来3个人。为首的那人长的尖嘴猴腮,身穿皮袍,小矮个,走起路来就像螃蟹一样横行霸道的。他身后跟着俩典型旧社会狗腿子模样的家伙,一人抱着膀子,一人拎着皮鞭。

  “哟……有客人啊?”小矮个瞄了阎宝三一眼,不怀好意的往苗秀莲的胸部和屁股上看了几眼,冲老头一龇牙,冷笑着问田老头,“田宝成,这都十月了,你什么时候交租子?”

  苗秀莲似乎十分惧怕小矮个,陪着小心哀求的说道:“马二爷,您老在宽限几天行吗?家里实在没有粮食了。”

  马老黑眼挺尖,从凳子上捏起一根面条,冷笑着说道:“娘了个逼的,有的面条吃,没粮食交租子是吧?”说着把面条摔在了苗秀莲脸上,用手一指田老头,“田宝成,你今天要么交租子,要么就叫俺把驴牵走去底账。爷爷没空儿天天来催。”

  “二爷,那驴孩儿他舅家的,不是俺的。您大人大量,在宽限两天成吗?”田宝成跪在炕上连连作揖哀求。

  马老黑眼珠一转,色迷迷的盯着苗秀莲的脸蛋说道:“这样吧,俺看你儿媳妇秀莲是个勤快人,家里正缺个做饭扫地的。让你儿媳妇帮俺干一个月活儿,就算交租子了。怎么样?”

  “二爷,公公岁数大了,需要俺照料,俺不能去。”苗秀莲宛转的拒绝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马老黑没憋好屁。

  “给俺带走!”马老黑火了。

  “好嘞。”俩狗腿子上去就拉扯苗秀莲。

  “二爷二爷,您不能这样……”苗秀莲拼死挣扎,和俩狗腿子撕扯起来。

  俩狗腿子没憋好屁,在少妇的胸部和屁股上摸来抓去的吃着豆腐。苗秀莲急了,抓起茶壶盖就砸,结果茶壶盖被打飞了,不偏不巧正揍在了马老黑的脸蛋子上。马老黑火了,怒吼一声:“操@他娘的!扒了这臭娘们,俺今天非操了她。”

  俩狗腿子动手也够利索的,伸手就把苗秀莲的腰带子给扯开了,棉裤顺着白生生的大@腿出溜下来,白嫩嫩的性@感的小屁股暴露在了灯光下。与此同时,棉袄也被撕开了,露出了粉红色小肚兜。小肚兜随着少妇那高耸的胸部颤颤悠悠的抖动着。

  “翻过来,摁住喽。”马老黑兴奋的喊叫着,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扑了过去。

  “畜生!放开我……”苗秀莲哭喊着,挣扎着,一脚把企图靠过来的马老黑给踢开了。

  “住手!”

  阎宝三怒了,一个箭步从火炕上窜出去,一脚就把马老黑给踹飞了,“咣啷”一声连人带着窗扇子摔了出去。力气之大,令那俩狗腿子吓傻了。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阎宝三一手一个,拎着裤腰带把他们给丢到了院子里,摔得个七荤八素。

  等阎宝三返回里屋时,马老黑正扒着呼呼灌着冷风的窗台往屋里爬,一边爬,一边龇牙咧嘴的骂着:“俺操你娘……”

  “再废一句话,老子毙了你个狗日的!”阎宝三掏出手枪一指马老黑。

  “爷,你是俺祖宗,俺,俺走……”马老黑被吓坏了,急忙从窗台上出溜了下去,连滚带爬的逃之夭夭了。

  当着公公和外人的面,被人这么羞辱,苗秀莲连自杀的念头都有了。她趴在炕上嘤嘤的痛哭起来,哭的十分屈辱,特别伤心。弄得阎宝三也鼻子酸酸的。可是,田宝成竟然冲着苗秀莲发火了,一边拍打着桌子,一边厉声训斥着:“哭什么哭?丢人的东西!俺们老田家十八辈祖宗的脸面都叫你给丢光了!当初大壮娶你的时候,俺就不同意。人家刘四嫂说过,你是个天生的骚狐狸,谁娶你谁倒霉……”

  操!!

  这是什么老公公啊?儿媳妇被人羞辱,不安慰安慰也就算了,怎么反而骂儿媳妇呢?操!操……阎宝三被气坏了,差点忍不住想一耳光飞过去,把田老头的嘴给打烂。

  “呜呜呜……”苗秀莲哭的更厉害了。

  “滚!滚回你娘家去!回头俺就让俺儿子休了你!”田老头一把抄起茶壶,狠狠摔碎在了地上。

  “好!俺滚!俺滚!”苗秀莲爬起来,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第016章 午夜的呢喃

  “田老头,你做的过分了。”阎宝三紧紧攥着拳头,强行克制着要狠揍田宝成一顿的火气。

  刚才还怒火雷霆的田宝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火炕上。他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起来:“小兄弟啊,你不知道,俺苦啊。自从俺大壮娶了苗秀莲,俺们家就没有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大壮在家还好,自从大壮被抓壮丁,村里的地痞无赖三天两头围着俺家大门转悠,跟在这个小贱人屁股后面……”

  阎宝三的火气慢慢消了,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老话来,叫“丑妻家中宝”。意思就是,娶个丑老婆在家放心,没人惦记,不招灾惹祸,不用担心被戴绿帽。

  这句话非常符合那个混乱时代。无论是城里还是农村,光棍汉太多,各种流氓地痞、土匪、乱兵。尤其是那些温饱思淫@欲的地主土豪们,看到你个穷光蛋居然有个俊俏的媳妇,肯定是不择手段的想霸占。穷人没权没势没钱没地,只能忍着,坐家里生窝囊气。

  “小兄弟,今天要不是你在,俺们家就……唉!!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田老头低着头,唉声叹气。

  是啊,这么俊俏的媳妇,要是被那龌龊的马老黑给祸害了,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阎宝三有了主意,笑着和田老头打商量:“这样吧,你和你儿媳妇跟着俺走,去阎家沟生活。俺虽然不是地主,家里吃穿不愁,有枪有人。绝对没人敢欺负嫂子。等大壮回来,你们再回家来过。你看怎么样?”

  “啊……这,这能行吗?”

  “行。”

  “好吧。”看来,田老头也是被逼到了绝路。

  这时,窗外传来苗秀莲的哭声:“爹,媳妇回娘家了,您老多保重。”说完,脚步声朝大门方向而去。她这是准备回娘家了。

  “儿媳妇啊……”

  “您坐着,俺去劝劝嫂子,没事儿。”阎宝三拿手拍拍田老头,转身跑出了堂屋。

  “嫂子,嫂子,您留步,俺有话说。”阎宝三追出大门口,拽住了背着小包袱往外走的苗秀莲。把刚才和田老头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嫂子,你看这事儿行吗?”

  “这……”苗秀莲颇感意外,有些犹豫和忐忑,用手抿着额前的秀发,唯唯诺诺的问着,“兄弟,这合适吗?你爹娘能同意吗?”

  “俺们家俺说了算,没事儿,你就放心吧。”阎宝三把胸脯子拍的啪啪作响。

  “嗯,兄弟,你真是个好人。”苗秀莲感激万分,连连道谢。人也变得有点羞羞答答的。

  在那个乱世,人穷地也穷,连做饭烧火用的柴禾都没有。所以,到了冬天,没有多余的柴禾生火取暖,一家老少都挤在一张火炕上睡觉。就算是这样,到了下半夜火炕也就凉了,冻得人直哆嗦。

  “秀莲啊,多烧点火,把炕烧的热热的,反正明天就去阎家沟,用不上柴禾了。”

  “哎,爹。”苗秀莲按照公公的意思,抱来一大堆秸秆、干草来烧火炕。

  热!热!热!

  火炕太热了,热的要命,就像铁板烧一样,阎宝三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田老先生却睡得十分香甜,“呼~哈~”的鼾声如雷,震得人耳朵都痒痒。被他一闹腾,就更睡不着了。他闭着眼,一边闻着从旁边苗秀莲身上漂移过来的淡淡体香,一边静静地想着心事。

  自己拥有这么神奇的液态体质,大概和遭遇雷劈有关系。可是,那道雷电真的只是自然界产生的雷电吗?为什么会呈现橘红色呢……想着想着,一股困意袭上了眼皮,脑袋也变的沉重了,慢慢的进入了浅睡状态。

  穿着开裆裤奔跑了20公里能不累,能不困吗?

  苗秀莲一直都在假寐,一者是心事太多,胡思乱想。二者,火炕太热了,就像烘烤地瓜一样。可是,炕上多了一个陌生男人,她不敢脱棉袄棉裤,穿着吧又太热,把她给愁坏了。一开始还能忍着,后来出了一身热汗把棉衣都湿透了,热烘烘湿漉漉的,太难受了。

  这时,从旁边传来阎宝三吧唧嘴,说梦话的声音:“娘……热……”接着,他踢开被子,翻个身,背对着苗秀莲微微响起了鼾声。

  他只是一个14、5岁的小孩子,又睡着了,怕什么啊……想到这里,苗秀莲心安下来。她一边偷偷看着阎宝三,一边悄悄的解开盘扣和束腰带,把棉袄棉裤一一脱了下来,身上只剩下一件“鸳鸯戏水”图案的红肚兜。然后,拉过被子横着盖在身上,露着双肩和小腿,闭着眼开始睡觉。

  热!热!操……

  阎宝三被热醒了,感觉自己就像铁板烧上的鱿鱼一样,被烙的皮肉都烧疼了,热汗直冒,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极了。神志不清的他为了凉快,三两下把身上的棉衣棉裤都给脱了,光溜溜的,这才凉爽了一些。满意的拍拍干瘪的肚皮(没吃饱),嘿嘿傻笑一声,接着睡。

  “啪!啪!”“嘿嘿……”

  苗秀莲本来睡得迷迷糊糊,被拍打肚皮和傻笑声给惊醒了。她揉揉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借着窗户投射进来的几丝亮光,骇然发现,阎宝三这小子竟然赤裸裸的躺在距离自己只有半米远的地方。这个发现令她羞臊不已,怪难为情的。

  于是,苗秀莲悄悄去拽旁边的被子,准备给盖住这小子的身体。等她坐起来时,发现了一样稀奇的东西,好像是捶打衣服用的棒槌,但又有点细……那高高竖起来的棍子是什么呢?!

  她怀揣着好奇心,低下头仔细观察了一下,下一秒,“啪”一声,用手死死捂住了小嘴,差点惊叫出来。

  天呐!这孩子的那东西怎么……怎么这么长?!这么粗?!!和……和家里养的那头公驴的驴鞭大小差不多。

  “嘭嘭嘭……”这个发现令苗秀莲一时心跳如敲鼓,浑身燥热。心里是又惊又怕,又充满了无限好奇和遐想。但是,女人的羞耻心,和对丈夫的忠心,让她马上颤抖着双手把被子盖了上去。然后,赶紧缩回身,老老实实开始睡觉。

  热!热!

  熟睡中的阎宝三,感觉又热了,伸手把被子撩开,两脚给踹到一边去了。然后拿手摸摸硬邦邦的小三宝,傻笑一声:“兄弟,你又想爬地洞啊?”为了躲开旁边那烦人的呼噜声,他往炕的西头挪了挪身体,呈大字型,舒舒服服的接着睡。

  这混蛋小子……

  苗秀莲恨的只咬牙,因为阎宝三的一条腿搭在了她身上。暗淡的光线里,仿佛有一只小手在抓挠着少妇的心,瘙痒的厉害。同时,有一股魔力不停地拽着她的眼睛,强迫她往那边看。她一开始咬着牙抵抗着,可慢慢的心思活动起来:看看又怎么啦?又不会掉块肉。

  于是,苗秀莲悄悄侧下头,偷偷看着阎宝三两腿之间。借着窗户投射的亮光,能够清晰的看清小三宝的整体轮廓。它就像一根老黄瓜般粗长,红彤彤,因为严重充血而导致上面的血管暴凸,青、紫、绿、红色……一条条血管纠结成了疙瘩,就像老树盘藤一样,显得特别的狰狞吓人。此时,它就像一位斗志昂扬的勇士,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立着,一副天下惟我独尊的样子,特别霸气。

  天呐!!这么大……苗秀莲惊呆了,看傻了,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听自己的小心脏“噗咚噗咚”的狂跳不止。

  田老头家这个火炕年久失修,有透风撒气的地方,等灶膛里的火熄了,变成冷灰后,炕的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加上外面北风怒吼,窗户上蒙着的油布和麻袋片被吹零散开来,窗户纸破了个洞。而这个洞正好对着阎宝三。于是,冷风就呼呼地灌进来把他给冻醒了。

  醒是醒了,神智不是很清楚,阎宝三本能的想要寻找取暖的地方,就往距离自己最近的被子摸过来,撩开,钻了进去。哇,好暖和!嗯……这是翠花还是潘美凤?管谁呢。他顺手就把这具暖烘烘的身子搂进了怀里,满意的摸了两把,接着睡。

  “啊……”苗秀莲大惊,一把捂住小嘴没有喊出来。

  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给搂进了怀里,这令她大羞。尤其是那根羞死人的东西就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和自己隐秘的地方亲密接触着,在蜜唇上,和蜜沟之间不停地摩擦着。随之而来,就像触电一样的麻酥酥、瘙痒痒的感觉迅速扩散开来,随着血管流经全身各个角落。这种感觉令她忍不住全身战栗起来,颤抖起来。

  “宝贝,你是不是冷啊?”

  阎宝三感觉娇妻的身子在自己怀里不住地抖啊抖的,心里过意不去,真想出去把二哥打一顿,你丫怎么烧的火炕?!可是,懒得动弹。为了让娇妻尽快暖和起来,他一边紧紧搂着她的身子,一边美滋滋的抓摸着她的小屁股,软软的,肉肉的,真舒服。

  “嗯嗯……哼……别摸……”苗秀莲羞臊不安的哼唧着,想躲又躲不开,只能无助的本能的扭动着。结果更加剧了被抚摸带来的酥麻感。

  那害羞带怯,骚媚动听的呢喃声,让阎宝三体内的野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抓起苗秀莲的一条粉腿撂在自己腰上,然后腰身一挺,就像捅破了一层皮制一样,发出“噗嗤”一声特响亮的响声。随之,肉棒就进入了一条被嫩肉层层紧紧包裹着的,温热黏滑的蜜洞。瞬间而来的麻酥酥的快感,令阎宝三忍不住浑身一阵的哆嗦,那感觉欲仙欲死,爽的天灵盖都麻了。

  “喔……”苗秀莲猛地惨叫了一声。肉棒瞬间的进入,就像一根烧红了的铁棒瞬间撕破自己的身体,从下到上被贯穿。那种饱胀感,撕裂感,和撕裂感带来的剧烈疼痛,令她痛不欲生,冷汗直冒,身体止不住的战栗、颤抖,双腿就想抽筋一样痉挛着蜷曲起来。

  “宝贝,很疼吗?嗯……俺慢慢来,乖……”阎宝三忽然感觉怀里的娇妻,就像自己当初破雏一样那般痛苦战栗,急忙停止了抽插动作。一边好生安慰,一边埋下头,捉住苗秀莲的小嘴,动作轻柔的亲吻起来。他的舌头就像泥鳅一样灵活而狡猾,在香甜的口腔里不停地搅动、舔舐,捉住躲躲闪闪的小嫩舌吮吸着。

  同时,他的双手在苗秀莲布满了冷汗的背脊上轻柔摩挲着,摸弄着。尤其是她的小屁股,光滑如丝,软绵绵,肉呼呼,摸起来的感觉特爽。他还纳闷呢,屁股好像大了点,不是翠花,也不是潘美凤,是大舅嫂冬梅吧?!

  冬梅……她怎么和我睡到了一个被窝里?!!

  阎宝三惊讶不已,彻底清醒了过来。撩开被角定睛一瞧,只见她披头散发,光洁的额头布满了香汗,柳眉凤眼,略微有点狮子鼻,但搭配上唇线优美的小嘴,综合起来是一张精致美貌的面孔。不是大舅嫂,是……是苗秀莲?!!

  此时,苗秀莲就像鸵鸟一样采取了一种“掩耳盗铃”战术,闭着眼睛假寐。都被人用鸡巴操进了身体,她还能怎么办?

  最终要的一点,自从嫁给了田大壮她是有苦无处诉,只能暗暗的流眼泪。为什么?因为田大壮的家伙不行,肉棒软囔囔的就像棉花棍,塞都塞不进去。就算用手卯足了力气硬塞进去,不能拔出来,否则还要花一番功夫重新往里填。就算是早晨晨勃稍微硬了那么一点,没干几下就缴械投降了。最可笑的是,新婚之夜都没能破雏,处女膜是苗秀莲后来自己偷偷自慰的时候,不小心用手指抠破的。久而久之,田大壮就失去了性趣,自己撸啊撸来发泄。

  由于那个时代太封建,性爱知识都是通过闺蜜和同为人妇的七大姑八大姨悄悄传播的,模糊朦胧。什么快感啊,高潮啊,各种床术啊,没人详细告诉她。

  结婚4个月来,偶尔情欲来了,都是用手指自慰来解脱。根本就没有什么快感和性交的妙趣。久而久之,她自以为,性交就那么回事,马马虎虎。也就是说,苗秀莲虽然嫁为人妇,却从未体验过真正的性爱。

  可是,直到刚才阎宝三那一番抚弄,苗秀莲初次体验到了被男人爱抚的美妙和快乐。尤其是现在,当男人的那东西填满自己的身体时,虽然很痛苦却同时带来了一丝丝妙不可言的酥麻瘙痒的舒爽。而且,随着这家伙抚摸自己背脊时,肉棒在体内微微活动了那么两下,一种自慰到最兴奋时才有的快感悄悄袭来,令她的心不禁噗咚乱跳,怀着羞臊的,不安的,各种罪孽感,满怀侥幸的期待着:你,你倒是动一动啊?

  如果阎宝三知道苗秀莲有着这样的期待,他早就开始抽插了。问题是他不知道,还在那里亲吻抚摸呢……操!

  “哼……嗯嗯……哼哼……”随着阎宝三一番充满了技巧,充满了柔情的抚弄,苗秀莲情不自禁的张着小嘴发出了轻轻的呻吟。

  既然你呻吟那就说明你舒服了,嘿嘿……

  “小嫂子,俺可动了哈……”阎宝三咬着苗秀莲的耳垂嘀咕了一句,就慢慢的开始了抽插动作。肉棒在她那温热、柔软、湿润的蜜道里,长距离的缓进缓出,和璧肉充分的进行着摩擦。这个过程很艰难,蜜道太紧致太狭小了,那一圈圈一环环的嫩肉就仿佛卫道士一样拼命地阻挡着肉棒的侵犯,紧紧地夹裹着,勒的龟头都疼了。

  “你不会还是雏女吧?”

  阎宝三万分惊讶的问着苗秀莲。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都和人结婚3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是雏女呢?

  苗秀莲听了这话羞臊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敲破火炕一头扎进去死了算了,太羞人了,也太可恨了。因为这关乎着某种尊严,说丈夫不行,也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所以,她紧紧闭着小嘴一声不吭,依旧装作熟睡的样子。可是,那不住地,轻轻的颤抖的双腿,是她不能控制的。

  “小嫂子,你今年多大了?娘家是哪个村子?家里有几口人啊……”阎宝三故意发坏,一边缓慢的抽插着处子般的嫩穴,一边咧着大嘴和人家少妇聊天。他的双眼贼兮兮的盯着苗秀莲的脸,憋着笑欣赏着她假寐的样子。眼睫毛不停地颤抖,脸蛋潮红,小嘴微张,一双小手死死揪着褥单,双腿就像过电一样微微颤抖着……这副模样能是睡熟吗?

  可恨!可气!!!

  初次见面,看着这孩子挺老实憨厚的,到头来却是引狼入室,变成了一个淫棍,一个无赖可耻至极的家伙。苗秀莲又气又恼,羞愤难当,真想抄起地上的棉鞋胖揍他一顿,最好是打烂他那张臭不要脸的嘴。可是,随着这家伙那东西不断的在自己体内抽插,带来的却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舒爽,酥麻瘙痒妙不可言。好美,好舒服……

  天呐!!我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羞耻呢?他正亵渎自己的清白,奸淫自己的身体,我应该恨他啊?可是,被奸淫的感觉太舒服了……我该怎么办?谁来拯救我啊……一时间,苗秀莲陷入了人神大战,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心乱如麻。

  我看你能装睡到什么时候!!!

  阎宝三暗笑着,低下头,捉住了苗秀莲那娇嫩性感的小嘴,动作温柔的亲吻起来。她的唇瓣软软的,香香的。可她去紧紧咬着贝齿拒绝侵犯。阎宝三的舌尖恣意的在在牙缝间如同小泥鳅一样执拗的钻撬着,刮擦着。很快难以遏制的喘息让苗秀莲的牙齿分开了一条小缝儿,香热的口气登时笼罩了他的舌尖。

  “哼哼,俺看你的牙齿有多硬。”阎宝三得意的笑着,近乎野蛮的把自己的舌头挤了进去。度的紧张使苗秀莲的舌头不知所措的畏缩着,躲闪着。最终,阎宝三还是如愿以偿的吸住了绵软滑热的丁香瓣,一股纯粹味觉上的绵软香热让他变得贪婪起来,紧紧翻卷缠裹着不放,用力的吮吸。

  苗秀莲感觉自己舌根被拽的酸疼,唯恐舌头被阎宝三给吸掉了,奋力推搡着他的光头,口齿不清的嚷着:“哼……疼!疼……”

  “妞儿,你要是再敢装睡,俺就把你的舌头吃掉。”阎宝三得意极了,一脸胜利者的微笑。

  苗秀莲羞恼不已,漂亮的大眼睛凶狠狠的怒瞪着阎宝三,咬着牙低声骂着:“你个无耻的禽兽!你这个混蛋……”一句话没骂完,胸部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麻酥酥的感觉。抬起头一看,原来自己的乳头被阎宝三用嘴给咬住了。这下她更火了,抡动着粉拳狠狠捶打着这家伙的光头,光头太硬,转而用指甲狠狠抓扯他的脖子。

  可是,阎宝三忽然就加快了抽插动作,“啪啪啪”的狂插着苗秀莲的嫩屄。随之而来的强烈的快感瞬间击垮了她的全部身心,头重重的落回枕头上,张开小嘴呻吟起来:“喔……喔……喔喔喔……”本来抓扯阎宝三脖子的小手,变成了温柔抚摸。

  “妞儿,舒服吧?”阎宝三一边卖力抽插着嫩穴,一边猥琐的笑着。苗秀莲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索性闭上双眼不去看这张可恨的脸。然后平展着身子,全身心的享受着,品味着性交带来的妙不可言的快乐。

  这时,田宝成醒了,吭哧吭哧的爬起来,伸手在墙根摸索着拐杖。尽管这老头耳朵聋,阎宝三还是本能的停止了抽插动作,趴在苗秀莲那滚热娇美的身子上,扭着头,眯着双眼死死盯着田宝成。苗秀莲吓坏了,把头缩进了脖子里,大气不敢喘,只露一双眼睛惶恐不安的看着公公。小心脏“噗咚噗咚”乱跳。

  这时,田宝成扭过头看了看旁边蜷缩成一团的被子,念叨一句:“这孩子……”然后悉悉索索的下了地,拄着拐杖,撩起破棉帘,“呱嗒呱嗒”的出去了。

  “啪啪啪……”等老头一出去,阎宝三马上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干得苗秀莲花枝乱颤,大呼小叫起来,“啊啊……啊啊……死人……回你的被窝去……啊啊……去!去呀……”她唯恐公公回来发现,使劲推搡着阎宝三。

  “好,等会儿咱们接着招呼。”

  阎宝三不想大家难堪,恋恋不舍的拔出肉棒爬回了自己的被窝。不过,他的脚丫子却替代小三宝,在苗秀莲那湿漉漉热乎乎的嫩屄里抠挖着。苗秀莲正春情荡意欲火难耐,也就没有阻止,闭着眼,咬着指甲哼哼唧唧的呻吟着:“嗯嗯……哦……哦嗯……”

  “呱嗒呱嗒……”随着拐棍敲击地面的声音,田宝成回来了。他没有上炕,在桌上悉悉索索的不知找什么呢,随着“嚓嚓嚓”一阵摩擦声,一根火柴亮了,随后油灯亮了,昏黄的灯光笼罩了饭桌和炕头。

  随后,田宝成侧靠墙蜷坐在炕头上,被子围着双腿,拎着破茶壶,“滋溜滋溜”自斟自饮,一口一口喝起了茶水来。

  操……不睡了?!!阎宝三气得直哼哼。

  忽然,田宝成一扭头,正好逮住阎宝三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于是笑着打招呼:“醒啦?”

  “啊……嗯嗯。”阎宝三只好假装刚睡醒,揉着眼睛打哈欠,“哈……好困……”可他的脚却没闲着,依旧在苗秀莲的嫩屄里抠挖搅动着。热乎乎的蜜汁不停地顺着脚心滚动,滴滴答答,弄得脚心痒痒的。

  大概女人天生会演戏,苗秀莲假装睡熟了,微微发出了貌似很香甜的鼾声。可是棉被下面,嫩屄在脚趾头的抠挖下,蜜液横流,泛滥成灾,发出响亮的“咕唧咕唧咕唧”的水声。她被抠挖的欲火焚身,双手使劲揉搓着乳房,身子像蛇一样扭来扭去的。她的一条粉腿也悄悄伸入了阎宝三被窝里,搓揉着肉棒。

  “有点冷吧,要不再去烧烧炕?”田宝成倒是挺好心的。

  “不用,不用。”阎宝三摆摆手。说着话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拉近和苗秀莲的距离,抓住她的一只小手按在自己的肉棒上,让她帮自己撸管。苗秀莲偷窥过田大壮自慰,所以撸管的手法很娴熟,搓揉套弄起来美的阎宝三浑身直哆嗦,差点喊出声来。

  “喝碗茶水吧?”田宝成见这孩子只用舌头舔嘴唇,以为他渴了。他哪里知道这是被他儿媳妇给伺候的,舒爽的不行。

  “不渴,不渴。”

  “孩子,你家几口人啊?”

  得……这老头别看耳聋,却是个话痨,大半夜居然没事扯起淡来。把阎宝三给气得,恨不能一拳打过去揍昏他,让他躺下接着睡。小爷很忙,没空搭理你。

  “儿啊~儿啊~”这时,牲口棚里传来那头公驴的叫声,跟叫春似的。田宝成耳聋听不到,依旧滋溜滋溜喝着茶水。苗秀莲不愧是勤劳持家的贤惠小媳妇,听到自己驴叫唤,有些担心,就悄悄捅了阎宝三一下,低声说道:“驴叫呢,俺怕是有人想偷驴。”

  “那行,俺去看看。”阎宝三点点头,趁着田宝成低头喝茶的功夫,动作麻利快三两下穿好了棉衣棉裤。在穿衣的时候,他故意冲着苗秀莲抖了抖肉棒。苗秀莲羞臊的满脸通红,别过头去不看他。

  “宝贝,俺去了哈。”阎宝三低头在苗秀莲的脸蛋上使劲亲吻了一下,然后下炕穿鞋。

  “嗯。”苗秀莲羞答答的答应一声。她心里暖呼呼的,家里有个男人就是好。

  “孩子,你干嘛去?”

  “俺去看看驴,驴叫唤呢。”阎宝三说着撩开破棉帘走出了里屋。刚一推开堂屋的门,一股冷风穷凶极恶的席卷而来,灌了一脖子雪屑。

  “孩子,是驴饿了,叫秀莲去吧,你不知道喂什么。”田宝成隔着窗子喊道。

  “咯吱咯吱……”阎宝三踩着厚厚的积雪,走进了牲口棚。可是棚子里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连驴在哪里都看不到。这下他犯了难,看个毛啊?最后,只能轻手轻脚一步步往驴槽跟前摸去。

  这时,从堂屋传来开门声,和一闪一闪的火光。紧接着,传来咯吱咯吱的一阵脚步声。脚步那么轻快,一定是苗秀莲来了。阎宝三心中打了一个激灵,各种邪念随之纷沓而来。要是在牲口棚里和苗秀莲……嘿嘿……

第017章 黑槐岗四结义

  “咣当”一声,牲口棚的门开了,苗秀莲端着油灯走了进来。

  “妞儿,你怎么来啦?”阎宝三贱笑着,上去搂住了苗秀莲的小腰,手就像蛇一样摸进了粉跨,在那依旧湿漉漉的嫩穴上抚摸起来。苗秀莲的脸腾一下就烧红了,用手推搡着阎宝三,娇恼的说着:“你干嘛呀?别闹……嗯哼……灯!灯!灯……”

  “灯什么灯啊?”阎宝三一把夺过油灯随手撂在了旁边磨盘上。然后,将苗秀莲按在墙上,捉住她的小嘴火热的亲吻起来。一双大手分别在她那丰满娇嫩的双乳,和湿漉漉的嫩穴上揉搓、抓摸起来。

  经阎宝三这么一番亲吻抓摸,苗秀莲即将消褪的情欲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她主动吐出嫩舌亲吻着阎宝三的脸颊和脖子,一只小手搂着他的腰,一只小手隔着棉裤,急切的揉抓摸揉搓着小三宝。同时,她也情欲难熬的张开小嘴呻吟起来:“啊嗯……哼哼……”

  “宝贝,来,咱们到这边来。”阎宝三抱起苗秀莲,大步来到墙角,用脚摊开一张厚厚的破草席子,双双躺倒在上面。然后两人一边火热的接吻,一边动手给对方宽衣解带,三两下,两人的棉裤就被扒掉了。阎宝三不等脱棉袄,掰开苗秀莲的双腿,一挺身,“噗嗤”一声,就干进了小少妇那温热娇嫩的蜜洞之中。

  可是,这时大公驴却捣蛋,“儿啊~儿啊~”的叫唤起来。

  “等等……俺去看看驴。”苗秀莲在阎宝三的脸上亲了一下,推开他,站起身光着屁股朝兀自叫唤个不停的大公驴走去。一边走,一边亲昵的问着,“大老黑,你叫唤什么呢?饿了吧?”

  “它不会是也想母驴了吧?”阎宝三一脸邪恶猥琐的哈哈大笑着。

  “无耻!”苗秀莲狠狠剜了阎宝三一眼。然后,走到驴槽前看了看,转身,用手往大公驴的脖子上摸了两把,笑嘻嘻的问着,“大老黑,饿了吧?”然后弯下腰去拿筛子,白嫩嫩的屁股自然高高撅了起来。

  灯光下,她一边的屁股蛋上沾满了蜜液,亮晶晶的倒影着火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撩人。这时,大公驴的头豁然扭了过来,用黑亮的驴眼盯着女主人的屁股看。吸引它目光的或许不是屁股,而是一根草叶,被蜜液黏在了屁股上,随着小风的吹拂飘悠悠的颤抖着。

  大公驴大概是饿坏了,就像饿极了的人看到了一块饼干,忽然伸出长长的驴舌头照着女主人的屁股蛋就舔了一下,连同蜜液和草叶一块卷进了嘴巴里。

  驴的舌头就像铁错一样,往人的屁股上舔那么一下,谁能受得了?况且苗秀莲毫无防备,吓得她“娘啊!”尖叫一声,浑身颤抖着拎起筛子就跑了。一头扑进了阎宝三怀里,用哭腔说着:“驴……它,它舔俺屁股……吓死俺了……”

  “乖啦,没事儿,没事儿!刚才你屁股上粘着一根草,驴不是舔你的屁股,是吃草呢。疼吗?来我瞧瞧……”阎宝三强憋着笑意,低下头查看着苗秀莲的屁股。驴舌头果然厉害,把半拉屁股蛋给舔红了。拿手指一摸,苗秀莲马上呲牙咧嘴的撒娇似的哼唧着,“疼……哼哼……好痒痒……”

  “来,俺帮你止痒。”阎宝三伸手把驴舌头留下的黏液给擦掉,然后轻轻抚摸着屁股。

  “咯咯咯……别摸了……你越摸越痒痒……呵呵……”被阎宝三一抚摸,反而更痒痒了,苗秀莲一边娇笑,一边扭动着小屁股躲闪,“别闹了……呵呵……俺还要喂驴呢。”说着拿手捏捏阎宝三的鼻子,抛个媚眼,捧着筛子走了。

  苗秀莲把草料倒进驴槽里,撂下筛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大公驴的驴脸,娇滴滴的骂着:“你这头臭驴,就是欠揍!活该饿着你……”

  孰料,苗秀莲此时的模样在阎宝三眼里,却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惹得他欲火猛烧。大踏步走过来,一把搂住小少妇的小腰,拎着小三宝对准嫩穴就狠狠地插了进去。随之,一种温热、柔嫩、黏滑就包裹了自己,舒服的他直哆嗦。

  “呀……”苗秀莲猝不及防,身体被瞬间填满,吓得惊叫一声,身子一抢趴在了大公驴身上。紧接着在阎宝三狂插猛操之下,一波波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湮没了一切,令她情不自禁地扬起尖下巴,张着小嘴浪叫起来,“啊啊……啊啊啊……舒服……宝三……太深了……俺要死了……”

  “妞儿,爽吧?嘿嘿……”

  阎宝三得意的笑起来。他双手箍住苗秀莲的小腰,挺动着腰身,用足力气一下快似一下地猛抽狠操,拼了命插着她的粉嫩小穴。肉棒不断地攻击她前后摇动的身体,一对嫩乳像钟摆一样来回摇摆,她的双眸微闭,眉头紧皱,自喉咙深处发出一串串令人销魂的浪叫“哈……啊啊……不要停……俺……喔……唔……快受不了了……哦啊……”

  “啪啪啪……”“咕唧咕唧咕唧……”

  随着阎宝三的抽送,苗秀莲的粉臀波涛滚滚,那闪着晶光的蜜液正不断涌出肉棒抽插的粉嫩蜜穴,把阴毛都湿透了,变成了一堆泡沫。有一部分顺着股沟流淌在她的小腹,然后滴滴答答滚落,打湿了地面。而更多的蜜液则顺着大腿热乎乎的流淌下去,一直流进鞋子里。

  “啊啊……宝三……亲哥哥……老公……被你操死了……”苗秀莲双手搭在驴背上,摇甩着长发,摇晃着水淋淋的屁股,忘情的浪叫着。

  接下来,阎宝三不停地变换着花样操干苗秀莲,一会儿让她搂着大公驴的脖子,一会儿让她趴在驴槽上,一会儿抱到草席子上,让她跪着狗交,观音倒坐莲……总之,那一夜,阎宝三两人在牲口棚里不停地折腾,疯狂的做爱。泄了一次又一次,一直折腾到天光大亮。

  草草吃过早饭,阎宝三花钱买了(强买)一辆马车,载着田老头公媳两人和一只樟木箱子,带着那头大公驴,离开了陆家庄。

  沿着蜿蜒曲折的河边羊肠小道奔南驶去,30公里路后进入黑槐岗槐树林林带。黑槐岗往西是萧家镇,往东北是周桥乡。这条林带是山东省和直隶(以后称河北)西南方向的省界,也是齐阳和聊城的地界。(PS:槐树林呈W型,左边是V里面是齐阳,右面V里是聊城。)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阎宝三一边摇甩马鞭,一边美滋滋的唱着邓丽君的歌曲。

  “宝三,你唱的这是什么调子啊,俺怎么没听过呢?”

  苗秀莲撩开车帘,好奇的问着阎宝三。经过昨夜的一场欢爱,她那原本总是紧绷着的小脸,就像开在春风里花朵一样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妩媚。看着阎宝三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语,唇角含春,越发显得媚态万千。

  “宝贝,这是俺为你编唱的,叫甜蜜蜜。”

  阎宝三厚着脸皮,借花煽情。看着苗秀莲冲自己眼角含春,满脸媚态的样子,心里又痒痒起来,伸手在她高耸的胸部抓了两把。随着隔着棉衣,但那软绵绵,肉呼呼的手感真爽。

  “去!花言巧语。”苗秀莲嗔怪的剜了阎宝三一眼,娇嗔的哼了一声,把车帘又撩了下来。

  “嘿嘿……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阎宝三再次得意洋洋的唱起了跑调的《甜蜜蜜》。

  “砰!”一声,忽然从前面槐树下乱石堆后面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从乱石堆里跳出来3个人,从左到右一字排开,一个比一个矮。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衣棉裤,敞着褂子,腹部扎着麻绳,斜插短刀。一把驳壳枪,两条步枪。每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一双贼光闪闪的眼睛。

  手里拎着驳壳枪那人冲着阎宝三高喝一声:“停车!”

  操!!遇到劫道的。

  “吁~~~!”阎宝三一扯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他跳下车,冲对面3人一抱拳:“各位好汉,有何请教?”

  “哈哈哈!”3人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小屁孩居然还模仿大人做出一副江湖范儿,有意思。

  右边略胖的那家伙扯着嗓子吼道:“听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敢崩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操!!这句话是单田芳老先生教你们的吧?”阎宝三强憋着笑问他们。

  “妈了个逼的,你说啥?!”3个劫道的气坏了。

  阎宝三捋捋袖子,昂首挺胸往前一戳,嘿嘿一笑说道:“这样吧,只要你们哥仨能够打到我,钱、马车,和马车上的女人都送你们了。哦,还有那头蠢驴。怎么样?”

  这小孩的脑袋八成被驴踢了吧?!!3个劫道的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拎着驳壳枪的那人笑了,上下打量了阎宝三两眼,身高1米5不到,瘦巴巴的,怎么看都不像那种隐居山林的武林高手。于是,他把枪往麻绳上一别,搓了搓手问道:“小兄弟,你说的话当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阎宝三说这话时豪气万千,颇有少年英雄的范儿。

  “好!你听好了,俺叫张士杰,外号铁飞虎。俺这俩兄弟一个叫张龙,一个叫赵虎。你如果能够招架的住俺张士杰三招,俺就放你过去。你看怎么样?”张士杰说这话没有一点看不起阎宝三的意思,反而充满了江湖英雄气魄。

  张士杰……听说过。据说,他是牛镇一带有名的江湖高手,和神拳太保潘广成、小金刀王士鹏号称“齐阳三太岁”。没想到,堂堂的武林人物竟然落草为寇了。

  “好!”阎宝三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张士杰紧了紧护腕和绑腿,迈大步走到距离阎宝三两米远时,猛地一个箭步就扑了过来,速度之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到了跟前抡拳就打。阎宝三的身体就像被鞭子抽打的螺旋一样,就地一个急速旋转,躲开这一拳的同时,一伸手,“啪”一掌结结实实拍在了张士杰的胸口上。

  “噔噔噔……”

  张士杰连连倒退了4、5步,才勉强站稳脚步。胸部被掌击后,一阵阵胸闷,气血翻涌,显然受了内伤。

  “啊?!!”张龙赵虎两人都大惊失色,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士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看阎宝三的眼神变了,充满了惊诧和敬佩,双手抱拳,满脸惭愧的说道:“小英雄,俺输了,失敬失敬!”

  “张兄,您承让了!”阎宝三把听评书学来的样子拿出来体验了一把。感觉贼爽。

  “敢问兄弟尊姓大名,大号怎么称呼?师承何处?”张士杰换了一副恭恭敬敬的口吻。

  “俺叫阎宝三,没有大号,也没有师父,是做梦学的功夫。”阎宝三随嘴胡诌。

  “做梦……您说笑了。”换做是谁也不信这样的鬼话,张士杰以为这小孩不想说自己的身份,就不再勉强,“既然阎兄弟不便告之,俺就不问了。”然后把手一挥,“兄弟,您请吧。”

  在这个乱世,要想活的舒服,必须有枪有人拉杆子当军阀。现在枪有了,就缺人。如果把张士杰这样的江湖高手收编为自己的手下,帮着看门护院(不知道张士杰会不会气得吐血)当个打手之类的……

  阎宝三想到这里,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问张士杰:“张兄,俺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一直无缘拜访,今日得见,果然是个英雄汉子。只是,您怎么干起了这种拦路劫道的勾当?”

  这句话被张士杰问的一脸羞臊,脸都红了,继而又白了。他满脸仇恨和愤怒的解释道:“兄弟,不瞒你说,俺以前在牛镇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可是,前些天,牛镇被军阀廖阔成给占领了,他想让俺做他的手下。俺怎么可能给河南人卖命呢?俺不答应,他就把俺的妻子老小五口人抓去威胁俺……”

  说到这里,他一脸悔恨,“都怪俺学艺不精,本想联合俺那帮弟兄杀了他。可惜……俺害死了他们……整整十七天人命!!”

  “张兄,你要想报仇,为什么不去找罗开义?”

  “罗开义那厮当年拉杆子的时候,把俺叔叔给杀了。俺和他有杀叔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能投他呢?”

  阎宝三眼珠一转,一把抓住张士杰的手,满脸真诚和豪气万千的说道:“张兄,俺阎宝三也准备拉杆子立山头,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现在,俺有枪有钱,就缺像张兄你们这样的英雄人物。如果张兄信得过俺,能否愿意和俺联手,共创一番事业呢?”

  “真的?!”张士杰大喜。

  “没错!”

  这时,苗秀莲从一挑车帘,笑着提议:“你们兄弟既然这么投缘,为什么不拜把子结异性兄弟呢?”

  “好主意!”

  在黑槐岗的槐树林子里,阎宝三和张士杰、张龙赵虎4人磕头结拜了异性兄弟,还是那套词:“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按照年龄,张士杰27,张龙23,赵虎21,阎宝三只有16岁,应该是排行老四。可是,张士杰3人坚持要让阎宝三做大哥,理由是:“你武艺高强,胸怀大志,俺们是投奔你的,你理应是大哥。”

  “恭敬不如从命,那俺就以大哥自居了。”阎宝三再三推辞不过,只好“勉为其难”做了大哥。

  “走!跟随大哥回家。”

  “好嘞!”

  谁能想到,历史上有桃@园三结义,而阎宝三4人的黑槐岗四结义,也成为了后来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段美谈佳话。

第018章 猎粮

  1916年10月25日,廖阔成麾下的“国民革命军第7旅”,约3400人,对齐阳城南面的最后一道门户——魏县,发动了猛烈的攻城战。这次,罗开义下了血本,几乎调集了全部兵力,誓死保卫魏县。激战27天,第7旅最终也没能攻下魏县,只好撤回牛镇,双方陷入了一种僵持不下的冷战局面。

  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大地主梁景元以第12战区区长的身份,掌控牛镇、周桥乡、米庄镇三个乡镇的21个村子。他在牛镇召开了命名为“国民革命12战区保安会议”。3个乡镇长、警备队长和各村村长、保长,共计54人出席了这次会议。

  “俺归纳了一下,主要内容为两条:第一,“号召”各村青壮年参军入伍,待遇优厚。第二,要求各乡镇各村积极纳粮,支援廖阔成廖司令“北伐”大业,剿灭匪首罗开义……就是你干爹。呵呵……”

  这天清早,阳光明媚,苗秀莲穿着绿棉袄坐在草垛上,给一帮大字不识的家伙念叨着一份宣传单上的内容。除了她和张士杰、潘美凤3人以外,阎家大院里都是一帮目不识丁的家伙。当然了,阎宝三连猜带蒙勉强还能认识几个繁体字。

  “就是抓壮丁,抢粮食,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奶了个熊的!”阎宝三听了只冷笑。

  “大哥,你在阎家沟也算是大户了,要是找你纳粮你给是不给?”张龙一边擦枪一边问。

  “操!他敢!老子毙了这帮狗日的。”赵虎端起枪,对准张龙的脑门,用嘴发音,“啪!你就死了。”

  这时,阎宝三放下大茶壶,拍拍手喊道:“好啦,好啦,扯蛋时间结束,都给老子撅腚出发!”

  “出发!”

  张士杰一个潇洒的跳跃动作窜上了马背,把手一挥,带着一票人跑出了阎家大院。

  在这一个月里,阎宝三没闲着,拉起来一帮人,天天到村后2公里远的一个破窑厂里练枪,练骑术,练大刀片……当然了,在没有形成一定实力前,都是偷偷摸摸的练兵。主要是瞒着王秃子王保长,这孙子是个贪图小利的势利小人。

  这支队伍被起了一个很老土的名字,叫“阎家沟民兵自卫队”。主要成员有二宝、苗秀莲、张龙赵虎、高五、小狐狸梁宝元、焦老六、庞三、阎二牛、麻雷子,共计12人。阎宝三自任队长,张士杰任副队长兼教官。这是他自决定干一番事业一来,培养的第一批人马,也是他后期打天下的主要心腹嫡系人员。

  张士杰负责传授拳脚功夫和耍大刀、红缨枪,张龙赵虎兄弟俩枪法好,负责训练打枪。麻雷子在乡镇府干过几天邮递员,又爱骑马,所以他负责教授骑术。总之,这帮人是互相学习,互相切磋,玩的不亦乐乎。

  “啪啪啪……”阎宝三一连放了8枪,用嘴吹吹枪口的硝烟,得意洋洋问小狐狸,“报靶!看俺打了几环。”

  小狐狸不好意思的拿手挠挠头说道:“三哥,你都打歪了,没环。”

  “操!怎么老是打歪呢?”阎宝三气呼呼的走人,蹲一边喝水去了。

  “老歪,老歪,哈哈……”民兵们都捧腹大笑起来。能够看到阎宝三出糗,在当时是他们最大的乐子。因为人人都挨过他的揍,大概是阴暗心理作用。

  阎宝三独创的“霹雳闪电一招杀”,没人是对手。骑术也不错,唯独枪法奇烂无比,总是打歪。从那以后,一个后来响当当的绰号诞生了,“阎老歪”。

  11月25日清早,阎宝三正搂着翠花潘美凤两位娇妻XXOO呢,王秃子王保长领着一帮警备兵来了。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冲阎四成说着拜年的话:“您老最近可好啊?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吃得好穿得暖,哈哈……”

  说话的这小子名叫郭四起,私塾先生出身,表面上文绉绉,其实是个阴险狡诈男盗女娼的家伙。这次,他被梁景元委任为周桥乡“军粮筹集委员会”会长职务,专门负责到各村筹集粮草。一般村民都是村长负责他不用管,他专门负责“走访”一些地主富户,和“刺头”型的人物。例如阎宝三。

  阎宝三站在门口,一边用手在裤裆里抓痒,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哟!俺咋说一大早就听老鸹叫唤,原来是郭会长大驾光临。”

  “阎老弟,公务在身,不得不来叨扰,望请见谅,多多包涵。”郭四起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冲阎宝三一抱拳

  “郭会长,您是来抢粮的吧?你看,说错话了,您是来收公粮的吧?”阎宝三把抠鼻屎的手指往郭四起袖子上蹭了蹭,龇牙一笑。

  “阎老弟,前方那么多将士为了北伐大业,为了剿灭匪帮,流血牺牲……”

  “得得得,您别说了,俺听这个犯困。说吧,您准备要多少?”阎宝三懒得听这些糊弄小孩子的废话。

  “村里的地主富户们都踊跃支援革命大业,有拿十石的,有拿……”

  操……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10石就是600公斤粮食。阎家沟村80户人,家家户户挨饿,只能靠树皮树根野菜生活,把全村人的粮食都凑到一块,也没这个数啊?阎宝三十分恼火,真想一耳光把郭四起这张臭嘴抽烂。

  “俺举着裤裆表示赞成革命,支援革命,愿意把俺家里的存粮都捐献出去。”阎宝三一边说着,一边领着郭四起来到粮仓里,用手一指瓦缸,“粮食全都在这里,俺都捐了。”

  “好好,太好了……”郭四起兴奋坏了。这么大一瓦缸,少说也有10石。看不出,这阎宝三还真“慷慨”,傻@逼!!

  可是,等警备兵揭开缸盖时,郭四起傻眼了。粮食有,用棍子扒拉扒拉,8厘米深就戳在了缸底。估算,这些麦子最多有一斗(12市斤)。郭四起登时就有点火了:“阎宝三,你什么意思?”

  阎宝三也火了:“操!实话和你说,俺还有一斗小米,一斗玉米。俺一家老小十几口不能因为支援革命活活饿死吧?就这些麦子,你要就拿着,不要拉倒。”

  “阎宝三,你如果耍滑头,那俺可就不客气了。”郭四起一瞪眼,“给俺搜!”

  “姓郭的,你搜一下试试?”阎宝三说话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胁。目光里那冰冷的杀机,令郭四起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谁敢搜!!娘了个逼的,老子叫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随着赵虎的一声怒吼,“呼啦”一声,张士杰领着一帮民兵气势汹汹杀了进来,手中拎着木棒、菜刀、粪叉子……摆出了一副要和警备队火并的阵势。

  “喀拉!”一声,4名警备兵端起步枪,虚张声势的喊着:“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阎宝三一把揪住说话的那名警备兵的衣领子,狞笑着问:“老子要是造反,你还能把俺怎么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把枪收起来,收起来。”郭四起有点害怕了,赶紧摆手,命令警备兵把家伙都撂下了。然后握着阎宝三的手,连连说着,“兄弟,这事儿咱们好商量,好商量,没必要这样。”

  “拿上粮食滚蛋!”阎宝三懒得再废话,转身出了粮仓。

  最后,郭四起命人把瓦缸里的小麦装进袋子里,灰溜溜的离开了阎家大院。

  “大哥,你也忒好说话了,要俺,一粒粮食也别想拿走。咱们有枪有人,怕他个鸟啊,不行就干。”赵虎活脱脱一个猛张飞,大发牢骚。

  阎宝三拿手拍拍赵虎的肩头,语重长心的说道:“四弟,廖阔成在周桥乡一带驻兵八百人,就凭咱们这点枪这点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在咱们没有足够实力之前,能不惹他们就不惹他们。再说了,廖阔成的军队大部分是河南人,在咱们地盘上他站不稳脚。现在,他抓壮丁强纳粮,肯定会激起民变。到那时候,只要咱们登高一呼,谁不来投?”

  “对对对!大哥说得对,俺鼠目寸光。”赵虎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从现在开始,都回屋睡觉。晚上,俺带你们去打猎。”阎宝三丢下这句话,哼着小调回屋睡觉去了。

  “打猎……打什么猎?”这帮家伙都愣住了。

  “猎粮。”张士杰丢下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也走人了。

第019章 小梁庄遭遇战

  十八里铺,是个100多户人家的小村子,位于齐阳通聊城的主干道“齐城路”两旁。清朝慈禧太后时期,两旁全是一排排的店铺,有绸缎庄、古玩店、当铺、茶楼酒肆,大大小小的客栈有。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家名叫“红玉兰楼”的妓院。所以,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会选择在这里歇脚住店,是个热闹一时的富庶之地。

  自从辛亥革命爆发,各地战火不断,外地商人纷纷关闭店铺带着家眷和钱财返回老家去了,十八里铺也就随之破落了。

  如今,廖阔成的一支名为“革命军第38团”的军队占据了这里,修筑一座粮仓,作为周桥乡征粮的储粮点来使用。

  38团团长是位四川籍少校军官,名叫刘必成。这家伙早年随父亲在十八里铺开过珠宝店,对这地方有着特殊的情结。他想重新恢复十八里铺当年的繁华和喧闹,

  制定和下达了一系列荒唐的命令,要求村民把所有老店铺都修缮一下,挂上招牌营业……肚子都填不饱,谁他娘的去逛店铺?!!

  另外,他从萧家镇抓来了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孩,约有50人,让她们进“培训班”学习怎么接客,怎么唱歌跳舞哄男人开心。20天“毕业”后,统统送进刚开张的“红玉兰楼”里当妓@女——这是典型的逼良为娼!!!

  “给周围乡镇里的地主富户们下请帖,叫他们隔三差五去红玉兰楼消遣。凡是不来的,一律枪毙!”

  刘必成的这道命令看上去荒唐可笑,其实,他是想利用地主富户去嫖@妓,来捞一笔钱财。当然了,这种公开敛财的行为势必会受到廖阔成的处罚。为了堵住口舌和掩人耳目,他把其中一半的嫖资私吞,剩下的一半用来贿赂上司,和捐献给“后勤部”来支援革命。这样一来,就没人过问了。

  25日夜,北风怒吼,雪花飘飘。

  阎宝三梳妆打扮了一番后,以“小财主”的身份来到了十八里铺。他骑着一匹骏马,大模大样的行走在大街上,东看看西瞧瞧,悠然自得。远远地看到士兵,只要把手里的“请帖”一亮:“看,老子是来嫖@妓的。”

  “请自便。”

  士兵们看到请帖,马上放行。然后抱着枪坐在酒馆里一边嗑瓜子喝茶水,一边听王瞎子说评书。

  十八里铺一条街,800米长,两旁都是店铺,崭新的招牌,挑着大红灯笼。只可惜,店铺掌柜的都趴在柜台上打瞌睡,铺子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就算来了客人,货架上也没东西卖给你。——这种事简直是天下奇闻!

  “站住!前面是军事禁区,凡是踏过红线者,一律枪毙!”

  “哦……”阎宝三看了一眼不远处院内的粮囤,俯下身悄声问,“兄弟,俺是来嫖@妓的,红玉兰楼在哪里啊?”

  “你瞎啊?”士兵很是鄙视,用手一指阎宝三身后200远的3层阁楼,“那就是。”

  “是啊,俺眼睛近视。”阎宝三装模作样的扶了一下鼻子上戴着的眼镜,调转马头往回走。走了两步,又返了回来。

  “哎!你个龟儿子怎么又回来了?”

  “兄弟,俺想请你们一块去耍女人,你们去不?”

  这人有病吧?还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士兵们都歪着嘴乐了:“你喝多了吧?”

  “不是,俺是这么想的,如果带着一帮兵爷去,显得俺有身份不是?”

  “奥!原来这么回事。”士兵恍然大悟。这个小土地主是为了讲排场,摆谱。娘了个逼的,钱烧的!!

  这时,一个排级小头目摆摆手说道:“兄弟,谢谢你的美意。俺们奉命保卫粮仓,不能离开。你要是真想请俺们,等下半夜两点,那时候俺们换防。”

  狗日的!想得挺美。阎宝三差点没笑出来。他接着问:“老哥,天这么冷,你们还辛辛苦苦看守粮仓,真让俺佩服。那个,你们看守粮仓的有多少人啊?”

  “本来是八十个。现在人手不够,只有五十人。”小头目说完这句话,马上警惕性十足的反问一句,“操!你问这个干吗?”

  “俺是想算算,俺今晚带的钱够不够请大伙耍女人用。”

  “真的啊?来来来,抽棵烟……”这帮当兵眼珠子都亮了,纷纷围上来献殷勤,又是递烟卷,又是帮忙划火柴给点上。

  阎宝三和这帮当兵一边闲扯,一边拐着弯询问粮仓的布防情况。等了解的差不多了,就拍拍马屁股溜了。

  凌晨12点,夜黑风高,十八里铺大街上除了偶尔走过一队巡逻兵,和几声狗叫,静悄悄的一片。当然,红玉兰楼依旧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笑闹声一片。这些笑声反而遮掩了马蹄声。

  “咵咵咵……”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12名穿着整齐军装,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到了粮仓前。为首的一人,扯着嗓子喊道:“叫你们的排长黄有才出来见我!”

  3分钟后,黄有才带着俩亲兵跑了过来。他见来人穿着上尉军衔的军装,急忙打了行了一个军礼:“报告长官,六十七排排长黄有才报到,请指示!”

  “紧急命令!少校大人命你们马上带领所有人赶奔周桥乡,去镇压叛乱,马上行动,不许有误。粮库有我们接管。”

  “是!”

  等黄有才带着40名士兵完全撤离了粮库之后。阎宝三嘿嘿一笑,大手一挥:“兄弟们,装粮食!”

  “是!”

  粮库大院里有骡车,粮食都是用麻袋装的,直接往车上一袋一袋的码就行。11个(苗秀莲负责望风)人齐动手,不到一小时就满满装了3大车,然后迅速走人。沿着大道一路飞奔,只听“咵咵咵”“骨碌碌”的马蹄声和骡车轱辘声。

  本来一切挺顺利的,再有20分钟就到秘密基地破窑厂了。可是,等车队来到小梁庄村外枣树林时,忽然大道上迎面来了一支骑兵,约50人。距离太近,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大伙纷纷抄家伙准备战斗。阎宝三忽然下令:“调转马头!二牛,快!你们动手卸掉一个车轱辘。”

  尽管大伙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都马上照办了。

  “咵咵咵……”骑兵队伍旋风一样来到了车队跟前,集体停下来,枪也端了起来。为首一名上尉军官喊道:“干什么的?”

  阎宝三扯着嗓子就骂:“龟儿子的!你们是干啥子的?!”

  “我们是牛镇第十七独立骑兵团第三骑兵大队的。你们呢?”

  “我们奉命把一批军粮押往十八里铺。走半路,车坏了。”阎宝三说着,扯着嗓子冲阎二牛骂道,“龟儿子的!修好了没有?!”

  有人拎着汽灯照了照,见骡车上的确装的是粮食,车轱辘的确掉了一个,一帮家伙正撅着屁股在那里装车轱辘呢。那名骑兵上尉似乎也就信了,一挥手:“我们走!”说完,带领着骑兵们就跑走了。

  “掉头,咱们走!”

  马匹和骡车刚刚掉过头没走几步,“咵咵咵”那帮骑兵又返了回来,有人扯着嗓子喊:“站住!站住!”

  操……肯定是那个骑兵上尉怀疑了!!

  阎宝三拽出两把勃朗宁,扯着嗓子下达了开火的命令:“兄弟们,开火!干狗日的!”

  “砰砰砰……”“哒哒哒……”

  一时间,手枪、步枪和那一挺捷克式轻机枪纷纷开火,枪声大作,撕破了寂静的夜空。

  骑兵们跑的太急,加上毫无防范,一时间人喊马嘶,纷纷惨嚎着连人带马翻倒在地。短短1分钟时间,就有17人被打伤。战马受惊后胡蹦乱跳,带着主人四散而逃。就这样,一支50人的骑兵队伍眨眼间被打散了,溃不成军。

  经过清点,骑兵死亡5人,负伤13人,总计俘虏15人,战马9匹,步枪21支,驳壳枪一支,手榴弹7颗。

  这是阎家沟民兵自卫队自诞生以来,所经历的第一场战斗,一场零伤亡的漂亮胜仗。

  “大哥,这些俘虏怎么办?”张士杰问。赵虎在一旁撇嘴,“杀了呗,留着干啥。”

  阎宝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悄声对张士杰耳语了几句:“……记住,留下一个活口。”

  张士杰连连点头,然后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咱们鸹子山没有粮食喂这帮狗日的。一个不留,统统宰了!”

  “好汉爷好汉爷!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啊……啊!!!”

  “砰!砰!”民兵们端起枪来,一阵射击之后,这帮骑兵俘虏一个不剩都被打死了。

  “弟兄们,收拾收拾,回鸹子山。”

  就在大伙忙着收拾枪支弹药的时候,焦老六却扛来了一个女人,往张士杰脚下一扔:“九爷,这儿有个娘们。俺认得她,是小梁庄地主冯殿太的闺女,冯月玲。”

  张士杰举起枪刚要说话,后腰被阎宝三给捅了一下,马上把枪给插回了腰带,伸手一勾冯月玲的下巴,“淫@笑”着说道:“这小娘们儿不错,带回去做俺胡老九的姨太太,嘿嘿……”

  “兄弟们,撤!”

  “咵咵咵……”“骨碌碌……”

  等这帮“土匪”们走远了之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名手臂负伤的骑兵。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一下四周,见没人,然后撒腿就跑。

第020章 招兵买马

  “听说,胡麻子投靠了罗大帅,这是罗大帅让他干的,粮食都运到魏县去了……”

  “俺听说,罗大帅准备把他闺女嫁给胡麻子,提出要一万块大洋的聘礼。胡麻子抢粮食是为了卖钱凑聘礼……”

  11月25日夜,胡麻子抢十八里铺粮库,在小梁庄杀死一伙骑兵的事情,就像龙卷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齐阳地区,尽人皆知。一时间各乡镇,各村庄的村民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各种舆论新鲜出炉,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消遣的乐子。

  十八里铺粮库,是廖阔成在牛镇驻军的主要供粮地之一。军粮被抢最大的危害是动摇军心。所以,廖阔成怒了,亲自从邯郸赶赴牛镇,调集大批军队追剿胡麻子。胡麻子是个狡诈的老狐狸,带着一帮手下逃得没影子了。

  胡麻子没抓住,胡麻子居住的小庙庄遭殃了,只要你有小鸡@鸡,不论老幼和性取向一律坑杀,40岁以上的女人坑杀,一次性就被坑杀了401人。剩下的270名妇女一律发配到红玉兰楼,沦为妓@女,所赚嫖资权充军队里的粮饷。

  这种惨绝人寰,畜@生不如的暴行,震惊了整个齐阳地区。也激怒了整个周桥乡村民。愤怒归愤怒,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你又能怎么着?

  “都怨我!都怨我……”阎宝三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差点羞愤的自杀。

  “大哥,这事儿不怨你,胡麻子他们在咱们周桥乡杀的人,抢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叫报应,活该小庙庄倒霉!”赵虎的话,得到了大伙的一致赞同。

  “是啊大哥,要怨就怨廖阔成,那混蛋就是个没人性的屠夫。抢点粮食,杀他二十个人,至于这么干吗?”张龙愤愤不平。

  张士杰说的话更狠:“是啊,罗开义和他打了半年的仗,没少杀他的人吧?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多。要是按照廖阔成这个杀法,咱们整个齐阳地区的人都该死。”

  在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阎宝三那充满了罪恶感的心情才好转起来。他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必须,必须铲除廖阔成这个祸害,还咱们齐阳一个太平。”

  “大哥,你说吧,俺们听你的。”大伙个个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听着,俺决定,从今天起自卫队改名护乡团。大家分头行动,多拉人,越多越好不怕人多。记住,只要是愿意加入咱们护乡团的,有饱饭吃,保他妻儿老小过上平安日子。”阎宝三想了想,补充一句,“不论是流氓无赖,还是偷鸡摸鸭的一律都要。年龄最小不能低于十七,最大不能超过三十八。”

  “好!”

  随后,阎宝三一句句的说,苗秀莲一字字的写,写了一封2000多字的信。交给庞三:“带上这封信去齐阳找吕宝来,让他领着你去见罗开义,把这封信亲手交给罗开义。马上动身。”

  “是!”

  5天以后,要求参加护乡团的人数高达700人,男女老幼都有。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后,收编了370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那些落选的人都不乐意了。其中有一位60岁的老头最可笑,他把一块布用水泡了,卷成铁锹把子粗细,当着众人的面喊道:“谁他娘的说俺老了,来来来,看好喽。”

  只见老头双臂较力奋力一扯,“嚓……”一声,就把这条水淋淋的布卷给扯断了。

  “好!好神力!”大伙纷纷鼓掌叫好。

  操!!这老头好大的劲头啊?厉害!!阎宝三眼睛亮了。

  “这位爷,您贵姓?”

  “俺叫马万成,家住小梁庄。您看,俺老了吗,收俺不收?”小老头一手叉腰,一手举着半截布,一脸骄傲的问着阎宝三。

  “好!收了。”阎宝三拿手拍拍马万成的肩头。老当益壮,做个护院的不错,嘿嘿……

  “哎呦哎呦……”老头忽然弓着腰蹲了下来,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怎么啦?”

  “岔气了……”

  “哈哈哈……”大伙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谁都没有取笑的意思。

  “马老爷子,您先回家吧,等养好了腰再来报到。”阎宝三憋着笑。

  马万成挺狡猾,一把攥住阎宝三的手腕说道:“您既然收了俺,俺就是你的人了。来,拿钱来,俺好回去治腰。”

  “好好好,翠花,给这位老爷子拿一块大洋。”阎宝三无奈的笑着点点头,吩咐翠花拿医药费。

  这时,有一位扎着一条粗粗的麻花辫的姑娘跑了过来,一把扶住马万成,心疼的说道:“爹,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又岔气了。”

  马万成眼珠一转,一把抓住他闺女,一脸骄傲的对阎宝三说道:“看到没,这是俺闺女,叫马秋红,今年一十八。不是俺吹牛,她的枪法十里八乡没人能比。”说着一指在旁边咧着大嘴傻笑的赵虎,“你,把枪拿来。”

  赵虎见阎宝三点头,他也想看热闹,就把步枪递给了马万成。马万成把枪递给马秋红:“闺女,打两枪叫俺们的阎团长瞧瞧。”

  “爹,你干嘛呀?”马秋红有些害羞,很不好意思。不过,她看着步枪的眼神充满了炙热的渴望。

  马秋红,粗粗的眉毛,丹凤眼,高挺的鼻子,薄嘴唇,瘦长脸,综合起来可以说是花容月貌,美女!同时,她的眉宇间又充满了一股子英气,唇角略勾,显得十分傲慢。身材苗条,杨柳小腰,小屁股特有型。最吸引阎宝三的是她那高高鼓起的胸部,就像怀揣着两颗菠萝似的,看的他心里直痒痒,馋的只想解开她的棉袄吃两口尝尝。

  “瞧,那棵树上有一个鸟窝,你把它打下来。五十米的距离,应该不成问题吧?”阎宝三用手一指40米开外的杨树。

  “好。”马秋红端起枪,呈仰射绝度瞄准杨树上那个鸟巢,2秒后一勾扳机,“砰”一声枪响。很可惜,打偏了,只击飞了鸟巢边缘的一根草。

  “唉……”围观的人群纷纷摇头表示惋惜。

  这下糗大了!马万成的老脸臊红了,气得只埋怨:“哎呀,你怎么回事啊?平时打兔子没见你失过手啊?”

  看来,这马万成真是为老不尊,自己耍宝不算,还拉着闺女来献丑。阎宝三摇摇头准备要走。

  这时,马秋红不乐意了:“俺平时打的都是活物,没打过死的。再说了,要真遇到老缺土匪的,他们会站着不动让你打么?”

  这时偏巧天空飞过一只麻雀,阎宝三存心刁难马秋红,用手一指:“活的是吧?你把天上的麻雀给俺打下来。你要是能打下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枪就响了,那只麻雀被打得羽毛乱飞,直线掉下来,狠狠砸在了阎宝三的大光头上,摔了他一脑门子血……操!!

  “好!”围观的人群纷纷叫好。

  “哼!怎么样?”马秋红扬起下吧,特得意的斜睨着阎宝三。

  阎宝三一点脾气都没了。他看着马秋红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不驯的样子,心里有点窝火。于是,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笑着说道:“收了!俺任你做娘子军队长。”握着她的手稍微使了点力气,我捏死你!

  可惜,没有出现马秋红叫疼求饶的场面。她就仿佛不经意的把枪往后一收,枪托狠狠往阎宝三手腕部位凸起的骨头磕了一下,登时手就麻了。马秋红的小手轻轻一扭,轻而易举的就逃脱了阎宝三的虎掌。然后还故意气阎宝三似的,斜睨一眼,冷哼一声:“谢了。”

  也嗬!小蹄子,你竟然敢和小爷叫板!!阎宝三气得鼻子都歪了。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火,只好忍了。

  等着吧,爷早晚降服你这匹小野马!我要让你在爷的裤裆里婉转承欢,嘿嘿……想到这里,阎宝三又猥琐的笑了。

  笑的那么猥琐,肯定没憋好屁!马秋红从鼻孔里发出一记冷哼,转身就走。

  “全体都有,立正!向后转,齐步走!”

  随着张士杰的一声号令,在二宝和张龙赵虎等“老兵”的带领下,新收编的370名新团员,以各种搞笑的姿势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然后踢着前面队友的屁股蛋子,随着“一二一”的口令声,离开了阎家大院。等着他们的是一座新盖的练兵场。

  这时,庞三从齐阳回来了,带来了两名军官。一个是中尉吕宝来,一个是上尉马京福。

  马京福展开一张委任状,朗声宣读:“委任令!齐阳独立守备军军长,少将罗开义钦命!今,委任阎宝三为守备军二师六旅新编十七团团长之职,上尉军衔。责令你迅速组建十七团,整军备战。鉴于当前的混乱局势,授你无需上报随时自由作战之权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此任命,自宣读起开始生效!钦此!”

  钦此?!!

  操,我是不是还要跪下喊一声“谢主隆恩”啊?!!

  不光阎宝三想笑,就连吕宝来都憋得脸蛋子呈茄紫色。马京福把委任状交给阎宝三后,先自己笑了:“阎团长,您干爹这人就这么逗,估计呀,想做皇帝不是一天两天了。哈哈……”

  “那俺将来岂不是干皇子殿下啊?哈哈……”阎宝三和吕宝来实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下载海角社区app观看完整版 app下载
点击后记得保存链接,永不失效 海角社区永久地址
加入官方群无限畅聊 potato群 电报群(需翻墙)
色站分享 91porn 日本AV
相关推荐
评论(30条)
用户高挑路人头像
期待更新兄弟
用户无情黄蜂头像
快点快点麻烦更新
用户健康时光头像
踩点踩点踩点
用户高高用期待头像
刺激刺激刺激 真的很奈斯 6666呀
用户单身香水头像
老铁支持一下
用户魔幻用电源头像
这个真好看
用户魔幻蚂蚁头像
666666666666666666666
用户标致山水头像
大老666666666
用户清爽扯钥匙头像
老铁支持一下
用户贤惠演变镜子头像
起来6666666666